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粽子的杨轻舟,又继续道:“我们都不知道老板你长啥样,老大现在又昏迷不醒,我就抓了个见过你的来找人……”
我忙打断他:“等等?你说什么?阿谭怎么了?”
“今天我们分头找人的时候,有人来夺剑,老大跟他们干了一架。”他轻描淡写说完,见我神色惊惶,安抚道,“老板你别担心,剑保住了!没被抢! ”
我气急:“什么破烂剑抢就抢了呗,这傻子有什么好护的……快带路我要见他。”
夜宵将我和杨轻舟一边一个夹在腋下,轻如无物,一溜烟飘走了。
他带我到了一间客栈,攀着院中垂柳,从三楼飘进屋内。房内还守着一人,似是新来的侍卫。我一脱身提心吊胆冲到床边,去探夜谭的情况。
夜谭面色苍白,眉峰深锁,身上包满绷带,扑面一股药草味。他神志不清,右手仍紧紧扣着剑柄,却是一剑冢所赠的那把墨色汉剑。小搓剑不知所踪。
这种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好护的?还拼得这一身伤?我既怒且急,想从他手中抽走扔掉,不料方一使力,夜谭突然惊醒,翻身跳了起来。
“主……主人……”他看清是我,身子一软,又滑下去了。
我心惊rou跳扶住他小心塞回被子里,气道:“一把破剑,至于这么挂心?”
夜谭靠着我咳了好一会儿,平复下来,才道:“因为是您送的……自然……决不允许别人碰。”
我心里突然一软。
“……唉,阿谭,脑子怎么就不会转弯呢,下次补更好的与你便是。以后万万不可为这种身外之物伤着了,谁要给谁就是了。”我拍着他的背叮嘱道。
夜谭没有回答,挣扎着握了握我的手:“您平安回来……再好不过。”
我便想到愚蠢的夜宵,几次三番看到我都不信是我,便瞟了他一眼。
这一眼却看见夜宵满眼通红,跪在夜谭榻前,一脸要哭的样子:“老大你还好吗?”
夜谭气若游丝:“无碍。”
“这群王八蛋,趁着老大功力未复欺负老大。”夜宵抬起袖子抹着眼泪,恨恨道,“现在老板找回来了,我明天就给你报仇。”
夜谭皱眉:“不可,你是主人的侍卫。不要擅自行事。”
夜宵立刻转头向我请示:“老板,请准我明天去给老大报仇,打断这帮狗腿。”
我当然道:“该打,算我一个。”
夜宵感动大哭:“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夜谭看上去身心俱疲。
我服侍他吃完一碗药,塞了几颗蜜饯给他,又小心塞回被子里。
夜宵默不作声蹲在旁边瞧着,眼泪吧嗒吧嗒掉,我很是惊疑,手忙脚乱帮他擦眼泪。
夜宵抽泣道:“当年夜刹血魔何等风姿,几年不见,竟被人折磨成这样。”
我奇道:“你以前认识他?”
夜宵点点头:“十年前,夜行评级的时候,我就在台下,亲眼看着老大踏平全场拿下夜刹称号。那年我十三,就比老大小四岁,他已经是夜刹,我却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他从怀里小心翼翼摸出一方小帕子,内里安稳躺着一枚银针,“这是当时老大在台上打擂留下的,我偷偷摸来,一直当做护身符,只盼着有能再见到他的一天……不曾想,我的战神,没败给敌人,却被自己人废去一身武功……”
夜宵说到此处,泣不能言,我也想到夜刹忠心耿耿,却被两任主人残忍牺牲,一时也悲从中来,握紧夜宵双手,两人哭成一团。
“老大好惨啊哇呜哇呜!!!”
“阿谭好惨啊呜哇呜哇!!!”
“给老大报仇!!呜哇!!”
“全都陪葬!!呜哇!!”
“……我还没死呢。”夜谭郁闷的声音飘来。
我抱着他把鼻涕都蹭在他被子上:“放心阿谭你一定会恢复的,到时候我们去把二少爷捅个对儿穿。”
夜宵吸吸鼻子站起来:“老大你好好休息,我去通知其他人一声。”
他回头望了窗外一眼,又道:“老大,问你件事儿。你到底总共雇了几个侍卫?”
夜谭道:“就你们四个。”
夜宵表情不太妙:“这么说,外面这些人……不是我们同伴了?”
夜谭声音一沉:“有人跟踪?”
夜宵点点头:“老大你第一次来夜行领我的时候,就有人一直跟着你,我还以为是你以前的侍卫。”
“几个?”
“当时有十三个,现在有十七个。今天傍晚的时候人少点,有九个。”夜宵静静看着窗外,思索道,“当然,这只是我能发现的。如果是夜隐级的,我必然是察觉不到的。……好在,夜隐至多也只有一个。”
夜谭脸色更差了,我忙捂住他眼睛:“阿谭,别多想,安心养伤。这些我们会解决的。”
夜宵也道:“说也奇怪,应该是跟踪了很长时间了,可无论老大是顺境逆境,这些人都不曾出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