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件事,也没有一个人。
雅间外的小厮们一一退去,齐琼看向进来的弢君笑道:“你可满意?”
弢君为他倒上清酒:“交易罢了,满意至极。”
齐琼笑意一僵,不自然地起身走到帘边隔着一层薄纱看向外面,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对面的楼上跑过。
小蝶跑进厨房,又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壶酒。她打开壶盖,闻了闻,酒香扑鼻。她满意地点点头,盖上送进三楼的一个隔间里。这个大隔间里,共有五个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另外三个是凌霄楼的女子,两个陪着四十几岁的男子,另一个陪着三十几岁的男子。
小蝶跑到门口便停下,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淡定从容地撩开帘子走了进去。五个人看向她,她走到桌旁,优雅地倒出一小杯清酒,自己喝了。站了半晌,无恙,五个人便不再理她。小蝶开始给他们斟酒,优雅从容的样子。半长的手指甲里有点点□□落下,落入酒杯里瞬间融化,消失于酒。
四十几岁的男子将酒凑到唇边,就要喝了,小蝶紧盯着他,可是他眼珠一转,抬头笑道:“你斟酒也辛苦了,这杯便赐给你吧。”
小蝶受宠若惊:“小蝶不敢。”
他把酒举过来:“喝了。”
一旁的男子不悦道:“大人让你喝你便喝。”
小蝶颤抖着手接过,分几口喝了,拜谢后退下。
在她身后,三十几岁的男子道:“柳大人,这鹤州的盐……”
“给你做吧。”
“谢大人。”三十几岁的男子躬身,脸上皆是谄媚。
走到楼下的小蝶愤愤地拿出腰间的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丸吃了。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青衣男子站在她面前,摇了摇扇子,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一般笑道:“阙朱,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蝶正是本该待在山庄算账本的阙朱。
阙朱偏头道:“你来这里玩不带我我自己来还不行了?”
齐琼拍拍她的脑袋但被她躲开了,讪讪道:“我不带你是因为……”
“是因为隐阁账本太多、太杂,所以自己不想算就推给我。”
齐琼吃了一惊:“你知道了?”
阙朱得意道:“当然,还能瞒住我?”
隐阁是齐琼一手创立的,他的道便要用隐阁来实现。隐阁事务众多繁杂,他有时也会觉得烦躁,正好阙朱学东西学得快,三两天便会,他就以锻炼她为由让她替他计算。没想到,他做得这么隐蔽阙朱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还是知道了。阙朱的底细他也大概清楚,所以被她知道他并不急,蹲下与她平视循循善诱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阙朱跳上一旁的台阶,齐琼不得不起身平视她。她神秘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说出去。”
齐琼点点头,阙朱继续道:“逼问出来的。”
齐琼:“……”嗯?
阙朱接着道:“就问那个送账本来那个老头子,给他吃了点药,他忍不住就说了。”
“什么药?”
“就……就药啊,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拉肚子的。”
“……□□吧?”(这里是duyao,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个词也要屏蔽。)
“□□不是药啊?放心他没事。”阙朱走下台阶,来到他的背后一跳跳上去:“背我回去,这里老是要跑来跑去的,累死了。”
齐琼无奈背好她:“你来这里干嘛?”
“听说有漂亮姐姐看。”
“梨悴姑娘吗?”
“好像是叫这个名,可是我好不容易混进来,老是倒茶送水的,一眼也没看到。”
齐琼往回走去:“我带你去见如何?。”
“真的?”
“真的。”
“叔叔真好!”阙朱扑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十五岁以后还帮你一件事。”
齐琼失笑:“行。”
做事,他不奢求,只要别惹事就行。
既然阙朱已经知道了隐阁的事,那可就别怪他劳役童工了。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在齐琼离去后闯进他的雅间,只见弢君一人,遂问道:“刚刚是你喊的价?不对,你是刚刚在下面奏琴的人?”
弢君点点头算是应了,继续坐着。
那个男子有些肥胖,油光满面。他一脸□□道:“这里的是哪家公子?收了一个肤白琴侍不说,还得了梨悴姑娘。”
弢君也不恼,淡淡道:“我家公子出去了。”
“你家公子?”男子靠近,气息将要喷到弢君脸上,“莫非今晚你就被赎身了?那你家公子倒是财力雄厚。”
弢君远离一些,冷道:“请公子自重。”
“呵,一个凌霄楼的侍人也敢让客人自重?”男子愈发贴近,“不若跟我一晚如何?我给你体验什么叫穷奢极欲。”
“不必了。我的人还用不到你来教穷奢极欲。”齐琼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