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叶潇吓得发软的身体顷刻直起来。他向前一步,伸出修长的手臂,目光深沉而坚定,仿佛藏着一把势不可挡的军刀。
叶潇被他的气势所震撼,伸出了小粉猪。堂无心的心霎时又软了,欲要伸手接过。
已经感到人类对自己的恶意,小粉猪嘤嘤地缩起来,誓死不从,在碰到堂无心手心的瞬间biu地跳进了蠢蠢欲动的黑毛猪怀中,这才发出了一声软软的咕噜,安心地把自己埋进黑毛猪的毛里。还是阿黑好,人类太可怕了QAQ!
躁动的黑毛猪感受到最宝贵的小猪已经回来了,它炸起的毛发顺贴下去,用前蹄扒拉扒拉小粉猪,将它挪到毛最软的脖子下面,赤红凶煞的眼神也柔软起来。它知道这个人类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不把自己宰了就是把自己吃了,目前自己也打不过她。黑毛猪深沉地用它的猪脑子想了想,干脆闭上眼睛任由叶潇拖着,等待时机逃走。
288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当初被拖着走的叶无忧……这种凄凉的小调子是什么鬼!
被小粉猪拒绝的堂无心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只是暴起的青筋和盯向黑毛猪充满杀气的眼神出卖了他暗chao汹涌的内心。
欧阳越搂住寂寞小青年堂无心的肩膀,拍了拍好友单薄的肩:“你到底是怎么遇上这么个奇葩的?”叶潇简直……无法形容。
想到以后要和丑到不行的黑毛猪天天见面的生活,欧阳越蛋疼地摸上了肾,面露狰狞。
叶潇啊——
你丫的才是瞎了!
唉!胃疼,肾也疼!这日子怎么过啊哎哟喂!
于是就这样,三人两马两猪踏上了冒险,啊不,愉快的旅程。
梁州城外。
一袭玄衣的少女抱着剑,斜靠在城墙边,冷漠至极的眼眸轻敛,将她分毫没有美感的面容点缀得更加冷峻,每个弧度,每个角度都像是被最锋利的刀刻出来似的,又冷又硬。
“你去梁州作甚?怎么,连你也对武林大会感兴趣么。”她身侧立着一位老妪,满头银白掺杂的散发垂在肩头,沧桑的皱纹在她说话间鲜活了起来。
“嗯。”少女的声音也同她这个人一般微凉,硬邦邦的。
“不是吧,女娃,老婆子知道你决计不会对这劳什子的武林大会感兴趣的。”老妪哼哼地挤眉弄眼一阵,见叶无忧还是毫无半点波澜的扑克脸,她啧啧地撇着嘴巴:“好歹老婆子传授了你一甲子的内力,又指点你剑术,就算你不肯认老婆子作师父,老婆子也早该是你半个师父了,这点小事都不肯说?你真小气。”她直觉一定是什么好玩的事。怎料后者根本就懒得理她,站在那儿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唉,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老婆子当真是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啊!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老妪见她神色半点都没变,自讨没趣,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装模作样起来,还抹了抹眼角,一副伤心得不得了的样子。
“行了。”叶无忧淡淡瞥她一眼,对方的身高还不到自己的胸口,让她有一种打量撒泼的小孩子的错觉。
“见一个人。”她默了良久,才缓慢地开口。老妪都等得不耐烦了,闻此言,立马瞪大眼睛怪叫了一声:“见人?哇?不会吧?你还有要见的人?”她不可思议地盯着波澜不惊的叶无忧好一会儿,搓了搓鼻尖:“欸?总不会是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好妹妹吧?——肯定不是了,你想把她千刀万剐才是真的。到底是谁啊?”
瞧着叶无忧冷肃的面容,老妪不禁好奇心起。自从她出去散心碰到这个年纪轻轻就冷得跟冰窟似的小丫头,就特别让闻声阁查了半月,也不过是查出了一些神药谷叶艳心叶琉璃之流的消息。
实在是让她好奇得紧啊。
素来以天下消息灵通闻名于江湖的闻声阁也有查不出来的,真有趣。
“咦?该不会是你死活也不肯拜老婆子为师说的那个神秘师父吧?”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妪抚掌一笑,围着叶无忧转了一圈,“有意思有意思,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好歹也是她看中的准徒弟啊。老妪笑得嘴巴边堆上了一层褶皱,整个人看上去贼兮兮的。
“与你无关。”不再准备说什么,叶无忧注视着缓慢开启的城门,渐深的眸中意味不明地划过晦涩的光芒。
待到城中传来一声鸡鸣,她一振,拎起剑随着嘎吱嘎吱拉开的城门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梁州。
老妪在她身旁叽叽喳喳地不停说着什么。叶无忧握着流水剑,深沉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暗光。她唇角轻微地扯开,流泻而出淡淡的笑容。
师父,我来找你了。
还有,叶琉璃,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叶无忧回忆起上一世在武林大会期间发生的一系列割着她心窝的事,唇角诡谲地扬了起来。
老妪正口沫横飞地说着她游历梁州的经历,乍一眼瞅见叶无忧半分疯魔的表情,吓得心肝都差点飞出来。哎哟,总算知道这丫头为什么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