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伺候他喝。”
齐慕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有意给了她们一个冷酷的背影。
他确实早就发现了她们有时候会看着简云琛个性从容凡事不肯不计较就偷懒,他没点破那是因为简云琛确实不在意,何况彼此都是男人,他要真不满意他自己会说,他没必要为他强出这个不必要的头。
不过如今他的身子这样,确实已经无法自己照顾好自己了,那他就得拿出个大丈夫的样站出来,把这些敢有一点半点糊涂心思的小丫头给一次头唬住了。
安排好简云琛,他就放心大胆地往阮夫人的上房去了,其实方才他说给简云琛听的只是他计划的一半,另外一半可是要留到那天好好让阮夫人惊喜惊喜的。
路过花园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打骂声和哭喊声,不由驻足朝源头看去,咦,那边不是谢白的屋子嘛!
前些时候恍惚听见说他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有些时候没看见他的人,也没听见他跟老头子的风流韵事了,出于好奇,他默默朝那个方向伸长了耳朵。
“死丫头,你说说你都偷偷给我吃了什么毒药?无端端的我怎么就病得这样了?大夫都换了四五个,天天拿药当水喝也不见好,肯定是你暗地里做了手脚!”
“小君饶命,小君饶命!实在冤枉啊,奴婢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主子,奴婢真没有啊!”
“还敢顶嘴?我叫你顶嘴!叫你顶嘴!”
啪——啪——啪——
随着一阵阵尖叫声,拍打声,吡扑一声——
一个穿着桃红色的比甲的年轻丫鬟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后头跟着一个略矮胖些的丫头出来追,两个人手拉着手朝他这站的地方走过来,看样子是要说心事了。
齐慕安忙往身边的岩石后头一躲,那红衣丫鬟脸上刚被狠抽了几下又气又痛光顾着哭呢,哪里会留心到此地有没有人,拉着前来安慰她的姐妹便诉起苦来。
“好端端的忽然没Jing打采了起来,成日家嚷嚷腰酸、小肚子疼,起初还以为是喜,谁知道请了大夫来瞧,又说不是,只说气血虚要好生调养。谁知道多少银子砸下去买药了呢,还是越来越糟,大把大把地掉头发,脸色黄得跟金纸一样,底下还淅淅沥沥总下红,那地方又肿又烂,身上那股子腥臭味儿……衣服上熏多少香都掩不住!谁知道是不是他素日里不检点所致,如今身子垮了倒混赖人!”
跟她一道的丫鬟显然没听明白,“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红衣丫头没好气地拍了她一把,“当然是他拿来勾引男人的地方!”
说完两个女孩儿都吃吃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另一个丫鬟才道:“难怪二爷好些天没睡到他房里了,恐怕就是怕过了他的病气。”
“可不是呢?臭烘烘的谁肯去钻他的被窝!方才大厨房里赶着炖大少君的安胎药,把他的药耽搁了一会儿半会儿的,他就拿我来撒气,怎么不就这么病死他!最最刻薄不要脸的东西!”
齐慕安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数了,谢白得的是那种难以启齿的病。
奇怪了,看齐老爷跟齐慕文两个都好好的,怎么偏他得了?
当时也没顾上细想,还得去找阮夫人办正事呢!
于是加快了步子朝上房赶去,到那儿时正好看见颂娴正陪着笑伺候她喝补汤呢,不由心说你心里头那邪毒邪火都快把肚肠给烧坏了,还补啊,当心回头补得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哦!
心里YY得痛快,脸上便笑得开怀。
“儿子给母亲请安。”
阮夫人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擦了擦嘴Yin阳怪气道:“不敢当,大爷不行动混赖我害你就不错了,哪里还当得起你来请安。”
齐慕安没心没肺地扯出一副更大的笑容,“儿子今儿不止为了请安,可是有体己话要与母亲说,请二妹妹先回避。”
颂娴一见他赶自己,早就把脸黑了下来。
“这儿是娘的屋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赶人了?”
齐慕安早料到她不肯乖乖滚蛋,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看也不看她,继续向阮夫人道:“儿子昨儿在外头跟几个朋友吃酒,谁知那样巧,其中有一位竟是咱们未来的亲家,年家的小公子!他跟儿子说了些话叫儿子实在疑惑,因此想来问问母亲。”
一番话说得阮夫人立刻变了脸,莫非这小畜生知道了什么不成?
因此也不用他再开口便轻声斥责了颂娴,“二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你大哥哥叫你出去,你便先回去吧。”
阮夫人都发了话,饶是颂娴心里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忿忿地踩着重重的步子出了门,这里齐慕安也不拐弯抹角,反而直截了当道:“请太太放了焚香和映棠的家里人,并答应由你出面说服老爷,出钱出房子安排我们出府单过。”
阮夫人听他说得胸有成竹,越发心里发虚,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怎么还拉扯上两个丫鬟胚子了?出府的事儿我做不得主。”
齐慕安也不着急,反而气定神闲地自顾自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