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幽长,四周都是土渣石块,只在头顶处有一个光圈,那便是自己掉落下来的洞口。静安运了运气想要跳出洞口,这才发现自己竟使不出半点修为,一身狼狈,和个凡人没有半点区别,不到十丈高的洞口,竟如同天堑一般,将自己牢牢箍在xue底。
毕竟在凡间摸爬滚打了十余年,初入这个限制修为的洞xue,静安也没有惊恐,他捡起一块有尖锐边角的石块,摸黑向洞xue深处探了去。十分光棍的想,此处限制修为,修道和魔兽一样也都使不出修为,自己练剑也有百年时间,不敢说剑法大成,但也略有心得,虽然剑不在手,自保脱身还是不在话下,捏了捏藏在自己腰侧的烟雾弹,心中更是大安。
洞越走越窄,很快从两人并肩走到现在一人走都很吃紧,若有若无的风从洞口吹来,带着淡淡的水汽吹动发丝,摸着越来越shi的墙壁,仿佛都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静安眼前一亮,有水就有出口,顺着暗河就能走出洞xue。路越来越窄,一个成年人都无法走过,静安只得侧身攀爬着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远处有微光,但路实在是太窄了,侧身都不能过,静安不愿意放弃,一边用石头挖开土,一边用力往前钻。
终于到了出口!静安探头,只见眼前空空荡荡一片黑,往才下能看到隔了一丈远的昏黑河水,河水边长满了荧光植物,看到的淡淡光就是它们反射出来的。静安叹了一口气,原来这是从一个小洞口进了一个大洞窟,他把石头扔下,只听到一声闷响,石头便沉沉的的坠到底,静安伏在上面看了半晌,也没见水底有东西出来,他狠了狠心,跳了下去。
暗河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急,几乎是落下的那刻就被水流带着冲刷,静安屏住呼吸,顺着水流往前飘,许久才上来喘一口气,幸好水底是真的没啥东西,能让他安稳的顺水漂流,这一走,就被带了老远。耳边是滚滚而去的水流声,眼前是水波荡漾的黑河,两岸盈盈光芒像是天上悬星流淌两岸,等到水流平缓了一些,静安才深一脚浅一脚的爬到了岸边。
水聚集成一潭深池,水面静静的,旁边有许多岔路,静安挑了一条最宽阔的岔路走了进去,路越走越宽敞,墙壁规整,墙面还雕着众多花纹,地面也是巨石板切割成一块一块规整的矩形,不知是什么人耗费巨大心力建造成了通道,马上就要找到主室了,静安不由有些雀跃。
走到尽头,却见到一扇巨大的白色大门,把整个洞口堵得是严严实实,触手试推,两只手马上陷进门里,又黏又重竟然撕扯不开,越是挣扎它便捆的越紧,手腕手臂被那白色大门吞噬了大半,静安不敢乱动,那门仿佛有意识一般,哪怕不动也慢慢吸附,已经把手肘都黏住了。
直到这时,静安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巨门,而是白丝,昏暗的洞xue辨不清细密的丝线,便当他是一块白巨门,实际上是由成千上万条细丝线黏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非常黏手,又软又韧,撕扯不开,粘的是越来越多,整个身体都被迫贴了上去,很快就像是巨茧一般,被粘的动弹不得。
茧越包越厚,但是白丝像是有意识一样绕过了头,让静安尚有呼吸余地,等到全身都被白丝黏住,静安这才看到“墙”那头的景象:一个极其巨大的厅,四周皆是被白丝包裹,只有几块巨石袒露出本来的黑色,厅的东面好像有一块巨石格外显眼,石头上堆着大量白丝,隐隐约约做成一个巢状。静安还在竭力观察四周,试图寻找出能把自己从茧里挣脱出来的办法,但还未细致巡视完大厅,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很小,由远及近,就像是叶片相互摩擦那种轻微的响声,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静安就像待宰的羔羊,一动不动的悬挂在白丝上,先出现在眼帘的是几只白色大柱,那是一种剔透的ru白色,那就白玉一样,呈现淡淡的雾白色,柱子很细很长,跗节衔接,弯曲成一个饱满的弧度,共有八根,像八个爪子一样撑着巨大的“屋顶”。
八八八八个爪子……静安心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巨跳,有汗水从额头渗出,他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汝为何人?”
然后他自己被两根前爪抬了起来,见到了他一生都忘不了的场面:蜘蛛尖长的八爪和巨大的腹部,于此衔接的是一个少年上半身。静安发誓有生以来都没有见过比这个少年更好看的人,白发黑眼,有一种超脱世俗,不辨雌雄的美丽,正冷漠的看着他;有生以来他也没有遇到比此时更让他觉得恐怖的事,他被一个洪荒玉蛛抓住了,被一个早就灭绝几万万年的史前巨妖抓在螯肢上。
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场景,谁能想到随便掉进一个洞xue,竟然会遇到如此恐怖之物,他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在下静安,误入此地……请大仙放下……”
“哼。”玉蛛没有同意,非但没有把他放下,反而把他当做玩具一样,来回转动,仔细端详。在那漆黑的眼睛注视下,静安只觉冷汗直冒,很快shi透了全身,又被转来转去,又怕又晕。
这种蜘蛛甚至没有一个正经名字,有人根据颜色,称呼他这类数量极为稀少的蜘蛛为白玉蛛,也有人根据特性叫做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