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与师父策马奔去,肆意山间。
回到茶庄,齐琼唤了掌柜来,吩咐他把两个活□□给罗巍平。罗巍平消息来源广,审问自有一套,交与他,他放心。罗巍平自会审问出什么然后让他们伏法。
此时尚在正午,还早。事情既已解决,也该回去了,而夜路是他最不愿走的,所以歇息一晚又启程。他看着弢君,又对掌柜吩咐:“找个机灵的跟着他。”
掌柜应了,离去。齐琼走到□□,弢君自然也跟到□□。
齐琼停身:“明日启程,今日你有时间去找梨悴。”
弢君谢了,笑意深深,离去。
齐琼在他身后补充:“辰时必须回来。”
弢君停下,转身,笑着应了:“是,公子。”
瞧着别人开心,他的笑意也挂在嘴角,唤了沐引出门。他们要去的,是齐家设立在长安的第二家茶馆,那个街角小巷。那个茶馆就叫茶馆,他爹为它想了一时半刻名字,随意道:“就叫茶馆了,朴实无华,低调内涵。”
内涵他看不出,朴实倒是真的。就像一个入不敷出的破败茶馆,里面有几条汉子,做着苦力以维持生计。齐琼看着冷冷清清的茶馆,停留一会后进去。
这次掌柜不在,是林三接待的。林三恭恭敬敬的:“掌柜有事出去了,公子可是有事?”按着齐琼的要求去了二楼一个窗户正对庭院的隔间,林三询问。
齐琼看着楼下的几条汉子,有几个做着木活,有几个练着动作,他还看到一个□□着上身的人,一双粗壮有力的手在择菜,绿色的菜叶在他手里穿梭,手指灵活。
齐琼:“……”齐家养的人竟然去择菜?
齐琼指着择菜的那人,气愤道:“为何让他择菜?”
林三依旧恭恭敬敬如实答:“茶馆入不敷出,请不起人来做。”
“不会与我说吗?”
林三面有羞色:“掌柜说这是他的职责,羞于启齿。”他们掌柜一直认为,让几个人不能安心Cao练是他的责任,他不愿与主馆说,他更愿意自己来解决。此次他不在就是为了几人的生计奔波。
齐琼无奈,难怪会让一个携物之人轻易逃脱。他让林三取了纸笔,留书一封,纸上压着自己的玉佩。
之后掌柜回来看完这封书信,面色羞愧,拿着玉佩更是手足无措。齐琼让他当了玉佩先过一段时间,之后的他自己想办法,下次来若是再见到一个汉子择菜别怪他赶他走。之后还写了一些,掌柜恭恭敬敬地折好,当了玉佩。第二天,一个专做饭食的炊妇便来报到。之后的日子里,林三等人叫苦不迭,因为训练强度增加了将近一倍。
言归正传,齐琼带着沐引出了茶馆后,也不坐马车,带着沐引大街小巷的转,恰好捉了个十一二岁正在行窃的小贼,□□一番,骗他去茶馆报到了,继续闲逛。一直到天□□黑,才向悬香茶馆走去。长安城内的夜色撩人,高楼酒馆里的高谈阔论、花街柳巷的嬉笑□□、商店林立的街道,他走过,漫不经心的,就像散步一样的。可是沐引知道他不仅是散步,在找了酒楼吃饭之前或者之后,他都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人群和布景。
某时,齐琼开口:“你观察出什么了吗?”
沐引没反应过来,齐琼解释:“关于弢君,你看出什么了?”
是了,齐琼说过这几日让他观察弢君,回去后给出自己的结果。沐引低头:“行事谨慎,没有疑点可寻。属下无能……”
若不是齐琼一开始就把弢君归为探子,他也没有办法找出证据。要不是弢君自己承认,他也无法断定。
齐琼展开折扇:“我所说回去后再给我结果自然是回去后再说,你再观察一日吧。”
“是。”
说是观察一日,可是回去便要歇下,来日一早便要坐上马车回去,沐引坐在车厢前欲哭无泪,除了吃饭时他能看到弢君,剩下的时间弢君都是窝在车厢里,能观察什么?他看着马蹄踏下后扬起的灰尘,仔细听着车厢里的动静,可是,车厢里毫无动静。
沐引:“……”
车厢里,齐琼仍然在看书,弢君缩在一角抱着自己的琴一言不发。齐琼以前也是晕的,只是后来习惯了就不会晕了。他第一次坐马车走那么远是十四岁那一年,他爹突然脱下官服寄回长安退职,到他们现在居住的那个茶庄重Cao旧业,林婉姝也就是他娘带着他坐了一夜的马车赶到山庄,他吐得几近昏厥。从此,他有事没事就坐着马车去一些远的地方,现在倒也不晕了。只是,他都会避开夜晚,不想在夜晚坐马车赶路,因为一到晚上,人的各种情绪就会奔涌而上,十四岁那一晚的记忆会无比清晰地浮现上来。他讨厌那个时候的感觉,那种从云端忽然降落进入深渊的感觉。
他到了一杯水递过去,弢君抬眸接了,小口小口喝着。
“以后多去几个地方,你也就不会晕了。”
弢君勉强一笑:“小时我与妹妹从远处来到长安,那时我记得我是不晕的。”
“那便怪我了。”齐琼叹气,“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