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战场一起出生入死了几回,才慢慢的被木叶所接纳,成为了木叶的正式Jing英上忍,甚至勉强算是三代嫡系。
“他帮了我很多。”唐无芝的声音很低落,在幽幽的修炼室内回荡着,无端多出几丝悲怆,“甚至这些卷轴……大哥也留给我了。”
“很少有人知道旗木家族还擅长封印术,虽然没有漩涡一族的厉害,可也足够傲世忍界了,大哥将这些年他所得的卷轴都封印在这里了,除非我亲自进来,否则这些卷轴永远都会封存在墙壁上的花纹里,最终和尘土化为灰烬。”唐无芝一手捂脸,他背对着叶十洲,声音哽咽,“我想救他……可还是失败了。”
叶十洲一言不发,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想起了记忆里早已面容模糊的风清扬,想起了曾经佛塔下某个江湖大哥的谆谆教诲,更想起了终南山道观里,那一缕悠久的茶香。
他退后一步,转身关上了门。
每个人都有一扇记忆之门,大门紧紧锁闭着,里面埋葬的不仅仅有记忆,还有深沉的情。
剪不断,理不顺,如附骨之疽,痛入骨髓,却又心甘情愿,任这些岁月痕迹如chao水一般将自己浸没。
好比他,好比唐无芝。
叶十洲抱着小小的卡卡西,坐在屋檐走廊下,房子略显清冷,院子里荒草丛生,枯败不堪,他之前下手不是很重,卡卡西没一会就醒了过来。
醒来后卡卡西立刻翻身要脱离叶十洲的桎梏,只可惜叶十洲的手如钢铁般强硬,卡卡西努力扭动身体,最后手腕都差点扭断了也没成功,卡卡西倔强的瞪着叶十洲,“你是什么人?!”
叶十洲伸手摸了摸卡卡西的脑袋,冲天的银发有点扎手,同时又有点痒痒的,他轻笑,“跟我一起来的人你应该认识,是他请我来的教导你的,而且已经和三代说过了,从今天开始,我和阿唐就住在你家,当然,这里还是旗木宅。”
卡卡西的眼睛猛地睁大,眼中闪过强烈的不甘和激烈,“我不用人教!”
“别告诉我你打算自己琢磨~”卡卡西微微一哂,他松开手,卡卡西就像兔子一样猛地退后五米,警惕的瞪着叶十洲。
叶十洲摊手,“你是我第三个徒弟了,老大未来是个情痴,老二现在就是个情痴,我只希望你将来别犯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是我师傅!我不让你当我师傅!”叶十洲歪着脑袋,想象着卡卡西的样子,扑哧一笑,银色的眼睛,银色的头发,小小的身体,紧绷的身体,不知为何叶十洲觉得他特别像遗弃的猫。
不过……卡卡西可不是猫呢!
叶十洲冲卡卡西招手,“过来点,我眼睛瞎了,看不见你。”
卡卡西一愣,他这才仔细观察这位猛然出现的老师。
白色长发被金色长绳随意扎在脑后,脸颊前肆意的留下了几缕,面白如玉,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长眉如剑一般斜入眉梢,黑色的眸子被附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雾,看不清其中的真实。
他身穿纯白色暗绣金色杭菊长衣,腰间系掐金丝同色暗纹腰带,手腕绑着同色暗绣护手,一身气势如风潇洒。
此人就这么懒散的坐在走廊下,头顶是被金色落叶覆盖的古旧瓦砖,深褐色的房梁以及浅赭色的木质地板,头顶朝日耀目,斜落下的金色光辉洒在这人身上,好似流淌着时间的陈酿,令人沉醉倾慕。
卡卡西沉默了。
他不是傻子,很明显,有如此风姿之人绝不会是普通人。
“看呆了?”唐无芝从后面的修炼室出来,刚走到前厅就看到卡卡西在对着叶十洲发呆,他嗤笑,“藏剑的人也就点皮囊能看了!”
叶十洲挑眉,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你刚才说啥?”
唐无芝邪异一笑,将卡卡西丢在一边,“说起来咱俩好久没PK了,要不……来一场!?”
叶十洲干脆的起身,手里突然出现一把银白色寒铁长剑,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周身气势一凝,神色颇为严肃的道,“请指教!”
在卡卡西看不到的地方,一柄巨大的战旗出现在叶十洲和唐无芝之间,唐无芝双脚一前一后,右手抚在腰间的千机弩上,身体微躬,双目微微眯起,眼中Jing光闪过,“请指教!”
卡卡西瞪大了双眼,他无神的看着眼前这两人于小小的宅院里翻腾辗转,那纵横的剑气和诡异莫测的袖剑好似世间最明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他原本Yin霾的心。
当旗木主宅被唐无芝一弩掀飞了房梁,叶十洲和唐无芝俩人灰头土脸的从砖头下爬出来时,卡卡西颇为激动的迎了上去,他单膝跪地,心甘情愿的冲着叶十洲道,“老师!”
叶十洲摸着被袖剑捅伤的腹部,呲牙咧嘴,一身白衣灰不拉几,他撇嘴,“你愿意了?”
卡卡西连连点头,唐无芝打了个喷嚏,四周飘荡的灰尘弄得他嗓子发干,他紧了紧胳膊的绷带,还没等卡卡西开口,就没好气的道,“既然拜了师就老实去干活!”
他指了指还在往下掉转头的房顶,“去把房顶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