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吗,他在跟我抢你,我怎么可以让他跟我抢。”
张颜怡眼睛里放出冷光,“当年我躲在草丛里偷偷哭泣的时候,就暗暗发下了誓,绝对不会放过那些跟我抢东西的人。自己的东西,就要自己牢牢抓在手里……我尽全力变得强大,就是为了自己的东西不被人抢走啊。”
“这些年我废了那么多心思,那些跟我抢东西的人好不容易都没有了,我终于变成了最美好的人,变得能够配上你,偏偏这个时候,他出现了,如此轻易的就将你抢走了!”
“我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给我抢走了!”张颜怡眼睛里滚落下大颗泪珠,哭的有些狼狈,她看着陶冶,眼睛里是卑微的祈求,“你不是最爱颜怡,最疼颜怡,对颜怡最好了吗,你把她娶回家好不好?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陶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温柔的给她擦去眼泪,张颜怡捂住他的手,把脸紧紧贴上去亲昵的蹭着,眼睛里是温柔和迷恋,“陶哥哥。”
陶冶触电般抽回手,声音干哑,“颜怡……”张颜怡抬头,想去拉住他,陶冶后退一步,“我的道侣只会有一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如果他死了呢?”
陶冶目色一沉,周身气压突然冷冽,“如果你再伤害他,我会亲手杀掉你。”
“亲手……”张颜怡低低的笑了几声,“死在你手里也挺好的,反正人是为你而活的。”
“不会有别人的。”陶冶突然也是一笑,看向一个方向,“反正我也是为他而活的……”
秦曹“嗖”一下把身体缩了回去,屏住呼吸,心怦跳,摸摸脸shi漉漉的。
“我想了很久,发现我的犹豫才是给他的最大负担,我能给你的最大温柔必须止步在他面前。”
“有人欺负你,我会对他给予惩戒,你死了我会为你报仇。有人欺负他,我会杀了那个人,若他死了。”陶冶顿了一下,危险的神色闪过,“我陪着,你们也得陪着。”
“我们已经成婚了,生则同衾,死则同xue。我只会有他的,无论哪里都只会有他的,余生我们要紧紧相依。颜怡,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我要的只有他……如果你能安守本分做好一个妹妹,我还会继续温柔,如果不可以,那过去的所有都过去吧……”陶冶停了一下,眼睛里是最后一丝的仁慈和怜悯,“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他的人。
这个男人如此冷酷,张颜怡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一样,所有的宠溺和背叛居然要这样就一笔勾销,从小到大她唯一的温暖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张颜怡捂着嘴巴,眼泪唰唰流下……原来难过至极是哭不出声的,只想呕吐。
她从不认为自己错了,是这个世界教会她争抢,可是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他的陶哥哥突然就不要他了?为什么突然好像就一无所有?
她已经长的太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女孩,现在东西又被抢走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草丛让她藏起来哭了。
秦曹的身体脱力,顺着柱子滑下,抬头眼睛看着天空,让眼泪流的肆无忌惮,八年来,他第一次稍微感觉到解脱。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已无力去倾听,泪水朦胧中陶冶把他抱到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温柔的低喃,秦曹哭的昏天暗地,宣泄着那些黑暗羞辱被背叛的过去,嚎啕大哭那些从来不能说出口的委屈。
慧秀峰的漂亮的男人(二十)
沈耀翡,沈家的大少爷,其父沈麒。沈麒,二三十年前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温润如玉。
秦曹,秦家小辈,其叔秦柯。秦柯,见过的人不多,但有名号“玉手回春K公子”,据传是比沈麒更“美妙”的人儿,不然也不会惹得两个男人为他不顾一切。
那是怎样的一段感情,秦曹也捋不清楚,当年的事秦家人避之不谈,秦曹也只是隐约的知道一些——知道他的叔叔同时勾搭了两个已婚男人,并让他们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甘愿割舍一切。
为他,沈麒绝情的和沈母离婚,抛弃小小的沈耀翡,挪走了公司的大部分资金,义无反顾的要和秦柯结婚。可是秦柯却骗了他,约好一起走的那天,秦柯带着钱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
据传沈麒在船上守了三天,最后绝望的跳水,被船夫救起,接回沈家老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众人面前。
秦柯和他的那个男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秦家一时间名誉扫地,这种神医世家,最怕的就是失去了信誉,强大的压力下,秦家小辈必须比别人更加更加努力,面临的考验也更加苛刻。
这些消息是秦曹多方拼凑而来的,当年的事,被埋的死死的,到现在也只有老一辈和深处牵扯的几家小辈知道一点。因此秦曹对沈耀翡有说不出的愧疚,这种说不清的愧疚让他对八年前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选择了隐瞒。
隐瞒,隐瞒。
责任的重压,亲近之人的背叛,无法言喻的愧疚,深入骨子的羞耻,百层高楼毅然决然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着松开手,像没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