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点头,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罐子的月流浆一点不剩地喝光。
“月流浆……”韩英眼睛都要瞪凸出来了,他研究了这么久的陶罐子,放着的居然是一克千金的月流浆!即便是他们术士世家,也是极其稀缺的宝物啊。
可这么宝贵的东西,宋阎居然让慕修囫囵喝个干净了。
罐子落下直接摔成碎片,那边不知何时贴上其他罐罐袋子袋的符纸也跟着爆开,这些东西,他们不要了,但依旧不可能留给周禄这些人。
宋阎和慕修下楼后,直接从酒店走出。
再十分钟后,周禄七人直接被从酒店赶走,而后西城鬼王所有名下的酒店旅馆产业都不接纳这七人入住。
天黑在即,即便是周禄都被气得瑟瑟发抖。
其他五人不敢埋怨周禄的草率,但对于许明浚就没那么客气了。
郑爵和韩英都没想到,许明浚会幼稚地去和一个背包发泄,当然,他们也没料到宋阎和慕修在暮晓城的能量这么大。
天彻底黑下前,这七人得同道术士的帮助,挤到一个贫民窟似的老宅里,七人挤两间房,比在明月镇的小旅馆还不如。
宋阎和慕修早早回到城郊新慕府,门口候着好些送请帖的鬼和人。这也表示这些鬼王和活人势力,对宋阎和慕修入驻暮晓城的认可。
打发走这些人和鬼,宋阎和慕修将门关上,他们走回冥花屋。
宋阎取出打鬼鞭仔细揣摩,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恢复一些。
慕修跟着坐下,他看着鞭子一会儿,腾腾的怒火又忍不住烧起,他揽住宋阎的腰,靠到宋阎肩上,语气低闷又无奈,“阎阎不生气吗?”
“生气,但不值得你动手,”宋阎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但生气过后,他思量的更多是如何处理当时的情况,为了一个背包,慕修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许明浚杀了,这并不合适。
他们还要回归现实社会,这会给他和慕修带来不少麻烦,前后思量,宋阎以为不值得。
“他已经毁了,”宋阎语气平静地阐述一个许明浚并不自知的事实。
许明浚从小身体不好,现在看着与常人无异,一是因为他幼年时换到一个高度匹配的肾,再是他体内有高人种下的灵阵。
如果许明浚安分,再加以时日,那个并不属于他的肾会彻底同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活到老死没有问题。
可偏偏许明浚跑暮晓城来,还把他灵魂的一部分割裂给了红姑,他体内灵阵的平衡打破,原本可以让他继续活下去的肾,会借灵阵反噬他的生命力。
他情绪失控,也是灵阵失衡的一种外在表现。
换句话说,许明浚本来就离死不远了,如此又何必脏了慕修的手呢。
“他在嫉妒阎阎。”
慕修在情绪的感知上极其敏锐,他看到许明浚扭曲灵魂下强烈的嫉妒和愤怒,不过有一点慕修没瞧明白,“他在嫉妒什么?”
同胞出生的两个孩子,命途却千差万别。
一个被呵护在掌心成长,一个吃遍世间寻常人无法想象的苦,现在这两个孩子相遇了,得到了所有善待的孩子,却在嫉妒那个靠自己艰难活下来的孩子。
“不知道……”宋阎也想不明白,他把鞭子放到一边,回拥住慕修。
少许时刻过去,宋阎轻轻地道,“如果没有你,大概我也会嫉妒他吧。”
大概吧……宋阎没仔细去想他没遇到慕修的情况,他从心底里希望能和慕修相遇,并像现在这样相爱相守。
“阎阎不会,”慕修轻轻抬起宋阎的下巴,他们的目光碰上,他否定了宋阎的说法。
宋阎是那种天生不具备嫉妒情绪的人,他只会比别人更努力,更踏实地达成他的目标。而温室长大的许明浚根本不配让宋阎嫉妒。
甚至,宋阎有没有他,都必然会明亮到,让那些所谓的天才子弟都黯然失色的地步。
这么看,许明浚的嫉妒不过是个开始。
宋阎闻言弯了弯眼睛,慕修凑近,他们轻轻吻了吻。
关于许明浚的那些,在亲吻结束后,彻底从他们心头抛开。如宋阎所说,不值得。
宋阎督促慕修好好打坐吸收月流浆,他则是继续琢磨恢复打鬼鞭的方法。
暮晓城城郊夜里呼嚎动静,离冥花屋远了许多,越长越好的冥花丛能一定程度隔绝这些动静,冥花的粼粼微光并不刺眼,但已足够照明。
一个小碗放在窗台,一晚上宋阎不时从打鬼鞭里抽出些血ye,但依旧有少许部分被打鬼鞭吸收了,鞭子持柄上的六角符号明显比过去要深上几分。
清晨时,宋阎拿着鞭子到黑水小池塘边,把鞭子扔到池塘里。
再数十张作用不同的符纸封在池塘周边,等七天后再取出,他的打鬼鞭能恢复到七八成,在暮晓城里勉强够用了。
宋阎在小池塘边继续站一会儿,他转身去给自己和慕修准备早饭。
“阎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