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道:“皇上已经应允,现在你是自由之身。待几日后我们行出七八百里你便可以走了。”
弢君却道:“我已经承了公子诸多恩情,怎能轻易便走?北方孤寂,让我随公子一起去吧。”
齐琼靠着木壁:“随你,你想什么时候走告诉我一声便好。”
“那我怎么办?”阙朱问道。
齐琼:“你?你留下隐阁帮忙吧。”
阙朱:“……”
回到齐家,山庄已经挂满了白布,齐家之人皆是白衣。这是为齐旌服丧,齐琼自知道他大哥已死就一直穿着白衣。白衣飘然,与弢君一起,倒像是两个白衣道人。
皇上说到做到,让虚尘子来山庄拜祭,趁机“看”到妖气,寻至琨泉院,找出“妖女”挽洛,欲带挽洛回长安处决,可挽洛反抗,恐怕回到长安会伤到长安民众,无奈,只好就地火化。
与虚尘子一起来的,是公主琴倚和琴师风箐辰,御史大夫之子罗巍平。
在山上一片空地上,有一场大火高架。那是火化妖女的柴火。而在离火焰不远的一条被树枝掩饰的山路上,齐琼一身白衣,他对面是白衣的挽洛。挽洛没有死,火里不过是一些衣物。齐琼吩咐她道:“你下山后拿着我给你的玉佩去找一家店铺,这家店铺牌匾的左下方有隐阁二字。你把玉佩拿给掌柜,掌柜自然就知道了。”
挽洛点点头,齐琼又道:“你先别去找民星门的人,他们已经撤出霓城了,你爹也一起撤出了。你先到隐阁待着,日后我会去寻你。”挽洛点点头,拜谢后离去。
一旁白衣的罗巍平看着挽洛的背影,幽幽道:“你总是想救每一个人,可世间苦难者千千万万,你救得过来吗?”
齐琼叹道:“遇到就救了吧,总归是一条性命。”
罗巍平无奈地摇摇头,弢君默不作声,三人看着挽洛的背影消失在路上才回去了。不想,挽洛走了一半,就遇到等候的琴倚。琴倚亦是白衣,发饰Jing简,冷笑着道:“齐琼哥哥果然不舍得杀你。”
挽洛一惊,转身欲跑,她身后却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侍卫。她只得与琴倚对视,手里紧紧捏着齐琼给她的玉佩,强制镇定道:“公主这是何意?”
琴倚走近她:“我能有何意?不想你活着罢了。”
挽洛颤声道:“我……公子说日后来寻我……他如果找不到我定会知道是你……”
“我若做得悄无声息,毫无证据,他能奈我何?”琴倚说话故意慢悠悠的,观察着挽洛的神情,挽洛又惊又惧的样子激起了她的捉弄心思,她接着道:“把她绑了。”
几个侍卫上前,挽洛反抗不成,瞬间被绑倒在地,琴倚笑道:“怎么样?前几日我做的饭食可还好吃?”
挽洛看着掉落在地的玉佩,绝望道:“若杀便杀。”
琴倚转身,不再看她,轻飘飘道:“埋了吧。”
几个侍卫利落地将挽洛以及她的行李,加上那块玉佩都扔进挖好的深坑里,填土活埋了,再细心盖上雪,直到与周围无异。
琴倚盯着眼前的大树,笑道:“来年这颗大树必定长势极好。”因为它今年有了极好的养分。
山庄落满白雪,山庄内的人都是身着白衣,整体看起来犹为轻旷空灵。齐琼带着弢君回到琨泉院,却见风箐辰和虚尘子站在院内等候,齐琼不明其意,请二人入室坐了。
风箐辰与虚尘子是好友,两人一起外出游历半年,几日前方才回到长安,却带回了妖星祸国的预言。齐琼也不知这是皇上的计谋还是果真有此天象。
风箐辰坐在软席上,笑道:“我看这楼背后有一个曲廊,幽静自然,我想与我那徒儿去走走,不知公子可否应允?”
齐琼点点头,让弢君去了。于是这厅里,只剩下他与虚尘子,他命人添了茶,问道:“道长,不知妖星祸国之事是真是假?”
虚尘子自小生活在道派,气质卓然,又看透世事,双眼清澈却有着出尘的光芒。他应道:“是真,再过几日,丹州失守的军报便会到达长安。”
齐琼:“观天象果真能观出一国运势?”
虚尘子:“的确,天象缜密,若细细推演,必能预查事件。”
齐琼好奇道:“那天象能否预查一人运势?”
“一人运势是看气。”
“气?”
“对,我观公子气晕灼灼,想必此去定能赢回丹州。”
齐琼大笑:“借道长吉言了。”
虚尘子会心一笑:“公子的名字不知是何人所起?”
齐琼喝口茶,道:“我爹。”
“不知齐大人怎么会单取一字琼?”
“我爹说是有神女托梦,说取一字琼最好。玉命荣华。”
虚尘子笑得颇有深意:“是个好名字。”
莲溏曲廊。
风箐辰与弢君一路走着,一路聊着天。
风箐辰虽是宫内首席琴师,可是一向喜欢游历,与同好的虚尘子一起更是游历诸地。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