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齐小侯爷一道押送粮草去遥州,为全军将士打气!
老皇帝一听顿时龙颜大悦:好!朕的每个儿子都是好样的!
跟着啪嗒一道圣旨到了魏国公府,三皇子和颂娴的婚事要提前了!
十天内必须办完,一办完立马出发去遥州。
这下齐老爷那更加的着急上火啊,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他的解语花许三郎,偏偏人家现在大着肚子娇气得很,多缠着他一会儿就嚷嚷头晕肚痛,几天几天避着他不见,嘉和那儿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孔,本来还有几分指望的大儿子那也也靠不住了,天天派人去请他回府来,天天都来同一句话:出发在即,实在腾不开身。
其实齐慕安也并不是把齐老爷往死里恨,但他现在确实揪心啊!
没想到三皇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了这么一手,此举到了太子眼里那不就又成了他跟三皇子勾勾搭搭的铁证了吗?
那一位本来就多疑,他们小家小业的,哪里经得起让他太子殿下刚怀疑完了云琛又来怀疑他啊?
本想把女儿带着,可才装了病,显然不能长途跋涉,于是只好先托付给他的大舅母鲁国公夫人,自己却趁着筹措粮草的时机命林霄四下活动,将能一时间能调动的流动资金全都撤走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边境滋扰,朝廷局势又动荡,说实话他有一种乱世就要来了的预感。
祁国虎视眈眈,本国的江南和湖北又有好几股力量真在雄起,皇帝年迈几位皇子人艰不拆,再过几年这天下到底还能不能太平,还是不是姓傅那还真不好说。
不管怎么样把钱先藏好了,将来总有要用的时候。
话说简云琛那里收到了前往顺阳与洪筹将军的大军汇合的军令,附带的还有一条:护送襄王同往顺阳。
傅仁本是个性格温和优柔寡断之人,最看不得硝烟流血,自然愿意前去,但因皇后用药霸道,他刚刚落胎的身子又抵不过傅仲的求欢勉强迎合过他几次,跟着一路颠簸劳顿到了遥州,身子早就垮了下来,如今又要挪动,对他来说实在是个折磨。
简云琛到府中接他时他刚刚喝过药,见了简云琛忙让他坐。
简云琛点点头,却并未入座,只脸上淡淡地问道:“不知殿下听说没有,太子爷有意将甜甜接入太子府去教养。”
傅仁闻言不由脸色一变,心中暗怪傅仲莽撞,忙安抚齐慕安道:“阿琛,那是他的好意,想必看着孩子小,你又不在身边,他心里怪不过意的。”
简云琛却将脸上仅有的一点客套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明知孩子小,我也不再身边,为什么还要将她从她另一位父亲身边夺去?”
面对这位表弟前所未有的尖锐,傅仁竟一时语塞,还好这时有侍从进来汇报车马已经齐备,倒算是给他解了个围。
一路上傅仁乘车,简云琛骑马,倒也不曾再继续方才那个不愉快的话题。
顺阳本是个小地方,几代的县官都从不曾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如今竟然来了位皇子要在县里临时住下那还得了?这可把县令朱大人给忙坏了,不但将自家居住的院子给腾出来又重新谨慎小心地布置了,更Jing心挑选了十几个伺候的人,并将自家打小学武的小儿子也编了进去为襄王殿下看守护院。
简云琛将傅仁安顿下之后便住去了驿站,按照京里来的消息,齐慕安一行人应该在三天之后也会到达,到时候他在随他们一道回遥州去。
自打上次匆匆一别,一晃也有好几个月过去了,想起那个总有说不完的笑话的人,简云琛不由一边擦拭长剑,一边对着剑上自己的影子发起呆来。
这几个月他瘦了许多,仿佛也老气了许多,那人一向盛赞他的样貌,如今见他这般满面风尘的样子,不知还能不能喜欢得起来了?
呃,怎么回事,他堂堂一个少将军,怎么竟这般在意起一个男人的宠爱来了?说出去岂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想着想着简云琛不由脸上大热,下意识地拿手捂了,忽听得窗外有一阵细微的响动,仿佛布料摩擦的声音,忙一提气从窗户上跃身而出,片刻间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了来人的喉头之上。
黑暗中却听见了那最令他熟悉不过的调侃。
“我的妈呀,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果然是那张不怕死的欠抽的脸。
“你怎么!你……你知不知道我这把剑再往前送半分你的脖子这会儿就正往外喷血呢?”
顾不上说别的,简云琛没好气地抽回手,却被来人一把揽住腰身压在了墙边。
“我老婆武功那样了得,怎么可能收不住手?死鬼,人家为了早点见到你马都跑死了好几匹,你都不请人家进去坐坐。”
齐慕安贱贱地蹭了蹭他的额头,便紧紧搂住他再也不肯松手,简云琛僵直着身子站着,好一会儿方真正回过神来似的用力在对方的后背上猛拍了两下。
拍得齐慕安差点儿咳嗽出声儿来,咱这老婆,那可真是拍死你的温柔啊,这福气身子骨差点儿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