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片的Yin云,要下雨了。槿不在房内,隔着三个星系的距离,这里是晚饭时间。
修伯特无聊地下了楼,几个女仆正在盥洗室里边打扫边聊天。
“真的吗?朱迪姐姐,他真的给你跳了?”
“是啊,”修伯特认出这个高大的女人正是负责监视槿的女仆,她得意洋洋地说:“萨拉,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去找他,只要一个星币,叫他跳什么都可以。”
“什么。”萨拉捂住嘴“那可是槿少爷。”
“嘻嘻,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现在为了一个星币,肯对着仆人搔首弄姿。我们都在猜,两个星币能不能换他脱衣服呢……”
朱迪还要再说,只听“嘭!”的一声,女仆们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楼梯扶手竟然掉了下来。
“吓死我了。”萨拉哭道。
“没事没事。”朱迪擦擦汗“大概是扶梯年久失修了。”
盛怒的风盘旋过屋顶,修伯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差点没有压抑住自己把房顶给掀翻。
他坐在屋顶冷静了一会儿,天渐渐黑了,云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槿回到房间,闻到了他的味道,推开窗开心地叫道:“哥哥!”
修伯特失望地摇摇头,跳到窗台上问他:“槿,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就为了一个星币?”
槿被他的语气吓哭了,下意识否定道:“我没有,哥哥。”
“你从仆人那里跳舞赚取一个星币。”
一连串的眼泪从槿脸颊上滑落“我只会跳舞。朱迪说这是等价交易。”
“这不是!”修伯特哑火:“起码不只值一个星币。”
槿迷茫地看着他。
是啊,他什么都不懂,还是个孩子。
修伯特有些挫败,低头弯腰进了房间。下一秒,大雨唰地落了下来,天边亮起一条极长的闪电。紧接着伴随着轰隆隆一个炸雷在头顶炸开,他怀里也撞进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身躯。
修伯特一愣,反手关了窗,抱起槿问:“怎么了?怕雷吗?”
“嗯。”槿呜咽着点头,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脖领里,哭求道:“哥哥,不要走。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脖侧是修伯特唯一的弱点,有块皮肤非常非常敏感,槿蹭来蹭去,他身上就一阵一阵过电似的抖,只好一手搂紧了男孩,一手固定住他的头。
空间魔法骤然张开,轰隆隆的雷声一下子远了。
“没事了,别怕。我不走,我们是有契约的,你忘了吗?”他轻轻拍了拍槿的后背,另一只手下滑,在男孩胸口的位置抚过,托起他的半边脸在他耳后脖侧缓缓摩挲——这是个逗弄幼兽的手法,米拉小时候就非常喜欢,经常开心地蹭着他的手咯咯笑。
但是槿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敏感地“嗯”了一声,满脸通红地夹住修伯特的手呻yin道:“好痒,哥哥。”
“抱歉。”修伯特有些遗憾地收回手。
槿平静了下来:“雷声变小了。”他侧着头,倚着修伯特的胸膛,刚刚哭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点冷,哥哥。”
修伯特把被子勾过来,裹住两个人。
两个人静静靠坐在墙边,看着闪电一次次地把屋内照亮。槿慢慢暖和起来,松开了修伯特的腰,舒服地趴在他胸膛上,眼皮耷拉着要睡着了似的。
“困了吗?”
“嗯。”槿半梦半醒地回答:“哥哥身上好暖和,好好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嗯?”槿已经闭上了眼。
“为什么突然需要钱?”
“因为……”他呢喃道:“想跟哥哥一起出去……送……好吃的糖给哥哥……哥哥,不要生气,不要走。”
槿沉沉睡着了。
一道闪电再次照亮了房间,也把怔楞的修伯特唤醒。他又一次清楚感受到了心脏的悸动,骤然停跳的痛苦像针扎一样,简直令他感到战栗。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沉睡的男孩,第一次有种鼓噪又刺激的冲动,仿佛迫不及待地做点什么。
神随心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接到了卢卡斯的通讯。
“殿下?”卢卡斯打量着修伯特周围的环境,夜晚,床上,怀里有人,房间看摆设也不像在宫内。
这位巡逻队先锋官吓得立马低下了头,感觉自己无意间涉足了皇室的Yin私。
他却不知道,修伯特比他还震惊,作为魂体,竟然能够随意侵入军方的保密通道。时隔半年,他再次突破了!
“卢卡斯,明天一早,送一袋什锦糖果和金币,老地方。”修伯特说着便切断了通讯。
没办法,卢卡斯只好大半夜地给各个同僚打电话,托人带过来几袋手工糖果。
开玩笑,这可能是在向未来的王后献殷勤,卢卡斯吼道:“要最好的,我有钱!”
海蓝星的夏季多雷雨,这晚的雷雨一直到凌晨4点才停歇。雷声一停,修伯特就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