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拖着他的行李箱,“大老远就看见你出来了,楞头鹅一样乱转。怕我们把你扔在这里啊?”
被说中心思的阮眠傻乎乎的跟着他走。
看着前面这个高大宽阔的背影,阮眠心里下一子就踏实了,他这才想起问一下谢离:“谢、谢总监呢?”
“试图借着高反在酒店偷懒。”路屿森说,“我准了。”
刚来米剌市大家都有点不适应,所有人都直接去了早就订好的市里的酒店住下。本来谢离是来等阮眠的,可惜他长期忙着混迹gay吧不去健身房运动,身体素质太差,高反出现了。
阮眠明白了路屿森是专门跑来等他的,刚才不见人影是临时结合谢离的反应,去买红景天含片了,这个男人深谙什么叫有备无患。
“在外地如果有走散的情况,要记得打我的电话。”路屿森一边走一边命令,“记住了吗?”
“记住了。”阮眠说。
路屿森回头看了他眼,满意道:“你怎么就这么听话。”
阮眠:“……”
路屿森:“感觉真像在玩宠物养成啊。”
阮眠:“……不、不是!”
出了机场被米剌市来自于雪山之巅的冷风一吹,阮眠冷得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随即牙关都打起架来。他还穿着一身单薄的卫衣牛仔裤,知道下飞机后这么会冷,但没料到温差会这么大。
路屿森不是细心的人,这才发现他冷,就打开阮眠的行李箱拖了一件衣服给他套上。
阮眠像个玩偶乖乖的伸手,路屿森一路把拉链给他拉倒了脖子下面,还把冲锋衣的帽子也给他罩上了。
路屿森看上去并没有高原反应,和以往一样。
他问阮眠有没有吃飞机餐,肚子饿不饿,阮眠都摇摇头。
可是等坐出租车到了市里,路屿森还是带着他去吃了一碗粥。
路屿森说第二天一早就包车出发去迦巴雪山,那里距离米剌市还有一百多公里,一路上会经过一些湖泊和草原,风景很是漂亮,让他晚上不准玩手机好好睡觉。
阮眠一边听一边想,他怎么知道我睡前喜欢玩手机?
路屿森却又说:“算了,反正我可以盯着你。”
阮眠:怎么盯啊?
他没问出来这句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早上才见过面,怎么经过一个白天的分别到了另一个城市,再次见到路屿森再,他就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好像有路屿森在的地方,就不再陌生。
两人一起步行回酒店,路屿森学生时代坐火车来过一次米剌市,对有些地方还印象深刻,时不时的介绍一下或者说一下当年的趣事。
如果不是来工作的话,倒有点像是一起来旅行的。
回房间阮眠就知道要怎么盯了——他们睡一个房间,并且只有一张双人床。
原来这次本打算是蓝启明随团队一起来,女生伍萌和道具姐姐一个房间,灯光师和蓝启明一个房间,谢离因为是弯的有女生的待遇,也单独一间,只有路屿森则是理所当然独占大床房。
蓝启明换成了阮眠,阮眠又和灯光师不太熟,再加上旅游旺季房间订光了,大家就商议让阮眠和熟悉的路屿森住。
酒店很干净,装修有一些少数民族特色,洁白的床单边缘绣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繁复花纹。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房间,加上暖气开得足,阮眠几乎一进去就放松多了,脸色也好了一些。
“今天先不要洗澡。”路屿森对他说,“明天早上起来如果觉得身体好一些,可以冲一下。在高原感冒很麻烦,也很危险。”
阮眠点点头,又想了路屿森说的那句他乖得像宠物的话,不太服气的补了一句:“我、我知道。”
“要睡觉了?”路屿森问。
阮眠在飞机上晕了那么久,现在才清醒,一点也不想睡,老实说:“没有。”
“那好,想不想挣点零花钱?”路屿森突然笑得有点痞。
“啊?”阮眠不明白。
路屿森放下阮眠的行李箱后没关房间门,还径自走到对面去按门铃,附近的房间都是Forest的人在住。
阮眠以为他们是有事要谈,结果听见房里有人问是谁之后,路屿森就捏着嗓子说了句:“您好,客房服务。”
房门被打开了,伍萌看见路屿森吓得一抖,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一地。
是扑克牌。
“路、路老师?!”
房里乱七八糟一阵响,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路屿森靠在门框上,若无其事的问:“在打牌?”
伍萌哭丧着脸:“您不是去接绵绵了吗?”
阮眠站在门口弱弱道:“嗨……”
他觉得伍萌有点绝望。
伍萌道:“我们真的刚才打了一会儿……”
路屿森回头对阮眠笑了笑,进房间去说:“联合起来骗我。现在交钱,你们一人一百,谢离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