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园子里最便宜的那个,也可见身价并代表不了什么。是吧,阿谭?”
夜谭正半跪在地上为我拍鞋尖被七七蹭上的土,头也不抬地应道:“嗯。”
夜谭明明老是闷不吭声的,却原来每个人都这么喜欢他,连日常狂怼我们的七七都护着他,真有点神奇,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忙拉他起来:“不用管了,我们走吧。”
我想起还是第一次听到夜宵的身价,顺口一问:“对了,那夜阑呢?”
“……两千三。”夜宵突然泄气。
我惊叹道:“咦,你居然比他便宜。”
“没办法嘛,因为他战绩很好啊,试炼场上不知道拔了多少次头筹。如果不是傻了,应该能评到四千两吧。”夜宵抬眼看了夜阑一样,语气十分低落,夜阑茫然回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难过,我正要安慰这一对苦命人,夜宵忽然纵声笑道,“不过那天老大正好只带了总共四千多两,哈哈哈哈,幸好这家伙傻了,不然那天就买不起了。”
“虽然我身价贵,我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钱呢。”夜宵豪气干云地大手一挥,“走,我请客,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夜谭:“不要走在主人前面。”
夜宵:“哦。对不起。”
我的尊严,全靠夜谭挽救。
第49章 夜宵划船不用桨
天色将晚,一墙之隔的门外,已经遍布戏鼓锣声,秦腔和扁担戏的唱腔咿咿呀呀地混杂在一起。等转过一条巷子,人流骤然密集了起来,擦着肩膀撞来撞去。
我牵好七七,回头道:“阿谭,抓着我,当心走散了。”
夜谭平时别扭,跟在我身后时总是标准的一臂距离,Jing准得仿佛拿尺子量过,多一寸都不肯靠近,今天倒是意外地听话,乖乖被我牵住。不由赞许地对他一笑。
夜宵立刻跟着道:“我也怕走散!我也要抓着老大!”
我:“你这种人,散了就散了。 ”
夜宵:“啧!嘤!”
我又说:“不过你千万看好夜阑,他要走散了那真的找不回来了。”
夜宵哭哭啼啼地抓住夜阑。
人手吹了一个糖人,挤到人堆里看杂耍。体质羸弱,挤不到前排,只能看见许许多多个后脑勺。夜谭见状拎着我和七七把我们架在隔壁墙头,夜宵提着夜阑一起爬了上来。
视野开阔,还是坐席,甚好,满意。
一排人猫在墙头看了会儿杂耍,感觉七七东张西望地,有点心不在意。
“你在找人呀?”我问。
七七忙收回视线:“唔……我有几个小姐妹,好久没见过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能不能碰上。”
我便道:“你知道她们住哪儿吗?去找找呀。”
“可以吗?”
“当然啊,今天过节呀。饺子不是也剩了很多?也带一点去吧。”
见我应了,七七欢欢喜喜地去了。
湖上星星点点,游荡着大片不知哪里飘来的莲花灯,一荡一荡地,在画舫和渔船中间穿梭来回。
夜宵看我视线落在湖上,问:“老板,你是不是想放灯许愿呀?我也正好……”
我:“不!想划船!”
夜宵:“可是我们没有船……”
“买!”我斩钉截铁地夜谭道,“走!”
夜宵:“……”
从墙头挪到湖边,小只的渔船摆渡船的船家许是都过节去了,没人在。大些的画舫倒是灯火通明,有几艘靠着岸,我便去一个个问。
对方:“哪来的土包子!想买我家老爷的船!滚!”
毫无商量的余地。
可见金钱确实不是万能的。
我陷入求而不得的巨大伤痛之中,普通想划船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逆反成了特别想划,蹲在湖边愁眉深锁。
夜宵:“老板,真这么难过?倒也简单,我给你抢一艘来好不好?”
夜谭没有作声,却突然兴致勃勃地按紧了剑。
我沉痛道:“不要做违法乱纪的勾当。”
夜宵错愕道:“我们江湖人眼里怎么会有王法两个字。这年头怎么会有你这种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唉,区区刁民。怎么能理解本创世神科学先进文明理智的三观。
我:“夜宵,你会浮水吗。”
夜宵:“当然会啦,影卫怎么能不会水。老板你要干嘛?”
我:“船是没得划了,就划你吧。”
夜宵:“……”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死寂。
夜阑忽然插话道:“我也会水,划我吧。”
夜宵对着他正色道:“夜阑,如果你没听懂我们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说事情,就不要乱插话……”
我打断道:“我可没开玩笑,我真想划你。当然,不想划夜阑。”
夜宵忙辩解道:“他水性比我好啊!个子也比我高!划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