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进来。”
大灰进去后,秦曹又把门关上,看的出曹曹心情不好,大灰主动窝到秦曹怀里,秦曹揉着大灰肚子上的毛,觉得一头狼温顺到这个地步有些不可思议。
“狼狼,陶陶伤心时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抱着你?”
大灰用脑袋蹭了蹭秦曹的脖子,是啊,你消失的那一段时间,陶陶可消沉了,不发一语,狼狼可害怕了。
那一段时间,大灰印象深刻,陶冶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冷静的可怕,遣了重金让人去寻找,一直找了一个月,银子如流水般哗哗流走连声响都没有,直到最后房子抵押出去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才不得不停止寻找,这期间陶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继续找”,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拿钱拿钱,其余的时间大多是沉默,大灰心里害怕但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窝在他怀里用脑袋蹭蹭他的脖子。
软乎乎的一团窝在怀里很能缓解焦虑给人勇气,虽然沉了点,体积大了点。有灵魂的菜到底什么味道,空想怎么也找不到答案,秦曹决定亲自去尝尝。
“大灰,你的伙食是由陶陶亲自掌厨吗?”秦曹试探着问。
大灰警惕的看着他,别的都好说,别想打狼狼饭的主意。
秦曹:“哎呀,别这么小气嘛。我们换换,不行我亲自给你做嘛。”
大灰炸毛:“嗷呜!”不可能!别妄想了!
一盏茶后:
秦曹:“就是这个样子,要想保住你的伙食,就要把陶陶份的偷偷给我运出来。”
大灰低眉顺眼的:“嗷呜。”对不起,陶陶,狼狼屈服了。
深墙大院:
陶冶看着一直绕着他团团转的大灰疑惑:“怎么了?”
大灰直立起身体用爪子指着盘子摇爪,“嗷呜。”不要盘子。
陶冶:“?”
大灰跑出去一会叨了一根绳子进来了,陶冶目光看过去,只见绳子后拉着一个食盒,是他外出时常带的一个。
大灰又直立起身体,爪子指着盘子摇爪,然后又指着拉着的食盒点头。
陶冶:“你的意思是把菜盛到这个盒子里?”
陶冶试着捡起食盒,大灰蹲在地上欢快的看着他,显然他的意思猜对了。陶冶洗干净食盒,把菜盛进去,扣好,大灰拉着盒子平平稳稳的又出去了。陶冶心思一动面色不显的跟在了后面。
“大灰,这里!”秦曹躲在大门外面偷偷摸摸的冲狼狼招手,“菜是陶陶做的吗?”
大灰步伐轻快,秦曹捡起食盒,打开。
好像是炒的rou,一块一块在食盒里码的整齐,色泽金光发亮,底下铺着青翠的生菜,细细的葱花撒在上面,看的秦曹食欲大开。
“我要开动了。”秦曹夹起一块rou,大灰流着口水看着秦曹把rou填到了嘴里。
rou夹起时牵扯出金色的丝线,粘稠的酱汁裹在上面,秦曹一口咬下去,rou汁喷涌而出,配着外面酸甜的酱汁,好吃的让秦曹感觉要化了。
“唔~”秦曹幸福的眯起眼睛,好吃到味蕾都在打颤,舌头好像在跳舞,想让他放飞自我,沉溺在食物的海洋。
一块rou咽下,秦曹飞快的又夹起一块,大灰看着他又填了一块rou到嘴巴里,然后啪嗒一颗口水砸到了地上。
秦曹瞟了大灰一眼,大灰连忙欢快的冲他摇尾巴,于是秦曹拿起食盒,盖上盖子,站起来,笑眯眯的走了。大灰看着他潇洒而去的背影,傻眼,然后飞奔一般往陶府厨房跑去,艾玛,肯定很好吃,不然陶陶怎么一块也不分给狼狼。
大灰跑的没影了,陶冶才从墙上一跃而下,看着秦曹远去的方向沉思。
回到房间,秦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坐的方方正正,以朝圣的心情打开食盒,假想陶冶就坐在他旁边宠溺的看着他。
“我要开动了。”
用筷子夹起一块rou,秦曹咬了一口,闭着眼睛感受化在口里的那份悸动。随着rou汁的喷涌而出,属于rou类的独特香气也满溢了出来,密闭的空间里可以闻的更仔细,花开的味道,还有炊烟的味道,各种味道混织在一起纠缠成了家的味道。
眼角溢出泪来,秦曹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什么是菜的灵魂,尝这道菜的时候,他一生中最幸福的瞬间就在香味的幕布上一幕一幕的闪现在眼前。
他看到了五岁的陶冶,十岁的陶冶,单膝跪下的陶冶,裹着浴巾的陶冶,读书的陶冶,做饭的陶冶,开心的陶冶,撒娇的陶冶,还有气急败坏的陶冶……有陶冶有他才有一个家。
“统统,怎么才能给菜制作一个灵魂?”
“灵魂不是制作出来的,是你做菜时投入进去的感情。”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秦曹抬头看去,只见陶冶推开房门逆光而来,“我做这道菜时想的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我认为的幸福的味道就藏在了菜里,它倾注了我的心血,所以才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你品尝时有想到什么?”
“你,全部都是你。”
陶冶皱眉,秦曹继续说,“我品尝这道菜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