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两只眼睛好像冒着火一般, 双手不停在浴缸里扑腾着, 如果不是当时的形势太过紧张了, 贺嘉yin感觉自己都能笑出来。
他拿着手中喷雾对着赵奚的脑袋就喷了上去,赵奚低吼了一声, 然后脑袋一歪, 昏死在了浴缸里。
贺嘉yin望着倒在红水里的赵奚, 知道自己坏事了,赶紧弯下腰将赵奚从浴缸里捞了出来,赵奚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shi透了,染成了红色,贺嘉yin怕赵奚醒来看着自己身上的又要发疯,立马跑出去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过来准备给赵奚换上。
尽管贺嘉yin的动作很快,但赵奚还是比他想象中的醒得更早了一些,他一睁开眼正在扒自己衬衫的贺嘉yin,眨了眨透着迷茫的蓝色眼睛,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闭上眼睛重新睁开,贺嘉yin还在跟他的衬衫扣子做奋斗。
赵奚抬起手,轻轻地在蹲在他身边的贺嘉yin的腰窝处戳了一下,问他:“干什么呢?”
贺嘉yin好不容易把赵奚衬衫上的扣子都解开了,还没等他喘口气,便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人戳了一下,他刚想扭头看看是什么,就听见了赵奚的问话声。
他被赵奚的这声吓了一跳,脚一崴向后踉跄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砖上,望着对面的赵奚,磕磕巴巴地跟他解释说:“刚才你……你掉进浴缸里,衣服都……”
“我都记得,不用说了,”赵奚止住贺嘉yin的话,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被贺嘉yin脱了大半的衬衫,也没生气,对贺嘉yin说:“衣服给我,我自己来。”
“在……在那边。”贺嘉yin指着大理石台对赵奚说。
赵奚拿着衣服去了帘子后面,贺嘉yin坐在地上,望着赵奚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叹着赵奚的脾气真的好好啊。
今天赵奚望着浴缸中的红水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仍有些头晕目眩,贺嘉yin在旁边扶了他一把,他咬着牙也就坚持过去了。
从浴室出来后,赵奚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白水,对贺嘉yin道:“这几天多谢你了。”
贺嘉yin受宠若惊,两只手乖巧放在膝盖上,摇着脑袋:“没事没事,我也没做什么。”
“头上的伤怎么样了?”赵奚看着贺嘉yin头顶那一块已经开始长出新的植物的秃岛,问他。
贺嘉yin摸了摸脑袋,说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赵奚点了点头,倒在了沙发上,枕着两只手闭上了眼睛,对贺嘉yin说:“我先睡一会儿,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贺嘉yin应了一声,望着躺在沙发上的赵奚,赵奚长得是真好看,眉毛修长且浓密,鼻子高挺,嘴唇很薄,颜色有些浅,而那双现在已经合上了的湛蓝色的眸子是贺嘉yin最喜欢的,不过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贺嘉yin暗暗叹息。慕白莲的眼光是真不怎么样,怎么会不喜欢赵奚呢?
贺嘉yin看不到此时自己的眼睛里是好像藏着许多亮闪闪的小星星,他打量了赵奚好一会儿,才起身从另一边的房间找了一条薄毯子盖在了赵奚的身上。
接着弯下腰在茶几上拿了一本,贺嘉yin跑到落地窗前坐下,冬日的阳光并不像炎夏中的那么热烈,只会让人感到暖洋洋的,想要睡觉。
赵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竟然没有看到贺嘉yin的身影。
他站起身又找了一边,这才在落地窗前看到了一坨白色。
赵奚抿唇轻笑了一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贺嘉yin倒在地毯上,他左手抓着书脊,右手搭在肚子上,嘴唇微张,正在扯呼。
赵奚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紧接着他惊讶的发现贺嘉yin的下边正在以一个比较缓慢起来,他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并猜测贺嘉yin过一会儿可能就要被吓醒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测,赵奚干脆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贺嘉yin的旁边,过去搬椅子的时候顺手把被他扔在茶几上的毯子也拿了过来,盖在了贺嘉yin的身上,接下来便乖巧地做个盯裆猫开始倒数。
贺嘉yin正在做梦,他今年二十三岁,一条母胎solo的单身狗,虽然从小到大给他送情书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在此之前他却是连暗恋都没有过一次。
作为一只大龄单身狗,偶尔做一个春|梦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一团氤氲的白雾中,贺嘉yin牵着一只小手上了那张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双人床,手的主人靠在他的身后,根据那胸膛的触感来看,可以初步判断是个男人,他任由那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挑|逗着。
过了一会儿,贺嘉yin的喘息声加重,他一把抓住了那双手,翻身将手的主人压在了身下。
手的主人被一团白雾包裹,贺嘉yin只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人,随着身体的动作,他渐渐达到了极乐的巅峰,就在这时,手主人身上的白雾渐渐散开,贺嘉yin终于看清了那梦中与他共赴巫山云雨的人是个什么样的长相。
赵奚!
贺嘉yin当即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睁开眼,外面阳光刺眼极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