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吗?”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林炀一副胸在成竹的模样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没关系,你只记得赌约就行。”
说完,林炀挂断电话,欲望布满整双眼睛。他回想起巴赫那天看到自己的这双桃花眼失神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有的时候,替代品也会代替正品。
李宜昕又帮巴赫接了一部戏,戏份不多也不少,一个星期后开机。
两个人当天买了飞机票飞回A市,苏杭好久没回过家了,这次回去准备好好地大吃一顿,苏妈准备的晚饭特别丰盛,巴赫拗不过只能跟着苏杭一起回去。
匆匆吃完饭,巴赫又去找了宋姐,近来生意还算不错,乐呵的宋姐脸色红润,就连身材都胖了十几斤。
反观巴赫,宋姐皱起了眉头表情严肃,“瘦了,还黑了,跟个煤球一样,人家小少爷还能看得上你吗”最后一句话宋姐调笑地问。
可看到巴赫脸色有些不对,宋姐默默地叹了口气,坐在巴赫旁边。
半晌没人说话,坐了一会儿宋姐将巴赫之前设计的衣服拿了出来,是那件藏蓝色的风衣,还有延安最喜欢的帽子。
巴赫将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拿在手里,脑海中浮现延安弯着腰好奇又兴奋的样子。
巴赫,我要风衣。
巴赫,我要戴帽子的。
巴赫......
脑海中被延安的声音环绕着。
宋姐拍了拍巴赫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听姐的话,还是那样,跟随自己的心。”
“别委屈了自己,也别委屈他。宋姐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别留遗憾,一辈子的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眨眼说不定就过去了,没缘分了,再深的瓜葛那也没用。你啊,就是顾虑太多。”
“算了,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也不问了,你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别让自己后悔。”
宋姐的话像复读机一样在巴赫脑中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巴赫来到了学校。
天已经黑透了,又是周末,只有学校前面显示牌亮着红色的光。
巴赫翻墙进去,走在两个人走过的地方,深呼一口气,难得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紧张,忐忑,不安,巴赫拿着衣服的手出满了冷汗,越往前走,心中的害怕就越加深一步,害怕他生气,害怕他不会见自己。
走到宿舍楼,巴赫仰头看着亮着的那一盏灯,拎着袋子走了上去。
爬到了五楼,巴赫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窗帘挡住了他的视线,昏黄的灯光映着巴赫紧张的脸,手已经快到敲到门上,巴赫又缩了回去。
微微侧着耳朵可什么声音都没有。
巴赫不再犹豫,手放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延安不可能不在学校,那他能去哪儿?
豆大的汗珠掉落下来,巴赫又敲了敲门。
“咔嚓。”门被打开,暗色的灯光洒满整个走廊。
巴赫看着有些迷茫的延安,不知道说些什么,是自己做的孽,也该到还债的时候了。
延安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惊喜被心疼覆盖,黑了,成熟了,也瘦了。延安眼眶发热,这段时间延安一直忍着,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可每当回到宿舍,看着小人就会想起巴赫。
我们分手吧。
.....
找个你喜欢的人。
到现在,巴赫说的话回想一遍,自己的心就会被戳一遍。
那么狠的话,那么漠然冰凉的眼神。
延安心中充满了恼恨,狠下心将宿舍门关了,却被巴赫一把挡住。
“安安,”巴赫的声音响起,延安停下手中的动作,嘲笑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
“不是分手了吗?”
延安的话不留一点情面,眼神带着怒火。
巴赫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的,可瞬间又被这一句话扑灭了火。
巴赫想到这所学校也许就只有他一人住在这里,空荡荡的,只有这一盏灯,他就这么的孤单地过了两个月。心再次抽疼起来,恨自己,说好的不放弃,自己却扯开延安的手,推开他,狠心离去。
巴赫推开门,鼻子一酸,低着头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延安。
延安看着眼前藏蓝色的风衣,心情复杂。
延安不想再经历那样跌宕的情绪,和巴赫交往的日子就跟做梦一般,也许这真的就是一场梦。
有时候就安静地看着遗留下来的东西也好,起码是真的。就现在默默地关注也很好,不会再害怕失去。
延安扭过头压抑着情绪,紧握着双拳,“那你放那儿吧,放完就回去。”
巴赫低着头,手脚有些不同步地走到桌子面前,看着自己做的小房子,两个小人。
小人身上的漆已经被磨的颜色都有些看不清了,巴赫觉得眼前被白雾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