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拂上他的面颊,高欢歌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声:“唔,嗯嗯,确实,确实挺好的哈。”
“要是……在这里住一辈子就好了……”蒋户柏语气艳羡,头靠在高欢歌的肩膀上:“以后要是都过着今天晚上这样的生活,就算……少活十年,我也甘愿。”
高欢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能用十年换一生无忧,我也愿意。”
蒋户柏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他:“哪怕是用我一辈子,能换得这十年时间,也是甘愿的。”
高欢歌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怔怔的跟着回答:“我……我,我也是愿意的……”
蒋户柏展颜一笑,笑容缱绻温柔:“那你以后来陪我怎么样?”
高欢歌咽咽口水,连连退了两步,竟答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他,却抵不住他的眼神,不一会就低下头来。
蒋户柏弯腰低头看他:“怎么了?不愿意陪我?”
高欢歌惊得抬起头,干笑两声:“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喝醉……”蒋户柏仰起头喃喃的重复:“喝醉?”
“是,是啊,你估计是喝醉了,那个,咱们,咱们回客栈吧,晚了老板要收钱。”高欢歌朝前迈步子,突然手被人拉住,僵硬着不敢转身,听得蒋户柏在后面幽幽的说:“你也骗我,刚说了愿意,却又反悔不陪我了……”
高欢歌继续干笑,觉得蒋户柏估计是真喝醉了,心里不像刚才那么纠结,于是转回头说:“哪儿跟哪儿啊,说了陪你就陪你,怎么会反悔是吧。”
蒋户柏咧嘴笑了笑,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乖乖的跟了高欢歌朝客栈走。
……
客栈的楼梯有点窄,两个大男生踩上去木质楼梯的声音在深夜里,特别沉闷,似乎再重一点就会垮掉。
蒋户柏靠在高欢歌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心中滑过一丝贪恋。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觉得应该是非常清醒的吧,但好像又混进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高欢歌不再是呛人的芥末,而是柔软的绵糖。
“果酒也会醉人?你酒量也忒差了吧,以后出去还怎么混?怎么和人谈生意。”欢欢一手扶着蒋户柏,一手扶着护栏,漫不经心的吐槽。
果然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呛人。
高欢歌慢悠悠的哼着歌,月光穿过格子窗,把楼梯照亮,蒋户柏突然松开他的手爬在格子窗上看月亮。高欢歌凑过去,对着天上的繁星玄月看了一会儿,说道:“怎么了,看见嫦娥了?”
“你看。”蒋户柏指着上面的星辰:“夏天的夜晚最容易看见的猎户座。”
“哪呢?哪呢?”高欢歌仰着脖子看:“哪有猎户?”
“你看左边那几颗星星,这样连起来,就是猎户座。”蒋户柏用手指在空中划来划去,看得高欢歌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你丫对这个还有研究,没少骗女孩子吧?”欢欢对他很鄙夷。
蒋户柏呵呵笑了两声,又指着空中三颗很明亮的星星说:“看那三颗,牛郎和织女。”
作为一个标准的理科生,欢欢没那么多浪漫细胞,当即下意识的就说:“可惜了,差点就是等腰三角了,要是等边就更好了,下回可以来测测对角有多少度,话说我寝室里的尺子都不知道去哪了。”
蒋户柏给气笑了,这思维跳跃的。
“你笑什么笑。”高欢歌不乐意,瞅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稍微说出一句应景的话:“小时候在老家还能看见银河,现在再也看不见了。”
“嗯,银河特别漂亮,在教授家里的,有时候我晚上睡不着就上楼去看。”
欢欢一愣,妈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蒋户柏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你每天晚上回去都顾着睡觉,当然不会知道。”
“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一个人享独食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劳资诅咒你。
“真是不懂浪漫。”蒋户柏感叹。
这话一说高欢歌当然就怒了:“妈蛋,劳资才不稀罕学这些祸害女孩子的手段了,劳资是正值的!”
蒋户柏怔了怔,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祸害女孩子了?”
欢欢义愤填膺的握拳,酸溜溜的说道:“别不承认,就连我这种不怎么出门的人都知道你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劳资到现在二十多岁了还没摸过小姑娘的手呢,万恶的蒋户柏。
蒋户柏吃吃笑了两声:“那这两个多月你看我和哪个女生接触了?”
欢欢一撇头,鄙夷的说道:“晚上不会煲电话粥啊,反正劳资睡着了,也听不到你们情意绵绵。”
“不错啊,居然会用情意绵绵这么文艺的词。”蒋户柏觉得头有些晕,半阖着眼睛靠在窗棱上,心里绵意悠长,觉得总有什么事特别想做一样。高欢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很遥远,似乎又很近:“劳资不光会情意绵绵,还会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居然敢鄙视大爷的语文水平,劳资当年也考一百二三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