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有余悸的合上了话本子,只觉得心里还在砰砰作响,赶紧乘着还有一点理智的时候一手向着玄霄那边砸了过去。
那一刹那,万千仇恨的目光向着玄霄刺了过去。
玄霄开始冷静的思考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万分冷静,如果忽略了他手上一根根青筋的话。
就在这时,罪魁祸首找上了门。
“琼华慕容紫英拜见玄霄师叔。”
玄霄第一次在看见琼华故人的时候没有怼天怼地,而是凉嗖嗖的问了一句,“这个话本子是你送来的?”
那红玉分明是个千年难遇的剑灵,普天之下能让她折服的大概也只有面前这一位。
“正是。”紫胤真人点头。
玄霄开始思考这小子到底干嘛来了,一来就激怒了整个东海归墟,这哪是来叙旧,分明是来寻仇的吧?
一提起这个话本子,祝融只觉得自己的牙在隐隐作痛,这人间怕是有毒?
这一刻,他对于天帝伏羲执意要在九重天上建立仙人住所的事情一下就理解了,不但理解,而且还万分赞同。
不愧是伏羲啊,能凭着八卦图探知天命的人物,早在这么多年以前就知道人间的危害了。
神特么话本子,要人老命啊!
“玄霄师叔。”回答他的是一道淡若冰雪的声音。
就像是昔日那玄冰洞里那个一脸端正的小子,时时刻刻把规矩束缚在身上。
“东海封印已浅,玄霄师叔已经可以出来了。”
“我出去了又能如何,当年之人,当年之景,早已经物是人非。”这些伤感的往事说起来,又是何等的心酸。
昔日琼华紫藤花下,他们几人执剑而立,笑语嫣然,玄震,夙瑶,夙玉,还有云天青那个傻小子。
东海之下呆了300年,出去之后又能如何?
紫胤淡淡道,“琼华虽毁,前辈的故居尚在,也算是幸事。”
东海海底,玄霄听着紫胤用他那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前辈多年前所用羲和之剑,如今便在天墉城剑阁之中。”
这两个人叽叽歪歪的,实在是有些闹心。再加上玄霄已经惹了众怒,祝融恶从心生,一脚把玄霄从东海海底踹了出去。
玄霄自东海海面被一脚踹出,面上淡淡的没有颜色。
东海海面之下,祝融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子,别忘了给我儿太子长琴带句话。我就在这东海养老了,不出去了,有空记得常回来看看!”
外头的人现在都这么可怕吗?一个一个星星,一口一个月亮。
不行不行 。
祝融迅速的摇了摇头,他突然感觉这东海归墟蛮不错的,一个个干的事都不得了,平日聊聊天也是Jing彩万分。最好的地方就是,不用收到外界的茶毒。
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了,在这儿养老吧。这儿清净。
玄霄默默无言的看着紫胤,深吸了几口气,忍住了想要打人的欲望,“说吧,我的住处在什么地方?”
紫胤淡淡一笑,似乎想起了在琼华的那段时光,“乌蒙灵谷。”
春分时节,从地下幽都来的使者终于来到了乌蒙灵谷。
太子长琴抱着琴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你不是乌蒙灵谷的人吧?”
太子长琴转过了身,便看见了一身大祭司长袍,脸上蒙着面具的人。宽大冰冷的面具遮住了大半边的面庞,只留下了一张薄薄的嘴唇和下巴。
似乎是身处在冰冷之地的时间太长,便是走过来的时候也带着呼哨而来的寒气,直逼面庞。
“见阁下气宇轩昂,这一身气度不凡,想必便是幽都来的巫咸大人吧?”太子长琴向着他点头示意了一番。
风广陌随意的往地上一坐,手里拎出了一个酒葫芦来,闻言看向了他:“你认识我?”
“前几日听起小婵说起过几次。那孩子,对你很是憧憬呢。”
一听到这些话风广陌就头疼,生为女蜗座下的巫咸大人,无论是哪一个人见到自己都会卑躬屈膝,一副憧憬的不得了的样子。
可是当他脱下了这一身的衣袍和面具走到路上,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能够认的出他来。
风广陌随意的挥了挥手,“今日好不容易逃离片刻,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事情。你是从哪里来的?”
“在下一路游历至此,不幸迷失了路途。”太子长琴的笑意加深,循循善诱:“这里的人还是热心,不免多留了几日。”
看来这个巫咸面上不显,心里面却是有一点不大老实呢。
风广陌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从人间来的,人间,好玩吗?”
很多人都说人间的景色美轮美奂,一年春夏秋冬各有不同 。有高山,有流水,有树林,有平原……
“天下的美景数不胜数,天下的趣事更是多如牛毛。不知道巫咸大人想要听一些什么?”
风广陌想了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