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地看着对方深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生出了转身就逃的心思。
钟昕静静看着我:“总之涵泽不适合你,你应该心里清楚。至于贺谨,也不行。”
“我……见过许多在Jing神治疗中爱上医生的患者。”钟昕叹了口气,曲起纤长白皙的指,将一叠照片递给了我,琥珀色的眼眸中终于带了些怀念的情绪,语气却还是一贯的古井无波。
“但像你们这样反过来的,还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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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我怔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按在照片上的指尖莫名有些发颤,视线游移着不敢细看内容,“您是指……”
“你抑郁症复发,吞安眠药那回。算算时间应该是你读高中那会儿。”她神色冷淡地从包里掏出烟盒,刚要抽出一支,看了我一眼后直接整盒丢进了脚旁的垃圾篓,“涵泽发现的及时,所以命是救了回来,但复发后治疗难度加大。国内药物辅助治疗的限制太多,只能带你去国外。也不知道为什么,贺谨直接出面接收了你的档案。再然后……我就看出他的心思逐渐不太对了。”
我每一个字都听得分明,一连起来却完全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应了声,低头慢慢翻阅了起来。
看着看着又忽然想起了涵泽以前说过的催眠是为了我好。我当时嗤之以鼻,觉得这人的话再没有半分可信度,如今却有些动摇。
抑郁症……
自杀……?
……完全没有印象。
我看着照片中垂着头抱膝窝在墙角的自己和站在一旁的贺谨,只觉得无比陌生。
正略感烦躁时,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的那人侧过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随后单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仍用力圈着我的腰,沉声道:“……别看了。”
“嗯?”我眼睁睁看着谭尧将那些我还没看完的照片按住,一把推远到了我够不着的地方,顿时有些急了,但又顾虑着钟姨还在对面,只能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
“看了对你没什么好处……而且我不喜欢。”他俯身将照片推得更远了几分,随后伸手攥住了我的下颌,面无表情地垂眸盯着我,“非常不喜欢。不喜欢贺谨看你的眼神,不喜欢你们的越走越近,更不喜欢你那时候消瘦的模样……每张照片里的衣服看起来都空荡荡的。”
“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我禁不住恼了,“凭什么把意愿强加在我身上?”
这人没再说话,唯有目光越发暗沉晦涩。
我俩谁也不肯让步,气氛逐渐压抑凝滞了起来。
“看起来,修明你还有些事要解决。”钟昕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抬眼看了看正在炸毛边缘徘徊的我,又扫了眼面色愈发冰冷的谭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既然相关资料我已经提前发给你身边那人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钟姨再见。”谭尧捏着我的两指又用力收紧了几分,目光出于礼节短暂地投向对面,随后再一次牢牢地锁回我身上,“谢谢您的理解……确实有很多事。”
我心头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头皮一麻就挣扎着想站起身:“我送一下您!”
“不必,你们先聊,到时候婚礼现场见。”钟昕摆了摆手,脚步未停地推门走了出去。
听到婚礼二字,谭尧缓缓松开我的下颌,转而双手按住我的肩将我重重压回了座位上:“在解决你和别人的事之前,我觉得我们更需要先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火热的吐息一阵阵烫在耳后敏感的皮肤上,我微颤了下,随即用力挥开了对方的手。
虽然我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欠这人一个解释,但这压迫感十足又有几分熟悉的姿势只会让我回忆起被第一次侵犯的糟糕经历,根本没法心平气和地进行任何沟通。
这人垂着眸揉了揉手背上被我打出的红印,神色未变化半分:“不想聊?”
我满心警惕地看着他,戒备地往后缩了缩,没有接话。
“真巧。”谭尧抽开银灰色的领带,在手上随意绕了几圈,眸中的Yin鸷挟着磅礴怒意让我头皮一阵发麻,“我现在其实也不太冷静……”
“我心平气和地和你讲些什么,你从来都不会听……”这人低低笑了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旋即将那条领带用力缠了上来,“每回只有Cao哭了才会学乖,时效还特别短,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顾修明,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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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手腕被一同强制绑了起来抬到头顶。
我被对方牢牢压制在座椅上,不论怎么躲闪抗拒都挣不开这人的桎梏,心头更是因Cao哭二字而猛颤了一下。
谭尧垂眸抬手解开了我上衣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是第二颗。
好像是突然失去了耐心,衣服下摆被面无表情的这人一把揪住,旋即用力往上扯去,直至靠近肩膀的位置才停下。
“嘶——”被迫袒露出的大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