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妹,穿着高跟鞋弯着膝盖一路跟在岳非后面小跑。
陈宇西服革履,水光溜滑,跑起来是绝对赶不上前面拖鞋大裤衩的岳非,三步并两步跟在后面险些扯破裤子,“秦先生不是也没生气嘛?你说的那么难听人家还笑脸相迎,大不了这单不做了,你也别恼羞成怒。”
岳非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戳,回头Yin着脸问陈宇:“什么恼羞成怒!”他一定要把陈宇炒了,理由就是:说话太过一针见血,不留情面,完全不适合做客户!
秦宴白进了会议室,故意先走到岳非旁边,他不过比岳非高了五公分,却如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他瞥到旁边的行李箱,笑道:“刚下飞机就来开会了?”说出问句后也不等岳非回答,自顾自绕到自己的位置。
岳非想起高林江的电话,不甘示弱地说:“秦先生不也是一样。”
两人归位,隔着桌子对视,岳非脸色干涩,秦宴白倒是笑意盈盈,对视一眼,各自坐下。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四对四分坐在会议桌两旁,知道的是谈广告合作,不知道的会以为是两国要开战。
大家硬撑了几秒钟,对方三胞胎之一打算说话化解一下尴尬的局面,秦宴白忽然开口说:“前面的内容之后给我看会议记录吧,我看今天岳总也够累了,先到这吧。”他坐在位置上也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岳非不等其他人率先拉着箱子要朝外走。
“岳总不留个名片吗?”
岳非站在会议室门口,回头对他干笑说:“不好意思没带,有事联系我这几位同事吧。”
邵燕、陈宇和策划见到当红明星不由得紧张,肢体不协调地跟着岳非告辞离开。
策划看到岳非浑身冒着黑气,托词还有事去了反方向。邵燕走到路上才回过神来,也没来得及看岳非脸色,张嘴就问:“你居然认识秦宴白!将军,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句话彻底把雷引炸了。于是三个人现在争先恐后在马路上狂奔。
岳非一身神挡杀神的气势,迎面的路人都避之不及。邵燕实在是追累了,逐渐落在后面。陈宇不想自己撞枪口,就跟着邵燕越走越慢。
邵燕电话响,喘着大气接起来,“喂您好。”
“你好,我是胡瑞婕,刚刚坐在你对面的。”
“哦,胡小姐好。”
等着对方开口,对方的声音却忽然压低,变得神神秘秘。“我问你哈。”
“您讲。”邵燕抬头跟陈宇撇了撇嘴。
“你们岳总是怎么认识我们老板的?”
“这个……我们岳总没说。”
“那你也没问?”
“还没。”什么还没!这种问完上司问题直接把上司引爆的事情怎么好跟外人讲。
“哦……”意味深长。
“那个,你们没有问秦先生吗?”
“问了,他就是笑了笑,没说话。”
“笑了笑!”邵燕重复着,咬着下嘴唇眼皮上翻,一副“我要坚强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样子。
“怎么了?”
“只是想你们太幸福了,能看到秦先生对你们笑!”
“哎,我们也总见不到他。”
“秦先生是你们老板,怎么没告诉我们啊,多么光荣啊。”
“对了,我就是想跟几位说一声,我们老板是秦宴白这事儿麻烦对外保密。”
“没问题,我们肯定尊重贵公司的意思,这是我们的职业Cao守。”
“多谢了。再见。”
“稍等。那个……我替我们岳总道歉,他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跟我道歉没用的,不过我也没看出来我们老板不高兴,他们俩既然以前就认识,让他们沟通吧,就这样,拜拜。”
对方说着就挂了。邵燕看着手机无奈地跟陈宇耸耸肩。
岳非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冷静了。只是这种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无奈,让他充满挫败感。
回到熟悉的环境,刚才因为过度惊吓导致肾上腺素分泌过剩而被忽略的疲惫感,也卷土重来。他倒在床上给高林江发了两个字“没戏”,关了手机,昏睡过去。
再睁眼身上就披着一块布,冷风贴着皮肤刮过,凉飕飕的。他抓着这块布坐起来,看见秦宴白穿着浴袍,露着大腿和胸口,走到床边扑了上来,面对面地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动着。岳非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心里十分遗憾,觉得几年没见秦宴白,他床上功夫下降了太多,而且那东西也变小了吗?插进来都没感觉?无所谓,人帅就行了。秦宴白露出的胸口上挂着不知道是汗还是洗澡水的水珠。他伸手抚摸他的皮肤,shishi凉凉的。他想抬头看他脸,视线却被压着一般说什么也无法上移。秦宴白捉着他的手塞到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岳非顺着他的意想用手去自`慰,一抓,空的!
惊醒!猛然坐起,问自己我是谁我在哪,看到熟悉的房间,吐了口气,又赶紧抓抓自己的裤裆,确认那一坨东西还在。为自己捏了把汗,摁着胸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