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香,不由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寒噤。
“我已经传信予花老了,接下来明面上的事大致也摆平了,就看花老说的暗线了。不知道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过这几天来还算太平,从花老传回的信息来看,暗桩已与她们汇合,暗线进展了一半,鬼域果真咬饵上钩,听闻来势之猛倒有些招架不住。”
胖子——也就是几天前蹬了腿的无道掌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快,暗线已经开始了?招架不住啊?需要增援吗?”
“花老让我们用不着Cao心,她已经在着手准备增援暗线的饵,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好好把台面撑着,别露了倪端就行。”南宫杏取出一封信纸,“这是不久前花老捎来的,”
“我看看。”无道掌门正了面色,接过信纸飞快地浏览,“话说转来,这一手主导暗线的……到底是何许人物?”
“这我不知。不过……能吸引鬼域的人选,我是想不出来。”南宫杏蓦地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老鬼还是不是白乘风那个疯子。当年集莫道岑、地罗双煞、碧欲枫四人之力击他重伤,最终还是被他逃了,现今若还没死,不知成了什么气候。”
“鬼域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啧啧啧,怪让人心慌的。”无道掌门捋着两撇小胡子叹了声,“我们什么时候准备去冰心堡跟姓尚的老不死汇合?”
“明日卯时出发。你先去客房休息下吧。”南宫杏匆匆将信烧了,“我还有些私事。”
“行吧。”无道掌门应了一声。最近又是假死又是爬棺材,他上了年纪,是有些吃不大消了,妙春谷离冰心堡不远,十日便能到,稍作整顿也好。
南宫飘云的闺房内。
“娘,为何女儿不能与你同去?”南宫飘云咬着唇,“这好好的,尚叔为何邀你去冰心堡一叙?”
“你几日前来问娘,娘不是同你说了鬼域的事吗?此去就是为了解决此事,不光娘要去,许多门派都会参与的。”南宫杏坐在她身侧,慈祥地笑了笑,“飘云,娘亲明日就要离开了,此前我已经交代了你师兄师姐,趁此机会,你也要学着处理谷中的事务。”
“……会有危险吗?”南宫飘云低着头攥紧了衣角,眼圈微红。
“别担心,你还不相信柳叔的身手?他会带些人与娘一同的。”南宫杏将南宫飘云的鬓发捋到她耳后,打趣道,“不久前你还嚷嚷着一定要自己出去看武林大会呢,嫌娘管你管得太紧,这下娘难得出谷一回,你这丫头倒舍不得了?”
“娘!”南宫飘云被她调侃得红透了脸,“那娘在外多注意些。女儿……会尽量多向师兄师姐学习管理谷中事务的。”
“我女儿一向是最能干的。”南宫杏眼中流淌着柔光。自从十年前她的爱人去世,这个唯一与自己还有联系的血rou之亲就成了她的命根子,如今小丫头长大了,会体恤她了,心里自然是熨帖得很。
南宫飘云似是娇羞地垂下眼睛,藏下眼中算计的Jing光。
虽然担心是担心,不过娘亲若不在谷中,她也就能溜出去了。
与叶琉璃的那些恩怨都还没有结算,她怎么会甘心?虽然不知这里为何多出了个前世没听过的鬼域,也不知为何事情的发展走势完全变了,那又如何,她只要叶琉璃的命!
南宫飘云忍不住握着南宫杏的手,收敛下那止不住的戾气。
想到疼自己如斯的母亲前世如何惨死,她就恨不得扒了叶琉璃的皮,喝她的血!
“怎么了?”南宫飘云的力道有些失控,南宫杏蹙眉,“飘云,你今日有些不对劲,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南宫飘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赶紧松了力,勉强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闷。”
看来是有必要去拜访一下那个贱人了……神药谷么。
南宫飘云抬头,对南宫杏笑了笑:“娘亲,那你一定要早些回来。”
“好。”
满室温情。
“无忧信上说鬼域已经换了批人了,她还有一日才能到梁州。”闻声阁内,言从南对花悦说道。
“差不多也到时候了。”花悦龇牙咧嘴地扯下了一根白头发,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还不知道老鬼到底出世没有,你说,如果白乘风已经死了,鬼域被其他人控制了,那我们不是功亏一筹,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当时我明明记得我的剑刺进了他的心脏,莫道岑也把他刺得到处都要漏风了……”
花悦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这怎么可能还活着……”
“‘老鬼’毕竟不是人,若是要害便能毙命,他恐怕翻不起那么大的浪花,早就死了。”言从南缓慢地执起茶壶,将茶水倾撒在另一小巧的紫砂壶上,“九娘不是说蛊虫有动静了吗?蛊虫一日不死,老鬼便一日不死。蛊虫数年沉睡,如今苏醒,恐怕是老鬼得了消息,提前出关了。”
“是吗!我还不知道呢。九娘总躲着我不跟我见面,她是不是还记恨我当年……把她送进鬼域?”说到这里,花悦兴奋的神情寡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