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着头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嘴里问贺嘉yin:“怎么?想报仇?”
贺嘉yin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诚实地说道:“报仇的愿望不是非常强烈,但是如果能看到慕白莲得了报应,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他停了一下,又问赵奚:“你呢?”
赵奚侧了侧身,胳膊撑在桌面上,问贺嘉yin:“我?”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贺嘉yin转了个身对着赵奚,问他:“我听说是慕白莲偷了你的文件,你才被轩辕傲文送进牛头山监狱的,但你好像一点也不怨恨慕白莲。”
赵奚早就跟贺嘉yin说过自己是自愿来牛头山监狱的,但因为慕白莲的关系,此时醋味将贺嘉yin理智都给熏跑了,他也把赵奚从前说的那些话给自动忽视了。
赵奚知道贺嘉yin是在吃醋,就是不明白那个慕白莲的醋有什么好吃的,他觉得有些好笑,解释说道:“她偷的那些东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贺嘉yin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看起来不太高兴,赵奚以为他还是不能放下慕白莲,便又主动同他说:“想报仇的话再等两天吧,我把盛桦的事都给处理了。”
盛桦之前因为赵奚进了监狱受了不小的打击,一个原本能够与轩辕傲文的商业帝国抗衡的集团,现在缩水成了个二流的小公司,他爷爷当初本来就不同意赵奚自己在外面单干,所以盛桦出事的时候也没出来帮把手。现在赵奚接手了赵家的企业,这段时间正忙活着把盛桦给纳入赵家。
贺嘉yin啊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刚才不该那么问赵奚的,他动了动唇,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赵奚的身边坐下,开口说道:“其实不去管慕白莲他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赵奚弯下身,摸了摸贺嘉yin的脑袋,安慰他说:“也不需要做太多,要弄他们几个还是很容易的。”
贺嘉yin也不懂这些事,仰着头看了赵奚一会儿,然后磨蹭回刚才坐的地方,又躺了下来,准备补个午觉。
赵奚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着,屋里只剩下一片哒哒哒的声音,窗户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微风顺着缝隙悄悄地进来,无声地将茶几上的书本翻过了两页。
空气中带着似有似无的香水味道,是茉莉花的,清新淡雅,贺嘉yin迷迷糊糊地好像再次回到了牛头山监狱,这一回他依旧是与赵奚和万永宝一个宿舍,不久后郑朗杰也来了。
开始时除了他不知道赵奚的身份外,其他的一切与现实中发生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到了后来变化开始出现,赵奚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在澡堂里救下他,他们的生活像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贺嘉yin在这场梦里像是一个外来者,看着自己最终被那些人折磨到死。
贺嘉yin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绿色的黄色的粉色的各种浓艳的色彩映入他的视线中,那些色彩交融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片白色。
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在贺嘉yin从贺嘉yin的心脏病处蔓延到全身,他的手脚冰冷僵硬,好像就快死去。
他机械地转过头,窗外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花木茂盛,郁郁葱葱。
许久后他终于是回了神儿,抬手将眼角的水迹擦干净,转头看向了赵奚。
赵奚仍在工作,他低着头,几根碎发从他的额前垂下,蓝色的眸子中满是专注与认真,他还没有发现这里发生的事。
贺嘉yin努力地将梦中场景从脑海中移开,扯了扯自己的脸蛋,做了一个鬼脸,端出了平日里嬉笑的表情。
“对了宝贝儿,”贺嘉yin从地上坐了起来,脸上找不到半点刚才的痛苦,他犹豫地对赵奚开了口,“我之前刚进牛头山监狱的时候做过一个梦。”
赵奚立刻从文件堆里抬起了头,嘴角含着笑,问他:“什么梦?”
贺嘉yin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低着头,将那场看似荒诞却处处与现实贴合的离奇梦一一说与了赵奚。
说完后不等赵奚反应,又穿着拖鞋哒哒跑去了楼上的卧室,拿出一沓子纸来送到赵奚的面前,告诉他说:“这是我之前在监狱里总结好的,一直想送给你,里面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准不准成。”
赵奚接过贺嘉yin递过来的东西扫了一眼后便放到了一边,接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的贺嘉yin,拉着他的手,问他:“嘉嘉,你刚才是不是哭过了?”
贺嘉yin死不承认,叫道:“我哭什么啊?”
赵奚把贺嘉yin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两手环在他的腰间,小声问他:“真没哭?”
贺嘉yin不说话了。
赵奚笑了一声,好声好气地又哄了贺嘉yin好一会儿,好不容易让大腿上的这位美人破涕为笑。
赵奚刚放了心,美人在怀准备继续工作,贺嘉yin这时却突然转过头,“等会儿,我还有话没有问完。”
赵奚拿着笔茫然地抬起头,问他:“怎么了?”
贺嘉yin咳了一声,正了正脸色,向赵奚盘问起他和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