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向恶魔Jing致的下颚,恍惚间,殷遇放在他腰间的手似乎在发烫,他的脑子里有些混乱,好在被恶魔挟带着前进,不需要费心在这极易迷失的别墅中辨别方向,他索性清空思绪,脑海中一帧一帧地回放着方才游戏的画面,回放着……他的败笔。
一步一步地往后倒推,一遍一遍地回想着这次惨痛的失败……
他想起桂婉露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了他最想隐藏却存在感强烈的……他与殷遇的关系。
这是这场游戏当中,他始料未及的巨大Bug,间接导致了他所有的失败。可现在回想起来,被揭露时,他心里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愤恨。
或许是早已经习以为常,就连内心都已经默认了这扭曲关系的存在,又或者,被殷遇纠缠着堕入地狱,恶魔挥刀在他与人类种族之间划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痕,令他不人不鬼、不妖不魔,人类怎样看待他,早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再一次抬起头,凝视着殷遇好看的脖颈,心想,我已经为你失去了尊严、失去了人格,失去了底线……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回房的路程太短,江离还没有想到答案,路就已经走到了尽头。殷遇推开属于他们二人的卧室,邀他进门。
江离看了他一样,顺从地踏进屋子,而后,炙热的躯体从身后覆身而上,他被紧紧禁锢在怀中,耳畔是恶魔温热的鼻息。
每次游戏过后,都有这么一场例行的欢好,惩罚也好,庆祝也罢,终归是江离翻来覆去被折腾个够,他懒得去听恶魔为这一次找了什么理由,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又不是他说不就能算了的。
事已至此,江离索性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在欲望里沉沦。
当快感铺天盖地,几乎将他的灵魂都淹没之时,他的思维却十分的清醒,他甚至清醒地意识到殷遇正在将一件件衣服剥离他的身体。他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徒劳地想要将身体的欢愉与灵魂的痛楚相割离。
殷遇的进入和撞击,带着他熟悉的节奏和气息。熟悉之中又透出几丝疯狂和热烈,江离恍惚中想,他永远都搞不懂这个男人的高chao点。
殷遇的每一次挺入都是单刀直入的简单凶猛,摒弃了技巧和情趣,用最原始的活塞动作,狠狠碾压过江离身体里的快感开关,让他禁不住仰起头来,露出纤细好看的脖颈和锁骨,低声地难耐地呻yin着……
殷遇爱极了他的情不自已,挺动中,附身亲吻他的脖颈和洁白的胸膛,江离绷紧身子,肩胛骨绷出羽翼般好看的弯曲弧度,任由身上的男人留下一个个shi润的红痕……
完事之后,恶魔从身后抱住他,唇凑到他的耳后,轻声喃语:“我爱你,宝贝儿。”
——我不想要,也不爱你。
江离闭了眼,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切,索性放任自己沉入梦乡之中。
……
再次睁开眼时,殷遇已经穿戴完毕,他坐在床沿上,整理着袖口的褶皱,衣着Jing致妥帖,挑不出半点儿毛病,完全不像是要去夺人性命。见江离醒过来,殷遇俯身亲吻他的眼睑:“今早的审判,太太去看吗?”
江离去吗?他当然要去。
但在这场游戏中已经出局的他,是不能出现在其他游戏参与者的面前的,因此,殷遇伸手在卧室的仪容镜上抹了一把,镜面中很快显现出了江柏等人正在经历的一切。
恶魔与他的爱人吻别,走出屋子,很快,出现在了江离所注视着的那间屋子里。
昨晚的被害者是梁业。
江离在脑海中快速地构架着现在的局面——1:1:1:2
失去哥哥的江柏、失去梁业的姜雨秋、原本就孤身一人的桂婉露、以及掌握着女儿的一票,占据优势的章乔松。
这五个人,即将进行今天的审判,杀死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
江离不知道幸存者们是否还有分析凶手的打算,在他看来,丧失现代的科学仪器辅助,仅仅依靠逻辑推理,眼下的这群人,是没法正确判断凶手究竟是谁的。他们只能依靠蛛丝马迹、甚至是直觉,来判断凶人,赌一把运气,看是不是命本该绝?
但这一切的前提,抛弃了人性最基本的求生欲,将所有人都看作是不惧生死无偿奉献的个体。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眼前的五个人,无一不在挣扎求生,甚至是不惜夺走他人的性命。
姜雨秋说,她与梁业一夜未眠,一整晚都在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时间久了,她有些困乏,仅仅只是走了个神的工夫,梁业就惨死在了她身旁。
听起来匪夷所思,就连姜雨秋梦游杀死梁业,都比这更有可能,可仔细想想,昨晚的狄慧,不也是这样类似的情况吗?
从最大存活的角度出发,比起继续进行无用的推理,阵营之间的博弈,显然更适用于现在的局面。
因为有章乔松的两票优势存在,剩下的三个人,必定很快有所作为。果不其然,失去江离这个天然同盟的江柏与刚刚失去了男友的姜雨秋很快联手,在这一次的旅行中,他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