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着孩子狠不下心,千恩万谢的接过了,又道:“多谢这位侠士援手之恩, 我夫妻二人定然厚报。”
听这妇人谈吐,分明是个中原女子。
汪剑通本见进来的是个大辽的汉子, 以为徒弟的事情基本凉了。有哪个辽人会把自己的徒弟交给汉人来养,养熟了杀自己人吗?
谁晓得峰回路转,这辽人的媳妇竟然是个汉女。一半辽人血统,一半汉人血统,难怪可以平定两边的平稳。
汪剑通美滋滋的摇了摇手,“小事而已,我丐帮行善救人,不必放在心上。”
先在这儿铺垫一句,把丐帮的形象美化好了。
萧远山端着牛nai,待温度差不多了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渡了过去。那孩子也乖巧,一点也不闹腾。
汪剑通在旁边看到心热,恨不得立马就上手抱抱。
太子长琴笑道,“这位萧侠士可是来自辽国契丹萧太后母族?”
萧远山也不否认,一把拉开了衣袖,露出了身上的狼头来,“小兄弟好眼力,说的是分毫不差。
”
一滴冷汗自其余人额头滴落,契丹太后母族,在契丹可都是手掌大权。
一个辽人死在中原可大可小,可这人绝对不能是萧家。
萧家一向是主张两方和睦,若是因为他们的一场武功秘籍的劫杀,而导致了宋辽之间的大战,又有何颜面再回中原。
“峰儿周岁,故而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径这雁门关。”萧远山看向了自己的妻子,不乏柔情。
云九九看向了妇人,很是好奇的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妇人一身的淡绿轻衫,姿容清秀脱俗,最吸引人的便是脸上露出的两个小小的酒窝,“我姓李,夫家姓萧,小姑娘唤我一声萧夫人便是了。”
大唐国风甚是开发,莫说女子吐露名字了,便是公然养面首也不过是说一声“哦”,但武林中人也没有到不能吐露名字的程度吧?
云九九只当是面前的女子不想说,反而继续看向了玄慈,问了一句:“你还继续算吗?”
玄慈沉默了半晌,吐出了一个字,“算。”
这算卦可有趣的很,什么稀罕事都有。武林豪杰们的内心里都藏着八卦的心思,暗搓搓的又凑了过去。
云九九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番,然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文成公主吗?”
有个人呛了一声,“大师这心上人不会是个公主吧?”
玄慈一愣,“二娘只是个村野女子而已。”又哪里会是一个公主呢?
“我也没说她是呀。”云九九指了一个方向,“你知道西夏吗?”
西夏是什么地方,反正不是大宋的地盘就对了。大宋和大辽斗的欢快,西夏也是凑热闹凑的欢快,实在是气的人牙痒痒。
“你和叶姑娘的孩子会是西夏的驸马,西夏太后的徒弟。”云九九毫不在意的放下了一个惊天大雷。
这件事情在云九九眼里,也就和文成公主和亲的事情差不多吧。
玄慈当场就被吓懵了,连手里的佛珠都拿不利索了:“我儿怎么会认西夏太后做师傅?”
一瞬间,有了儿子,有了儿媳妇,连儿子的师傅都有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本来就是实话,云九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你这孩子还是要小心教导的好,毕竟也是隐士门派的掌门,大宋的保护者之一。”
这一番话下来真说的玄慈是心跳加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隐士门派他熟,方才这小姑娘可是说了,汪大通的徒弟除了隐士门派之外都可以吊打,而他儿子就是隐士门派的?
作为未来可以吊打江湖人的存在,萧峰慢悠悠的吐了个泡泡,而远在少室山的虚竹才刚刚出世。
可惜,就在这时,云九九毫不客气的浇了一碗凉水,“你儿子的福报,却抵不上你们两个的孽果。”
可不是造孽吗?一个身为少林下任掌门,在少林偷情不说,还组织了雁门关时间。而叶二娘也是心性大变,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无辜孩童。
听得冤孽之事,玄慈面色发白,想起自己所作所为,哪一个不是冤孽?自然该被打落十八层地狱受尽苦难才是,可二娘和孩子却是无辜的。
身为母亲的萧夫人一派慈母心肠,忍不得孩子受苦,便插嘴道:“父母之过,岂能涉及孩童?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办法弥补一二?”
什么掌门职位,什么江湖名誉,在他眼里也没有自己的血rou至亲来的重要。
毕竟是还未发生过的事情,这些黑红色的丝线在蠢蠢欲动,却没有一根缠上来。云九九也不好说出来平白毁了叶二娘现在名声。
云九九掏出了一个福袋,袋子空瘪瘪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装,“你和她每做了一件好事,这份因果便会消退一分,这个福袋可以护住那个孩子的平安。”
玄慈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拿下了佛珠,脱下了僧服。浑身上下只穿着单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