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都对不起您,这和蒋南无关,是我先喜欢他的……”
祁优的逻辑很直接,他喜欢蒋南,蒋南是男孩子,所以他更偏向男孩子。他不认为这有什么羞耻,也不认为自己需要隐藏,别人的看法和他无关,但是对于母亲,他不能不在乎,所以他才会在这里耐心的解释。
“怎么会这样呢……”祁母还在喃喃自语。
“妈,您也说了,您喜欢蒋南不是吗?这样,也挺好的呀。”
“你知道我不是在在意这些,我是担心你,现在这个社会,容忍度没那么高的。”
“没关系的,”祁优认真看着祁母:“我是您和爸教出来的,您还不了解吗?您觉得我会处理不好,或者我会在乎这些?”
说完这句话,祁优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还好发现的人是祁母不是祁父,后者可不会这么温柔好说话。
祁母看祁优的表情也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没好气道:“你倒是舒坦了,存心叫我难受你这是,还有,你喜欢了男孩子,我孙子怎么办?谁给我生?”
“可以找代孕啊……”祁优小声嘟囔了一句,见祁母面色要变,忙抱住对方:“妈,我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您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了解你,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这儿好声好气同你讲话?早打电话通知你爸了。”祁母敲了一记祁优的脑袋。
“那爸那边……?”
“我暂时不会跟他说,但也不会专门给你打掩护,你要是想让他接受,就得让他看到你的决心和处理这件事情的能力,否则别说你爸,我也不会再放任你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祁母正色道。
祁优还了对方一个自信的笑:“遵命,母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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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第二天,ktv的两个大包间是老班出钱定下的,不过老师们只在包间里待了一会儿就一块离开了,说是去喝酒,众毕业生在老师走了之后玩的更嗨了起来,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还有一群人围在一块玩狼人杀。
玩到后来一个男生争论自己是预言家的吆喝太大,甚至打断了女孩唱歌的声音,于是一女生转头瞪向男生,拿起一个可乐空瓶就朝那男生扔了过去:“江远你丫安静点!”
江远手里的狼人直接被打飞掉到众人面前,他委屈巴巴地回头望着对方:“这都高中最后一天见面了,你怎么还打啊……”
许静娜本想说你就是欠打,听到对方的话后却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转过头不再说话了。
江远见对方不理自己,也闷闷不乐地转过头。
“预言家,嗯?”众人似笑非笑看着他。
坐在他边上的祁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许静娜,拿胳膊撞了撞对方:“你自己说的,最后一天了,怎么还混在这儿?我看人家不是对你没意思啊。”
江远震惊:“你是打哪儿看出来她对我有意思的?靠这个可乐瓶儿?还是靠我被当场戳穿的狼人身份?”
“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祁优直接回头洗牌:“重新来一盘吧刚才那盘不算。”
蒋南也乖乖跟着众人把自己的牌给他。
“别说什么当场戳穿了,就你还想冒充预言家?你觉得大家是信你还是信蒋南?”祁优看着刚拿到的真·预言家的牌说。
江远拒绝承认即便牌没飞众人也不相信自己。
时间慢慢过去,玩到后来大家都嗨了之后,有人点了一大箱啤酒,许多男生开始拼起酒来,祁优之前喝过几次,还继承了他爸的海量,以至于包间里有几个人已经喝扒下了他还无比清醒坐在原地,许多人不服气开始围过来灌他,祁优见众人来势汹汹只好各种躲,眼角余光却瞥见有好几个人也在灌蒋南,毕竟同窗了一年半,多少也有些感情,而且蒋南平时话不多,有些性格恶劣一点的更是想看对方醉酒失态的样子,但他不知道蒋南酒量如何。
照对方压根不知道拒绝的性格,估计是喝晕了也乖乖接过别人递到他嘴边的酒。
思及此祁优心里颇有些担忧,想上前去却被阻住了脚步,没过多久蒋南就已经满脸通红,眼泛泪光了。
好说歹说解决了周围这些祖宗后,祁优拨开人群上前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蒋南眼神茫然看着他不说话,祁优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还看得清我吗?”
蒋南还是没说话,只迟钝地点了点头。
“我先扶你去坐着。”祁优说。
别人喝醉了都发酒疯或者倒头就睡,蒋南倒是有意思,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发呆,祁优瞧了好几眼,对方都是以一个姿势挺直着腰背坐在原地。
“班长,来玩国王游戏啊!”
祁优回头:“不玩狼人杀了?”
“老玩一个游戏有什么意思?整点新鲜的嘛,我觉得娜姐的提议就很不错。”江远笑眯眯道,许静娜唱了好几首歌后也憋不住来玩纸牌了,但提议换一个游戏,江远毫不犹豫地选择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