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着写稿,没有时间写小剧场。不过应该也没有人看吧,不写了不写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齐琼翻身下马,在离丹州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他命几个兵士留下看马,自己带着其余人循着较为隐蔽的道路摸了过去。到丹州城门时,一个兵士引诱守城人开了城门出来抓他,齐琼趁机杀了这些人,摸进去,在这座城门值守的人立刻换成了齐琼的人。他们穿着突厥的盔甲,守在城门上,除了守城的人换了,这里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齐琼走进原刺史府邸,有守卫拦道:“这里是阿鲁耶纳特勤的地方,去别处巡逻。”
此时齐琼身着突厥盔甲,道:“我有要事禀告特勤。”
守卫见他神色慌张就放他进去了。齐琼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好糊弄,大概他们是想不到会有人混入吧。他循着丝竹声走到一个房间外,顺着门缝往里看,地上正是弢君的衣服。一件黑衣被随手扔在地上,就像是迫不及待。他突然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如果进去看到不好的场面他怕他会失控。
那个在莲溏一身白衣犹如仙人的弢君,那个在梅雪下微微一笑的少年,那个在阳光下身形削瘦、为他包扎的军医,那个在石桌上细看医书的人,还有那个在山坡上奏琴的背影,原来他早就将弢君记在脑海了……齐琼推开房门,屋内的舞蹈还在继续,阿鲁耶纳按住弢君的双手,抬起头,Yin笑道:“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在战场上两方不认的校尉。”
齐琼望着阿鲁耶纳身下,是弢君,衣裳半敛,露出肩头,双眼赤红,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是屋内用来削水果的。而阿鲁耶纳的右手有鲜血流下,滴在弢君黑衣上,瞬间消失不见。齐琼无法想象,阿鲁耶纳是怎样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要继续,还要让歌舞继续。那些歌舞在看到鲜血时不休,在看到他闯入时不休,丝竹声是悦耳的,舞蹈是悦目的,这一切赏心悦神的情景面前,却是如此不堪,如此恶劣的一幕。
齐琼冲过去提起刀砍下,阿鲁耶纳身子一翻,躲开了。阿鲁耶纳快速起身抽出挂在墙上的大刀,与齐琼打斗起来,一众舞姬连忙夺门出去。这里安静了,没有丝竹声,没有鼓吹声,没有舞蹈声,有的,只是纯粹的刀柄相击的声音,阿鲁耶纳力气渐渐不足,他挡了一下齐琼的进攻,竟然扶着一旁的柱子,杵着弯刀。齐琼看这样子知道流桖草药效发作了,于是折回去扶起弢君,这时弢君已经拉好了衣物。
齐琼皱眉道:“没事吧?”
弢君:“没事。”
齐琼眼里满是杀气,斜睨着阿鲁耶纳,道:“他碰了你哪里?他用那只手碰的你?”
弢君抬眸:“右手。”
于是齐琼冲过去砍下一刀,阿鲁耶纳身子绵软,这一刀他若是不躲,被砍下的就不是右手了,而是头颅。他忙闪到一边,可还是慢了,他的左手臂掉到地上,鲜血喷溅。
他看着齐琼,眼神还是如鹰一般,笑道:“不愧是齐渊之子。”那个模样,就像是掉落在地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他离门近,话落就撑着弯刀费力地跑出去,齐琼也不再追,捡起弢君掉落的外衫递给他,低声道:“穿上吧。”
“嗯。”弢君点点头,松开匕首,接过衣衫穿上。弢君脸上也不知是平静还是没反应过来,穿外衫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防齐琼一把抱住他,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他看到弢君双眼赤红的那一刻,突然很害怕,他会失去他,会失去弢君。
弢君点点头,也道:“没事了,公子。”
齐琼手臂紧紧将他圈在怀里,半晌,道:“弢君,待我们回去,我铺十里红妆,迎你如何?”
弢君一怔,齐琼继续说着,仿佛再不说便没有机会说一般:“以后就我们两个人,我谁也不娶了。”
“那公主呢?”弢君问道。
“琴倚?我会退婚。”
皇家的婚哪是那么好退的。这句话弢君没有说出口,只是回抱住他,轻声道:“好。”
他从小所遇之人,除了他师父和梨悴,没有人对他好,没有人像齐琼一般对他好,没有人会说,从此以往,我便是你的家。
魏将军带着军马而来,林三看着那浩浩荡荡的军队,大开城门,军队势如破竹,攻入丹州,成功占领,赶走突厥兵马。阿鲁耶纳作战十几年,经验丰富,遇此事竟然能冷静带一部分兵士逃脱,骑在马背上逃出丹州。
此事,齐琼是首功,可在外人看来此事最大的功劳是魏将军的,的确,若不是魏将军率领兵马赶到,齐琼再善战也不能把突厥赶出丹州。所以皇帝册封的旨意下来,魏将军是首功,其次才是齐琼。
突厥大败,此后几月,突厥安分了许多,丹州城也慢慢恢复往日之景。很多次,齐琼与弢君一起走上丹州的街道,看着人们恢复家业生活,恢复生产娱乐,齐琼心中总是有些骄傲与自豪。而弢君,时常带琴弹奏一曲,在酒楼,在茶楼,在书馆,在私塾,在戏台。丹州人家都知道,救丹州于水火的齐渊之子齐琼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