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孩子,明摆着耍傻子呢,也就你信……”
郑哲觉得没面子,插嘴反驳了两句:“我问过,这些问题我都问过好几回,他不爱说我就觉得算了,反正也是无所谓的事,我能不知道他没有那么大么。”
肖亮跟郑哲碰了个杯:“行了,你也别犟嘴,我就问你一句,这事如果这是是我干的,你怎么想?我傻逼不傻逼?”
“……”
“要真是我,我养他养到今天,发现这小子吃我的喝我的还玩着我,这事能就这么算了么?Cao!拿我当活傻逼?老子打不死他!”
肖亮媳妇也顾不得脸面,直接给了他一筷子:“你是不是要喝多了?说话这么难听,行了行了,别喝了,你这样下午还怎么上班?”
还没等郑哲说话,这两口子就开始在桌上拌嘴,肖亮的意思是他今天高兴,下午就不想去了,反正他入了股,单位没法开除他,不去也没关系,他对象气的直摔筷子,抬腿就回她家了。
这女人一走,俩人直接是放开了喝,家里的啤酒都找出来了,肖亮脸色酱红,筷子在菜汤里有以下没一下的戳,他一直安慰郑哲:“我看啊,让他滚算了,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你还小呢,这次长点记性,咱以后不这么干行了。”
郑哲的脸也开始泛红,他是越喝越沉默,偶尔说一句话舌头都发硬:“不行。”
两个人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六点,肖亮最后也有点失态了,他毫不避讳的问艾金跟郑哲到底什么关系,接着还说艾金实在是太怪了,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他甚至让郑哲给艾金写信劝他有病就要去医院治,哥们不嫌弃,别以后在把自己耽误了。
肖亮舌头彻底大了,话都说不利索,出去尿个尿都尿裤子上,回来的时候又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险些摔个狗吃屎,即便这样他也没说够,肖亮坐稳了,拉着郑哲的手,语重心长的劝他:“你们都太年轻,懂得什么叫爱么,你们根本也不懂,就说我自己吧,我在没遇见你嫂子之前,大概十六七岁吧,喜欢隔壁班的姑娘,人家看不上我,我用铅笔刀在胳膊上刻人家的名字,现在还有疤呢,我当时真是就差割脉了,觉得我爱她爱的要死,可现在回想起来,她算个屌啊?我他妈就是年轻我,她除了长的还行有什么可值得我喜欢的,我现在想起这事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跟艾金肯定也是太小,大了就好了……”
郑哲到最后已经完全不肯说话了,肖亮唱了一个小时的独角戏也自觉无趣,便出门给张驴儿家打了电话,叫他过来一趟送郑哲回家。
张驴儿到的时候郑哲都有些不大认识他,不停的问张驴儿他是谁,张驴儿这小子也坏,他一问张驴就说我是你媳妇,然后郑哲就开始摸他的脸,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你这脸横宽横宽的。”
张驴使出吃nai的力气才把郑哲送到家,到了地方又在寒风中敲了五分钟的门,里面的人才出来。
顾铭当时正在家里给自己擦药。
他今天被砸了脚,脚面肿成了个红馒头,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从工作的地方走回家,谁知道腿脚不利索,滑了一跤,直接摔进了泥坑。回家后顾铭像个沉默的丫头似的,将身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还擦了地,等都忙完了后才坐在床上给自己的脚丫擦药水,谁成想刚拧开药酒,还没来得及擦,就有人在外头将门雷的山响。
顾铭抬起头,面儿上素白寡淡,仔细的辨认外头的动静。郑哲走之后也时不时的有人来找他,他爸,喝醉的艾金,找事的仇家,总是都是来‘找’的人,不是‘回’的人,顾铭懒得跟那些人打交道。
天已经黑了,从深蓝变成了浓墨,因为这几天风都大,天幕上干干净净的,一丝云都没有,全是碎晶似的的寒星。
顾铭若有所思的听了一会,慢悠悠的给自己擦脚,直到外头忽然爆发出一阵怒吼,接着门板震颤,像是被人狠踹了一脚。
顾铭的手一顿,忽然像兔子似的窜下床,急火火的穿了鞋往外跑。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开门看见郑哲,顾铭心里还是很惊喜的,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天,顾铭细薄的手毫无预兆的在郑哲头顶摸了一把,唇红齿白的笑:“你回来了!”
张驴儿架着郑哲,脸憋的通红,只见他将人往顾铭身上一送,接着长出口气:“累死了,他死沉死沉的,你快把他弄屋里去。”
春天寒气重,加上顾铭也没给屋子烧暖,他身体便冷的跟冰一样,YinYin的往出散着冷气,然而郑哲就像个移动火炉似的猛的靠上来,皮rou相接的瞬间,顾铭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烫的嗤嗤冒气。
而郑哲也觉得自己像是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他本来目光发直,神思混沌,现在也有点明白过来了。
准确的说,他是想起来了。
而且来势汹汹,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全想起来了,想起他自己横冲直撞的喜欢了一个人,拼命的对他好,结果倏然而至的沟壑,他永远也跨不过去,他白用了心,白拼了命。
郑哲猛的抓了顾铭的脸,扯过来,想要张嘴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