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想走了,这个屋子有些压抑,他想走出这里,可是弢君一直不放手,半晌,弢君又道:“我是个……”
“我知道!”齐琼大声吼道,“我也没强迫你,既然你不愿意那你之前答应作甚?”
弢君一愣,呐呐道:“我……”
齐琼甩开他的手:“我回去了。”
没走出两步,弢君又拉住他的手臂,他猛地回头,猝不及防嘴唇一阵shi软,鼻腔里尽是酒气。
弢君轻声道:“我是个男人,这种事该由我来。”
魏将军住处。
魏将军正听着纪柯汇报军情,纪柯道:“……阿鲁耶纳一直训练的部队已经向这边行进了。”阿鲁耶纳战败逃去后不肯死心,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根基牢固,一年之内就可以再次攻打丹州。前次是他大意了,这一次,他没那么好糊弄。
魏将军扶额:“知道了。”
门外守卫禀报道:“将军,沐引求见。”
“他来干嘛?”魏将军道,“让他进来吧。”
沐引推门进来,把抱着的坛子发到桌上才抱拳道:“魏将军,纪校尉。这是齐校尉送来的酒,说是突厥落败时遗留的,他特地藏了两坛,请魏将军笑纳。”
酒封尚在,可是酒香已经钻进两人的鼻子里,魏将军吸了吸鼻子,大笑道:“是突厥的酒!这小子竟然敢私藏!”
沐引:“属下告退。”
魏将军点了点头,寻来两个碗倒了满满两碗,笑道:“今日你有口福,突厥这酒可是想喝也喝不到的。他们的酒浓烈,喝起来煞是暖身。”
纪柯迟疑道:“那阿鲁耶纳……”
魏将军:“管他呢,到时再说。现在干着急也没用,我们又不能打进突厥内部杀了他。”
纪柯一想也是,便坐下与魏将军畅饮。
阿鲁耶纳很快到达丹州境外,扎营落脚。战争的气氛又覆盖上丹州的天空,本来就飘雪Yin郁的天更是愁云笼罩。魏将军虽然一声不吭,可已经在吩咐手下的将领们带着兵士收集物资,准备防卫之物。突厥生性勇猛,正面硬打不可能打胜,而且丹州不同于郊州易守难攻,因为地势以及一些其他因素,丹州的防守要比郊州更为困难。
丹州内人们喜乐的现象也渐渐褪去了,现在人人自危,每日关注着情况,饱受战乱之苦的、有条件走的、对这里毫无留恋的走了,留下的是一些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的,没有条件走的人们,但是只要还有一个人在,这里的士兵就不会轻易撤走,就不会轻易让突厥攻进糟蹋这里。
齐琼也排上了日期,与纪珂和其他校尉、都尉轮流值守,一有异况立即禀报随时作战的魏将军,那么战争也是可以立即开始的。可突厥这次学聪明了很多,他们在五里开外扎好营,过上了野炊打野味的日子,这一把可能随时下坠的悬在脑袋上的利剑令士兵摸不着头脑以及感到,恐惧。如头顶上低垂的乌云一般,令人恐惧。
时间越久,就越是无端的恐惧。
周围的军医也已经带着药草来到丹州,做好救死扶伤的准备。弢君也开始了忙碌,忙着碾药,忙着配制药剂,忙着看医书,忙着问董军医一些问题。齐琼也忙,忙着值守,忙着安抚百姓,忙着与魏将军一众人等商量对策,忙着观察突厥动静,忙着仔细勘察地形。
策之而知得失之计,候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翻译:通过仔细分析可以判断敌人作战计划的优劣得失;通过挑动敌人,可以了解敌方的活动规律;通过“示形”,可以弄清地形是否对敌有利;通过试探性进攻,可以探明敌方兵力布置的强弱多寡。)
对方计策最有可能的计划是心理施压,然后利用武力差一举歼灭,重得丹州;通过挑动敌人,来了解敌方的活动规律这个方案没有人肯做,因为那在突厥面前极有可能是一去不回,纪珂原话是这样的:“这不是rou包子打狗吗?齐琼你的人多啊?我们本来兵士就不足还给他们送几个练手,我回去立马叫厨房把今晚所有的猪心都给你吃,缺什么补什么。”
齐琼:“……”
至于地形,他们已经了解了九成,剩下的就是探明敌方兵力布置了,可这和挑动敌人一样,没有人肯去,大家都很珍惜来之不易、一次次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生命。
齐琼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在了解了周围地形前提下,请求魏将军派自己前去探明敌情,这时他突然想起琴倚在送他离开前一天和他说过,那些打仗攻军的事交给下面的人来做就好,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来。
可是他现在想尽快打败突厥回去。
因为,有一个人还在等他,有一个人会挂念他。
他想带这个人回山庄,给他娘仔仔细细看过,然后光明正大请功退婚,再铺上十里红妆,然后就去江南,给他爹也看看。然后就把他娘接去江南居住,在诗意绵绵里看雨色温润,看江南青黛,看水秀山峻。
在他带着一百兵士被卢奇那升发现、追赶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