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计较。”
庄凌被他这番作态气得七窍生烟,怒火中烧,眼前庄诚的脸化作幼时的那些‘妖魔鬼怪’,全冷冷地对他开口, ‘不过是个私生子, 也配冠我庄家之姓?’, ‘一个低贱散修生下的孩子, 也配踏入我庄家之门, 是在侮辱我庄家吗?’,‘你父亲是私生子, 你也是私生子, 私生子不老老实实躲在污泥里, 出来恶心谁?’
各种污言秽语在庄凌脑中嗡嗡叫,嗡地庄凌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打杀。他父母名正言顺,这群庄家之人才恶心至极。
见庄凌身上灵气不稳,南嘉木适时拍下他的肩膀,庄凌暴起的怒气瞬间一熄,随即他恢复理智,望向庄凝目光变冷。
南嘉木示意叶赟布下隔音禁制,之后朝庄凝笑道:“庄凝,只是让你回家一趟,怎么好似家族是虎狼之地,让你这么抗拒呢?伯父伯母因你离家出走而抱恙,虽未走火入魔,但也伤了心神。为了你父母,你也该回去瞧瞧,安安他们心神。”
“我,我,”庄凝听见父母伤神,面上露出不忍与担忧之色,她抬头望向庄诚,面上有些犹豫,“诚哥?”
庄诚抚摸着她的头发,从储物戒中给了她一瓶丹药,“这是养神丹,可托你兄长送去。有你消息在先,你父母会安心的。”
庄凝露出个甜蜜的笑,“诚哥说的是。”
南嘉木笑容依旧温润,口气和顺而温柔,“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与庄凌总归是外人,哪有亲自见你一面能让他们更为放心?我俩便算将你音信传回去,伯父伯母只怕认定我俩为安抚他们,而谎报消息。‘儿行千里,父也担忧,母担忧’,不亲自见上一眼,他们如何安心?怕是我与庄凌前脚将音信告知于他俩,后脚他俩便从庄家出发,前来寻你。修真界这般危险,伯父伯母不过练气修为,也不知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庄凝犹犹豫豫,又望向庄诚,“诚哥?”
庄诚摸摸庄凝的脸,笑道:“卿卿既然想回去,我便陪你一道吧。”
“诚哥,你真好。”庄凝笑得愈发甜美可爱,望向庄诚的目光中盛含无限情谊。
庄诚摸摸她的垂落腰际的头发,笑得情深。
南嘉木望向庄凌,虽然依旧笑着,笑容里却有些无奈,他不敢给庄凌传音,在金丹修士面前,传音能被察觉,还能被直接窃听。
庄凌一贯儒雅的笑收了,他冷淡地开口:“庄凝,你真要与他在一起?”
“是,”庄凝笑道:“在我走投无路之时,是诚哥从天而降,将我救走;是诚哥给我寻来筑基丹助我筑基,又给了培元丹与养气丹供我修炼,我能修炼这般快,诚哥功不可没。哥,你不是一向教导我要知恩图报吗?诚哥对我这么好,我今后就跟着诚哥了。”
庄凌要被这傻姑娘气得心梗塞,幸好他不是她亲哥,不然这样愚蠢的妹子,他一定要将她关禁闭,关禁闭!
“你这般知恩图报,倒也不愧多年教诲。”南嘉木笑道。
庄凝见南嘉木支持她,面色羞红,眨着水汪汪的双眼,含情含波,真真是‘只夸好颜色,娇态百媚生’,让男人见了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现场不少散修便偷偷地瞧直了眼,目光有些痴。
南嘉木心生一抹怪异之色,不过随即便找到了借口,庄凝是个大姑娘了,又经过男人,娇媚一些也是正常。他望向庄诚,笑道:“庄前辈准备怎么安置庄凝?布阳镇庄家虽比不上东城庄家,但也不是好欺辱的。”
“我并无道侣,自然以道侣之位待之。”庄诚捏捏庄凝软若无骨的小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庄凝扑闪着睫毛,两颊愈发嫣红。
“既以道侣之位待之,怎不等庄凝金丹之后再行双修之事?莫非只顾贪欢,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得?”庄凌凛然开口。
“哥,你说这个做什么,羞煞人了。”庄凝不好意思地侧侧身,低声嘟囔道:“想与心爱之人耳鬓厮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庄凌气个倒仰,还欲再说,南嘉木朝他微微摇头,示意这事无法管。
他俩一非庄凝正经兄长,二因庄凝此时情在头上,劝分反倒会起反作用,倒不如暂且就此放任。这庄诚瞧着便不似长情的,等她受情伤之际再出面。
庄凌也跟着侧身,努力抑制怒气。
南嘉木笑道:“既如此,你抽时间回去一趟,莫让伯父伯母担忧。”
“恩,谢谢嘉木哥哥。”庄凝依偎在庄诚怀中,望向叶赟笑道:“这便是嘉木哥哥的道侣,那位叶道友吗?”
南嘉木点点头,正欲寒暄两句,庄凝忽而‘呀’了一声,目光望向流金河,惊呼道:“壶口秘境开了。”
南嘉木顺着庄凝目光瞧去,只见流金河上波起似山,浪涌如岭,波浪涌动处有一拱形门若隐若现。拱形门由金色光线构成,门前金色河水悬挂如瀑,峰起峰落,悬瀑不消。
有修士迫不及待地驾驭飞行法器朝流金河飞去,不过刚穿过悬瀑,便被悬瀑直接冲刷而下,径直掉入河中;也有修士身形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