闪,金色的风凝成实质,如屏障一般从天际而下,将火海压灭一处,浓烟滚滚,露出其下赤色碎石。
两方交锋不过瞬间,但已来了几个回合。
南嘉木见符阵困不住他,将身一隐,潜入符阵之中偷偷接近金丹修士。
叶赟见状,控制符阵火海给南嘉木打掩护,庄凌手中算盘珠子纷纷不断地朝天上而去,试图吸引金丹修士的注意力。
玉珠子攻击力不算大,不过能破开金丹修士法衣防御。因此,金丹修士迫不得已散开灵气,将玉珠子碾压成粉。
金丹修士身上灵气翻涌,玉珠子触碰到灵气漩涡便会被搅碎,看似玉珠子轻轻松松就能解决,可是他身上灵气却不能撤掉,一旦撤掉便会受到玉珠子的攻击,让人烦不胜烦。
有时候难以对付的不是武力值巨大的老虎,而是好似随时能碾压的蚂蚁,蚂蚁多了能咬死象,老虎却不能。
金丹修士心知庄凌在消耗自己灵气,心内嗤笑他们的天真,金丹修士灵气储存较之筑基不知醇厚多少倍,便算他们三人灵气耗尽,他也不会耗尽。
他将灵气凝成罩,手中折扇再次一扇,又一处火光浓郁之地被扇灭,冒出滚滚黑烟。
他的注意力被玉珠子以及火海所吸引,并没注意到藏在符阵之中的南嘉木。
南嘉木藏于黑烟之中,左手持剑,屏息凝气。
金丹修士连续三扇,本来烧成一片的火海一一湮灭,在浓烟滚滚中,南嘉木忽而窜起,左手剑当横一抹,似那闪电又似轻烟一般划过,而当南嘉木突袭之际,叶赟借助玉瑗之力,调动规则压在金丹修士之上。
金丹修士刹那间体会到南嘉木被金笼所关之时的无力,不过南嘉木心知自己不会有事心态淡定,而金丹修士却骤然恐慌起来。
他抬起手,想要调动灵气;他努力冲破压制与身的重量,想要动上一动。
他瞧见南嘉木手中的剑,那柄剑不足三尺,宽不过三指,但它划破空间之际,却比雷霆还要恐怖。
他的心猛然收缩,收缩地太快,竟疼痛难忍,他恐惧着死亡,却只能眼睁睁瞧着黑色的剑在他脖颈之上抹过。
南嘉木重落回地,望着金丹修士头首分离,依次从空中掉落于地,却是南嘉木那一剑将金丹修士割首。
叶赟卸下规则,因骤然抽取海量灵气而有些站立不稳,南嘉木见状,赶紧上前扶住,给叶赟喂了灵心ye。
灵气入体,滋润着干涸的经脉,叶赟运转功法缓解不适。
庄凌见南嘉木两人松懈,手中玉珠子一动,一粒玉珠击向金丹修士额心识海,一粒玉珠击向丹田。金丹修士识海与丹田金丹内藏神魂,神魂不灭,修士不死。
只是他到底晚了,在玉珠击向丹田之际,丹田内的金丹滴溜溜地转了出来,“你们等着——”趁三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扔下句话,寻了个方向逃跑。
金丹速度似光快,庄凌再拨玉珠试图阻拦,那金丹已然不见。
“他跑了。”庄凌有些生气,玉珠子拨弄地噼啪作响。
南嘉木望着庄凌有些心虚,他一见叶赟身形不稳,想也不想地来到他身边,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犯下这等斩草不除根的疏漏。
不过转瞬间,他便想好了劝解之语,“庄凌,其实也没差,在这火行区域,他能夺舍的不过是练气筑基修士。他为金丹之际暂且被咱们灭了,变成练气筑基修士,岂不是更加任我们搓圆搓扁?”
庄凌也就气上那么一会,听了南嘉木的话,点头同意。不过区区金丹,没什么好怕的。
寻宝鼠从灵兽袋中偷偷溜出,钻进碎石之中就想逃跑。
南嘉木左手剑出,剑气凝成一线,快很准地击向寻宝鼠。
“住手——”在南嘉木出剑瞬间,庄凌大声阻止。
只是他到底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黑质无泽的剑气击中寻宝鼠,将之斩成两半。
“一百上品灵石啊,”庄凌走向寻宝鼠,心疼地开口:“南大少啊南大少,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南大少了。当年那个勤俭有佳生财有道的南大少呢,现在这个败家子是谁?”
南嘉木rou疼了会,淡淡道:“这等寻宝鼠遇宝即贪,无灵性只有贪欲,斩之不可惜。”
南嘉木与那金丹修士在德城擦肩而过之际,察觉到那寻宝鼠身上浓郁的血腥之气,显然那寻宝鼠以修士血rou喂养而出,这等寻宝鼠虽则能力更强,但更暴戾而无克制,且得继续以修士血rou喂养,这等饲养之法为南嘉木所厌恶。
不过那修士与他干系不大,他并没有管闲事的心情。直至叶赟告知他,那修士追踪上来,南嘉木才对那修士与寻宝鼠起了杀心。
“一百上品灵石呢。”庄凌依旧觉得心疼,他伸手去摸金丹修士的储物戒与储物袋。
因主人未死,储物戒与储物袋并不能打开,他苦着脸道:“莫非宝山在手,进入无门?”
叶赟开口道:“给我吧,我有法子。”
说到底,储物戒是以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