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苏辞站在镜子前面,言泽站在他面前,等了许久,言泽还是没有下嘴。
苏辞歪头瞅了瞅言泽:“怎么,都到这儿了,还要我自己给自己身上割两条口子喂你喝吗?”
言泽闻言上前了两步,苏辞等了半晌,言泽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苏辞笑了两下,自己向前走了两步,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平常sao的不行,怎么现在这么怂。”
言泽看着近在咫尺的苏辞,伸手捏了捏眉心:“你没有一点不愿意吗?”
苏辞伸手,将言泽的头按到自己的颈项处,在他耳边轻声道:“没有,一点都没有,”说着他轻轻笑了,“不是早跟你说了吗,需要就吸,哪那么多废话。”
言泽睫毛微微动了动,他看着裸露在自己面前的皮肤,眼睛慢慢变红,过了一会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咬了下去。
苏辞抱着言泽的头,靠在镜子上,痛得紧紧皱起了眉,背部的镜子凉的吓人,脖子处又灼热的吓人,他努力调整了下姿势,想消除这种不平衡感。
言泽似乎是意识到了这点,他忽然伸手,抱住苏辞转了个身。
忽然的转身让苏辞将言泽抱的更紧了些,待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好面对着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赤|裸着上半身,因为被吸血的原因,整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发红,言泽埋在自己的颈间,微微抖动,整个画面,都不是现在的苏辞能忍受的了的。
一股火气微妙的蔓延开来,苏辞脸上的血管似乎要爆掉,整张脸,红得吓人。
他重重的呼了两口气,狠狠的把眼睛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不到两分钟又似乎很漫长,言泽才慢慢松开了唇。
牙齿刺进皮肤的时候很疼,抽出来的时候,更疼。
苏辞没忍住抽了两口气,言泽听了,又凑回去,轻轻舔了下苏辞的伤口。
苏辞艰难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为什么在吸血时总是喜欢舔舔伤口。”
“很久之前有人跟我说,这样就不会痛了。”言泽将苏辞的衣服拿起,帮他套好后又开口问道,“你还痛吗?”
苏辞没回答言泽的问题,反问:“是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吗?”
言泽似乎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我之前跟你说的?”
“不记得了?”苏辞走到言泽身边,靠在镜子上,“之前许楠那事儿时,我不是问你有没有在意的人吗?”
言泽皱眉,仔细的回忆了下,许久才回答:“我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我如果跟你说过这事的话,”言泽忽然笑了笑,“这的确是那个人告诉我的。”
言泽笑的很好看,可苏辞看着这个笑却觉得扎眼的不行。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昭示着属于自己的时间已经到临。
苏辞揉了揉太阳xue,疲惫道:“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言泽:“好。”
苏辞回自己房间躺下时,下意识看了看窗外,看到孤苦伶仃的大树时,心中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为叶筱感到惋惜了。
不过这种想法也没持续多久,一天的困倦压身,苏辞很快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苏辞是被丝丝的尖叫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眼,拖着拖鞋出门看到了一脸焦急的丝丝,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怎么了?”
丝丝看着苏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叶筱姐姐,叶筱姐姐她不见了。”
苏辞意识猛地变清醒了些,他将揉眼的手放下,皱了皱眉:“她不是自己出去散步了?”
丝丝狠狠摇了摇头:“我昨天才给她扎完针,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是完全无法进行长时间的走动的。”
丝丝说完,白洛言泽才慢悠悠的从房间出来,两人也是一副没睡醒的状态。
两个人都只穿着睡衣,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丝丝看见两人,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立马凑到他们跟前,带着哭腔:“白洛殿下,言泽大人,叶筱姐姐不见了。”
白洛几乎是一秒清醒,表情变严肃了许多:“她以前从来都不在这个点自己到处走动。”说着他嘶了一声,“这什么玩意儿,要是真出事儿了,白璟回来怕是要打死我。”
苏辞看着白洛,轻轻啧了一声。
怂。
言泽还是继续睡眼惺忪,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慢悠悠道:“人不见了,就去找啊。”
“怎么找?”白洛理了理衣服,慢慢向前踱了几步,“我们既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不见的。”
言泽揉了揉眼,总算是清醒了些,他看了看周围道:“这个地方除了这里有一所住处外,还有其它的建筑吗?”
白洛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的确,这个房子所在之地及其荒凉,倒不是因为环境不好,相反,这里树,花什么的都开的极好,只是建筑太少,方圆十里,没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