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终于过去后,心头的火气便窜了起来。
在公开场合被迫接受调教,又被不顾意愿地被圈在怀里用力侵犯到数次哭着高chao。
我此刻确实非常恼怒,也特别想发火。
但坐进这人车里刚扭过头,便瞧见对方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餍足与温柔爱意,心头莫名生出了些奇怪的情绪逐渐发酵,酸酸涩涩的,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抬手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的底线自回国后一降再降,而这趋势无疑十分危险。再一想到那句被逼着叫出口的称谓,我更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起来,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不管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在国外同意和这人玩一场是我意识清醒下做出的选择。虽然起初是因为这人确实是我喜欢的那种清俊好看,再加上被涵泽气得只想随便找个人消磨时间,但到了后来……也许是真有些心动了。
可我现在完全不清楚中间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当初又为什么会如此决绝地离开。我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在弄清真相前草率地做出任何决定,也不该轻信他人的言论。
那这个“他人”的范围……该包括贺谨吗?
既然他小时候就认识我,为什么在酒吧里要装作头回见面的样子?
如果点苹果酒是对我是否记得他的试探,那他到底是希望我想起来,还是希望我想不起来?
这人对我的过往到底了解多少,又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那空白的两年一无所知吗?
回去后洗完澡,我神游天外地窝在这人的怀里想事情,对他提出的一系列订婚宴上的事情兴致缺缺,心不在焉地随意点着头,直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才猛地回过神。
这人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我:“终于不发呆了?”
他将指尖夹着的那份请柬缓缓递给了我。
我刚刚在走神,没懂什么意思,疑惑地接过后展开,看了看手中红色的请柬,又看了看眸中莫名有些冷意的这人。
贺谨低头亲了我一口,语气温柔平静:“虽然就我个人而言,并不想见到任何碍眼的家伙。但既然你刚刚点头表示想邀请对方,那给谭尧的这份请柬你来写。”
……分明是薄薄的一笺纸,此刻却无端沉得让我有些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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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咽了咽口水,捏着那请柬抬眼望向贺谨,“这……我来写?”
他冷淡地嗯了声,收紧了怀抱垂眸盯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被勒得有些疼,刚要挣扎便被那愈发冰冷锐利的目光看得后背一僵,隐约觉得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可能要糟。毕竟贺谨这人绝不是我以前脑子进水时误认为的什么谦谦君子,而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也让我深感警惕。
要是真写了,以贺谨的恶劣程度估计会进一步要求我登门去送婚礼请柬……
想想就是一场让人头皮发麻的灾难。
“阿谨……”我没敢改变自己正枕着这人胸口、浑身都被圈住的姿势,只小心翼翼地挪了下手腕,以指尖轻轻戳了戳这人正牢牢揽着我腰的右手。
贺谨挑了下眉,颇为配合地抬起手。
见这人修长的五指终于缓缓搭上我主动展开在他面前的掌心,我咬了咬牙,忍着别扭主动十指交缠着扣住,又在对方脸颊上亲了口,这才放软了语气小声商量:“不要再请别人好不好?我们双方的长辈到了就行……”
出乎我的意料,这人眉骨一扬,竟直接利落地应了句好。我临时准备的一堆理由和借口登时噎在半路,只能愣愣地睁大了眼看着他:“……啊?”
“我很喜欢我们这个词。”贺谨笑了声,将我的手又攥紧了几分,“而且如果你刚刚真敢流露出余情未了的模样……我大概只能……这样来宣示所有权了。”
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畔,轻声将原本的打算说了一遍。我听得头皮直发麻,呼吸都不自觉地因极度的羞耻而急促了几分。
这家伙比我想象的更过分……
如果真穿着婚纱,被插入到最深处的道具狠狠调教着,直至临近高chao的情况下去登门拜访送请柬……就算到时候身边会有这人陪着,不致被当场收拾,那我这脸面也肯定丢得干干净净的了。
……而且这混蛋果然又在给我下套!
我在心底暗骂一声,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听话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伏在这人怀里打了个哈欠后抬眼看他:“阿谨,我好困。”
一松懈下来,这段时间Jing神和体力双重透支而产生的疲惫感便如chao水般漫过了每一寸身体,此刻的我确实连根手指都懒得动弹,只想安安稳稳休息会儿。
这人神色温柔了下来,动作轻柔地将我之前因嫌热而踢到腰际以下的被子拽了回来仔细盖好,这才伸手关了灯:“睡吧。”
黑暗中,额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我眨了眨眼,任对方在这一吻后将我抱得更紧,心里想的却是贺谨在结账时,我身侧那位导购员展示给我的那串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