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凛脸色刷地就黑了,抓着淮琛劈头就骂:“你怎么教儿子的,这么多人在,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就算没教养,也不用专门来丢淮家的脸。”
淮琛脸色同样不好:“爸,他也是你的孙子,你不要太偏心了。”
淮凛道:“我有承认过?”
陆老见他们又要吵起来,急忙拉住人:“阿琛,今天是你爸生日,你就不要和他吵了,一家人好好地说话不行吗?淮凛你也是,一把岁数了,还跟他们较什么劲,多累啊,而且你也不瞧瞧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要让大伙都笑话么?”
淮琛有气出不得,反正他爸就是看他哪儿都不顺眼,当下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还是闭上了嘴,不说话了。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就是花心了点,四处留情,淮冶是个意外。至于淮逸,他并没做错什么,要怪只能怪他妈,居然敢让他头戴那么多顶绿帽,他虽然有很多女人,却不见得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还有其他的男人。
谁知道淮逸是不是他的种,既然那女人脏了,她的儿子不要也罢!
陆老摇摇头,拍了拍淮凛的手背,叹道:“你啊就是老糊涂,这样吵像话吗?不管怎样,阿逸淮冶都是你的孙子,关上门你们要怎样都可以,这么多人,你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淮凛气闷道:“我就是不甘心,我辛辛苦苦撑起来的家,现在变得这样家不家的,我难受。”
“你难受个啥,大家不都是好好生活着,不也过得挺好?”
“你算算,阿逸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像话吗?这里明明是我的家,却每天都像装着炸、药的战场一样,硝烟弥漫。况且你也知道阿逸拒绝回来,我怕公司在他们手里会毁了……”
说到这个,陆老也有些无奈,他家里和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这个老友。
徐老也过来了,不过却是慢悠悠道:“你这是忧人自扰知道么,都大半截身子跨进棺材的人了,还担心那么多做什么,你为他们奋斗了一辈子,护着他们半辈子,也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闯了。我们都老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也该让他们自己也CaoCao心啊是不是。我们就给自己退休,反正饿不死,倒不如快快乐乐地过。到时整个人都踏进棺材里了,他们还不是自己要管自己死活,是吧?”
淮凛被徐老说得有些动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要做到,还是有些难……”
宫老也走过来,冷哼道:“淮老,江山都打下来了,还有比这更难的事么,这就是顾虑太多,曾经的那股啥也不怕的劲头去哪了?!”
人老的害处,除了衰老病痛,可怕的是,牵挂的东西太多了,一生里,走过那么长的路,认识的人,放不下,也舍不得抛出自己的生命里,以至于,畏手畏脚。
哪怕曾经叱咤风云,他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普通人,牵挂着家庭事业的普通老男人。
“也许你们说得都对,是我把自己逼得太累了,也罢,随他们吧,儿孙自由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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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脏话了?我跟你说过再说脏话,你这嘴巴就不必要了吧?”林肖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勤,他们靠的极近,两人身形相仿,从身后看去,他们似乎紧紧搂抱着,贴着耳朵在说悄悄话。
陆勤抖了一下,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被他冰冷的神情吓得连忙垂头,还不忘垂死挣扎:“我没有说脏话,林先生你要相信我……”
林肖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说过什么,骗我的话,你的嘴也不必要了,你怎么就不听话?”
“……”陆勤简直要气哭了,林肖就是个变、态,人外表看着就是个性冷淡注孤生的高冷范,谁知一到床上就把他往死里干,还花样百出,愣是把陆勤这个大男人搞得下不了床,两个肾都白长了似的,所以他上次才要逃去京都。男人还喜欢有事没事就亲他,陆勤脾气不好,从小到大,荤话没少说,林肖这人就顶着斯文败类样假正经,借口惩罚他,说什么说一次脏话吻五分钟,撒谎一次就口一次,简直不是人!
陆勤活在水深火热,宋栖这边却比他好得多。淮逸拉着人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宋栖笑笑,有几分无奈:“我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那么担心?”
淮逸道:“他都说要杀你了,我能不担心吗?你怎么这么傻,就站在那让他骂,你可以骂回去的,或者叫我,我一定会马上过来。”
宋栖笑眯眯的,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侧脸,柔声道:“好,下次我一定会欺负回去的。”到底谁欺负谁,就不要太追究了,反正说什么哥哥也不会信的。
“还有可以叫我!”淮逸虎着脸补充。
“行,都听哥哥的。”宋栖十分顺从。
哪知淮逸听到这个答案却是不满了,戳着宋栖的两个酒窝,埋怨道:“你就这么敷衍我,我那么担心你,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那哥你要我怎么关心你呢?”
“我说你们两个……”陆勤忽然出声,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