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伤害他人的事都不许做,哪怕是找人做也不行。”
薄涛眼神闪躲,略心虚。
细细一看,店里与店外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方才打斗时,薄涛并未注意到店里的景象,此时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里哪里还有小花店的样子,明明犹如人间仙境,群山环抱,烟雾缭绕,有百年老树,潺潺流水,松鼠追逐,麋鹿奔跑,落英缤纷,满山遍野的鸢尾花随风而动,幽幽花香钻进鼻子里,令人心神一动。
熟悉的景象,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这里是……”薄涛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指着那人,痛心疾首道:“你居然……居然把咱们的老家都给搬出来了!!!你怎么敢,混蛋!这让我们下次回去都没地方回去了。”
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眉头轻蹙,眉间朱砂越发红艳,苍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说:“空有一张嘴什么事都做不成,你以为我是谁,当真有能耐把整个三华源挪过来么?”
薄涛心中一喜,难得男人觉得自己比不上他,被得到肯定,心顿时有些飘飘然,可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脸色煞白,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你,你该不会是在自己的神魂中创造了一个三华源?”
他们神魂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可以根据自身的意识和想望,创建小型世界。
男人面无表情。
薄涛吼道:“你是傻子吗,这么冒险的事也敢做?!你知不知道,这对你的神魂来说,会是致命的创伤吗?”
男人淡淡道:“连事都做不好的你,拿什么来教育我。”
薄涛一愣,有些心虚,嘴里依旧强硬道:“怎么,既然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啊?!”
就又听到男人说:“这么久了,他该不会忘记回家的路了吧?我得把家带着,等见着他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薄涛撇过脸,眼眶微红,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心没肺其实挺好的,不用惦记着太多的事,也就不会感到难过痛苦了。可谎言终究是谎言,他连自己都骗不了,漫长的路上,少了那个人,终究是没什么趣味了。
——
小家伙,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咦,受伤了?那人托起他,给他清理了伤口,又割了一块衣袍把他的伤口包好。明明是一个没什么表情的人,动作却是那么的温柔,仿佛要把人都吸进他的眼里,用尽一生去宠溺对方。
既然你无处可去,那便在我身边带着吧。
他眼眶一红,心里感动极了,那人笑了一下,下一刻他就把所感动都收了回去。
那人说:“乖啊,小东西,来,叫声爸爸来听听。”
“……”
——
许姨虽然上了年纪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干。宋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勤劳地收拾着家里的东西,这三天许姨为了在医院陪他,家里东西都没怎么整理,有些凌乱。
是时候跟哥哥商量再给许姨加一下工资了,每个人都不容易,那些默默陪在身边的人,他希望对方也能过得好。
说曹Cao曹Cao就到,家里的门铃适时地响了起来。宋栖连忙阻止想要去开门的许姨,自己蹬着拖鞋就跑去开门。他哥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成熟又有男人味,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下面有化不开的黑眼圈,眼角微红。
他在对着他笑,眼里的关切怎么都藏不住。
他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又快又急,就像他这个人,见到他怎么都藏不住欢呼雀跃。
想亲他的那双眼睛,想抱他。
明明前两天他们才见过,可宋栖却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心里想念得,都快要疯了。故而一见到他哥就十分激动:“哥,你回来啦……”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他瞪大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从哥哥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的孩子。那孩子约莫四五岁,还没长到哥哥的腰的位置呢,他一脸冷冰冰的,眉间还有一颗粉色的朱砂痣,明明就是一个小屁孩,却摆出大人们的那副冷艳高贵的矜持样,看得宋栖的心都柔软了。
一本正经的孩子真的很可爱。
“哥,这是哪家的孩子啊,这么可爱?”宋栖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小孩,一边笑着问他哥。
淮逸沉下脸,冷冷道:“不知道,路边捡来的。”
宋栖莫名其妙,不知道哥哥的脾气从何而来,他转头求助似的看向许姨,许姨笑笑没有说话,得,得靠自己了。
宋栖打量着那孩子,那孩子也在打量宋栖:这人怎么咋胡咋胡的,一点都不矜持威严,虽然这性格不错,只是,还是缺了点什么。
而且,开门那一刹那他眼里的惊喜,莫名的刺眼呢!
眉间朱砂猛地灼痛起来,热意翻滚,从眉间蔓延到他的整个脑袋,他疼的闷哼一声,头痛得快要爆炸了。
“乖啊,揉揉就不疼了啊。”宋栖连忙牵过他,把人抱到沙发上,手指轻柔地揉按着对方的太阳xue,他手指温暖,动作温柔,小孩从痛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