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究竟谁才是凶手!!
然而,踏出房门之后,他所见的一切却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站在走廊上,面前所有的门都踏着统一的节奏肆意地开关闭合,走廊的灯闪闪烁烁,与不断开闭的房门相互辉映。眼前的景致在江柏面前旋转扭曲,近在眼前的房门被瞬间拖远,原本曲折的长条形的走廊被扭曲成一个圆,将江柏紧紧包围在其中。
在这个空间里,所有的房门环绕着江柏,不停地扭曲蠕动。踏着统一的节拍,这些扭曲的声音汇集在一块,形成一种独特的乐曲。
——眼前怪诞的一切,仿佛是一场狂欢。
江柏撒开腿,想要逃离眼前的一切。然而,无论总怎样加速狂奔。他与它们的距离似乎从未改变,渐渐的扭曲的声音里,他恍惚听见了哭声,像是孩子声嘶力竭的哭泣,时而飘渺,时而清晰,与周遭怪诞扭曲的“乐曲”几乎融为了一体,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吗?还是这些扭曲的声音让他产生了幻象?
随着哭声渐大,声源也愈来愈近……江柏终于猛地回过神来——如果是哭声,如果孩子在撕心裂肺地哭泣,是不是意味着章乔松出事了?
下一秒,所有的怪诞的幻象归于沉寂。他站在走廊里,手中还握着那把剔骨长刀。几步之外属于章桥松的房间里传来孩子阵阵的哭声。他心里兀的一沉——章乔松可能真的出事了。
江柏将手中的刀藏到身后,走到姜雨秋门外敲了敲门:“雨秋,你听见孩子哭了吗?章乔松是不是出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雨秋才犹豫着打开了房门,弱小的女孩,手里握着一根棒球棍,看向江柏的眼神十分警惕,想来这个一向机敏的姑娘,对现在唯一还有能力伤害她的男性并不信任。
不过,她还是配合地同他一块儿走向了章乔松的房间。
房门并没有上锁,江柏心想,这可能是方才怪诞现象的后遗症。
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扭曲着身体倒在地上的章乔松,很显然,他是这一晚的受害者。
江柏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姜雨秋——如果章乔松是受害者的话,姜雨秋极有可能就是凶手!否则章乔松这样的大男人都倒下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活得好好的?
根据游戏规则,游戏的审判发生在凶案被人察觉之后,也就是说殷遇很快就会到来,他们即将做出最后的判断。
“我没有杀章乔松。”江柏不知道这样的发言是否还有意义,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我也没有。”姜雨秋低声说。
双方都做到了自认为的坦诚,可并没有相互的信任,除了彼此之外,还有更合适的人员吗?难道相信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能够杀死他的父亲吗?不可能不是吗?
“下一场投票你会投给我吗?”姜雨秋看着面前哭泣的孩子,默默的问道。
江柏没有说话,杀死一个孩子,即便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对他而言也已经突破了底线,他做不到的!纵使手上已经沾染了鲜血,这个投票也已经害死了无数个人。
可当对象变成一个孩子的时候,江柏自嘲地发现原来自己还能算是个好人……
他是真的下不了手。
况且,这个孩子是凶手的可能性太小了,他真的要浪费这宝贵的一票吗?即便今天他和姜雨秋联手杀死这个孩子,为自己换来苟延残喘地一天,如果没有发生小概率时间,也就是说孩子确实不是凶手的话,今天夜里,姜雨秋就会取走他的性命。
不幸的是,姜雨秋似乎也有这样的认知,她看向江柏眼里满是挣扎。
chapter022
深夜,被殷遇从床上挖起来的江离面对这样一个状况,也是十分错愕。
短短三天时间里,接连失去父母,年纪又尚幼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难以自拔,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即便江柏姜雨秋想要说服孩子同自己联手弄死对方,也没有可Cao作的余地。
游戏陷入了僵局。
殷遇挑起眉,对这难得一见的困兽之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江离见状,咬了咬牙,伸手拽住恶魔的衣角,软声细语地哀求道:“殷遇,咱们换一个游戏规则吧!这游戏显然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太太说笑了,哪有临阵换将的道理呢?”殷遇摇了摇头,显然不想插手这有趣的一幕。
江离眨了眨眼睛:“你总说我是你的太太,难道我做太太的,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你都不愿意为了我变更一下游戏的规则?”
殷遇闻言低下头来与江离对视,江离仰着脑袋,直视着恶魔打量的目光,脸上写满了倔强与毫不妥协。最终,殷遇败下阵来,他伸手摸了摸江离的脑袋,见江离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向坚硬的心突然有些不忍。
“好吧,好吧。”殷遇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们来变更一下游戏规则。”
“怎么变?”
“现在幸存者还有三人,不如这样吧,太太也围观了好几天了,你来猜一猜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