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盏摁住他的肩膀道:“唐大哥你歇歇, 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他们来了,你放心好了,如果他们敢过来,我就把你丢下去吓唬他们。”
唐凛一脸惊恐的望着顾怀盏。
系统道:“有什么废话赶紧说完, 宝莲灯重燃了。”
顾怀盏道:“给我五分钟。”
系统说:“好。”
顾怀盏将头探出车帘外,对抬轿器灵道:“把人送到长恨天,帮我给当归带个话, 魂珠的下落只有唐凛知道,那些人有异动,或许已经知道了如何利用魂珠来对付他。”
嘱咐完这些话后,顾怀盏便冲出了帝轿,那些修士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他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势必要让帝轿离开这些修士的追寻范围。
他从荷包中掏出一堆大补的灵药,一边嗑药一边挥剑,后方的昆仑弟子刚追上来,就被作乱的虚无赑风刮得跌下灵剑,铺天盖地的玄冰锥如离弦之箭朝他们疾袭去,几位大乘期长老使出全力企图用结界挡下他的攻击。
顾怀盏见状又吞了一颗天阶补灵丹,混沌元灵卷着玄冰朝结界壁面上砸去,顷刻间就让结界出现了裂痕。
密集的玄冰遮挡住他们的视野,大乘期长老们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叫手下弟子顶上为结界输入灵力。
可等他们将结界修补完后,狂风与冰凌的攻势却骤然截止,等寒气消散时,他们才发现,前方已经没有了那妖道的身影。
昆仑掌门笃定道:“给我搜!一定还没跑远,就藏在附近。”
远在长恨天中静待明日到来的当归忽然睁开双眼,就在方才的一瞬间,他感知不到那人魂魄的存在了。
顾怀盏交代的那些话在他心头反反复复回放,依旧没有消除他心中不安。他割碎了自己的一缕残魂,用来烙印在顾怀盏魂魄上,结成的不是普通的魂印,如果不是魂消魄散,怎么可能连并蒂魂印都不起作用。
还是说那些修士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提前动手了?
当归无法再等,他前去地洞中唤醒沉睡的睚眦,睚眦睁开双眼,清醒后瞧见是他,打着哈欠道:“不是说好了明日吗?你怎么跟那人修一样急性。”
当归道:“他的魂魄消失了。”
睚眦起身道:“你说什么?”
当归道:“我现在就要去昆仑。”
睚眦化作人形道:“走。”
谷中妖兽受睚眦号召风风火火的跟在他们后方,准备去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修老巢大闹一番。
可刚出了花灵里,就看见万丈高空之上有什么东西以rou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呼啸而过,只留下一道残影,笔直的朝着长恨天扎下去。
妖兽们看不清,睚眦与当归看得清清楚楚。
睚眦道:“若吾没记错的话,这是那小道士的轿子。”
当归回过神,转身往回,身形化作烟雾被一阵风吹得不见了影子,妖兽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与此同时帝轿安稳的降落在平坦的草坡上,器灵左右望了望,下一刻一股烟雾在他眼前凝聚,云雾融合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烟消云散,器灵面向在瞬间转为清晰的身影,向他鞠躬行礼道:“吾主命吾前来长恨天寻当归大人,并向您转告以下……”
器灵空洞淡银色的瞳孔如同镜面,倒映着明晰的景象,他将顾怀盏所言一字不漏的转述,接着撩开帝轿帘幕,等待当归将他运送来的货物提出轿外。
当归抬手泼洒出一片灰雾,它们迅速的凝聚为一条长鞭,将轿厢中的人卷出轿外。
轿灵阖上双眼,整个帝轿在顷刻间失色变得灰暗不起眼,继而缩成一个手玩石雕的大小,掉落在当归的脚旁。
当归弯下腰身伸出手,将那小石雕拾起收入衣袖,余光略过摔倒在地的那人惊恐的面庞上。
捆绑着他嘴巴的棉布条松落,当归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道:“说,他去哪了?”
唐凛哆哆嗦嗦道:“是他、是他自己自寻死路,和我无关!”
当归双眸红光乍现,他手成爪状抑制组唐凛的喉咙,将他提到半空中,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两字:“死、了?”
唐凛双手抓着当归的手腕,奋力的挣扎,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音,眼前昏黑一片,那只手几近要将他的脖子生生掐断一般。
“是……是昆仑的…呃…”
当归的面色越发Yin沉,他松开手,唐凛又一次摔落在地,双手附着自己的喉咙,剧烈的咳嗽与干呕不止,涕泪横流。
他生怕会丢了性命,缓过劲儿后便一股脑的说了一堆:“他是死在昆仑大乘期长老和弟子手下,那些人追上来,咳、咳……是他、他自己冲出这法器要跟那么多大乘期太一硬碰硬,我什么,什么都没有做……”
“你……你的魂珠,现在也不在我手里,就算杀了我也……也是无济于事。”唐凛见他的脸色越发Yin冷起来,更是浑身抖个不停,说话都带着颤音。
当归连连冷笑,一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