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安宁。陶冶他监视着我,他囚禁着我,他对我来说是危险,我大脑里的警报一刻都不能停。只要靠近他,待在那房间里,我就一刻都不得安宁,刺耳的警报声在我脑海里不停的响啊响。”秦曹痛苦的抱着脑袋,“什么用头痛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老师我是骗他的。这头痛警示着我清醒,警示着我远离。”
秦曹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靠近他就会痛,而不是他离开才会痛。”
方咸中瞪大眼睛,秦曹凄惨一笑,“我在骗他,只是为等这一个机会。”
“帮我切除腺体,送我离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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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得很快,演戏演全套,出了门就好像里面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秦曹娇羞的靠在陶冶怀里。
治疗还在继续,可是想要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秦曹想要假死,一场大爆炸,让自己的味道消散在灰烬里,让带来一切罪恶的腺体代表他的死亡,让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可是从哪里来一场大爆炸,从哪里消失?
好在头痛是一个长期的病症,只要他不能离开,就永远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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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报,最凶星盗克里佤尔疑出现在帝都……”
秦曹心一跳,他知道机会到了,他花巨资请来的机会,终于到了。
这天他和以往一样前去治疗,但方咸中会给他进行腺体切除手术。克里佤尔会把追捕者引向医院,他会短暂切断电匝,只要他拿着腺体像以往一样回到病房,克里佤尔的伙伴就会趁监控失效的时候把他带走。他会把带着他信息素的腺体留在房间,克里佤尔只需装作被逼急了的样子丢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所有的流程,秦曹已经在脑海里演绎了千万遍。
治疗室的房门被关上,方咸中再次问了一遍:“你确定吗?一旦开始,一切都无法停止了。现在还可以回头。”
秦曹摇摇头,眼中是要解脱的迫不及待:“开始吧,我们只有一个小时。”
方咸中叹了一口气,打开衣服,里面挂满了各种手术用具,“你忍着点。”
无菌纸被铺在地上,秦曹脱掉上衣趴在上面,让自己光洁的脖颈漏出来。
消过毒后,方咸中用刀切开了秦曹的皮肤,秦曹嘴里咬着衣服,不让自己喊出来……
方咸中也没有参与过腺体切除手术,一切都只是理论的可行,但无论如何,都只能前进了。
按方案切除了腺体,方咸中快速的进行了止血和缝合。
刚动过手术的人应该卧床休息,况且还是如此一场盛大的手术,可是他们没有时间。
脖子被稍软一点的夹板短暂固定住,秦曹在方咸中的帮助下穿上上衣,长发被放下把伤口挡在了下面。腺体被好好的包裹住,秦曹把它仔细塞到了衣服里。
方咸中把一切都收拾干净,用消毒水的味道掩盖了空气中的鲜血味道。这是一场很快的手术,因为一切都是极简,整场手术下来用时还不到一小时。
“你还好吗?”方咸中心疼的问道。
“死不了。”秦曹脸色发白堪堪站住,“马上就结束了。”
方咸中目中不忍。
“别内疚,也许我和陶冶会有个新的开始。”秦曹看着方咸中安慰,因为疼痛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时间紧急地方也不便,所以手术全过程都没有麻醉,“谢谢你,方老师。”
再次整理了下妆容,确保一切看起来都和计划的一样,方咸中打开了治疗室的门,目光复杂的看着秦曹。
他知道接下来才是一场硬仗,秦曹需要像往常一样回到病房,可他现在看起来连站似乎都站不稳。
深吸一口气,秦曹嘴里带了些笑向外走去,沿途还同大夫们打招呼,看起来真的和没事人一样。
终于到了房间门口,秦曹在床上坐下,他无法低头看书,只好站起来到柜子前装作找东西的样子等待停电。
几分钟后,随着一片混乱,房间陷入了黑暗。
一群警察在后面穷追不舍,克里佤尔装作被追捕的样子向帝都医院跑去。
陶冶说不清自己心里为何特别不安,第三感告诉他一定要赶快回去看着秦曹,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课程被提早结束,他马上向医院赶去。路上遇到一队士兵,陶冶心跳的更厉害。
克里佤尔的报道他也看到了,而这些警察追捕的方向好像是医院。
陶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医院一片混乱,警察四面八方封锁了楼层,然后挨个搜索。
秦曹住在四楼,而四楼已被警察包围,陶冶看到克里佤尔被逼着进了秦曹的房间……他的房间总是开着门,时刻在等自己。
“不!”陶冶大喊一声,“轰”一声大爆炸,天地似乎都在抖动,陶冶眼睛发红向房间里冲去。
秦曹,宝贝,求你一定要没事。
今天的治疗也许拖延了些时间,或许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