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碰更不能吃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当归垂着头,沉默许久后道:“你身上带着什么吗?”
顾怀盏笑道:“你感觉到了?”
当归依旧看着脚尖:“嗯,是什么。”
顾怀盏说:“魂珠,我把你的魂珠弄丢了,当然要想办法再还给你一个啊。”
“……”当归话语中夹杂着疑惑的口吻,“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怀盏忽然察觉出几丝怪异,虽然说话的腔调未变,可几句话下来,就是让顾怀盏察觉出有哪里不对。
他迟疑片刻后,张了张嘴,又咬住下唇,思索后才又开口说:“骗你的,又不是玩泥巴,坏了还能捏一个,你还真信了?”
当归抬起了头道:“是吗?”
顾怀盏望入他眼底,心下一惊。
果不其然,刚刚问他那些话的人根本不是当归,索性他有所防备没有暴露过多。
许是这段时日当归出现的太频繁,令仙帝察觉到异样,他拥有当归的记忆,学他说话的语气自然不难,险些就被他套到话。
被仙帝凝视着的顾怀盏心中七上八下,起身道:“这屋里头有些闷,我出去逛逛。”
仙帝起身堵住他的去路,顾怀盏往后退一步,他便紧追一步,直到将顾怀盏逼到墙角才开口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出现了。”
顾怀盏道:“因为我想他了,我想他了所以他就必须要出现。”
仙帝不信其言,戏谑道:“即便他已经消失了?”
顾怀盏颔首说:“是,即便他死了、烟消云散了,只要我想他,我想见他,他就必须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是身为我的道侣的基本职业素质。”
扔下此话后,顾怀盏从仙帝身旁绕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得快点想出办法把魂珠从仙帝眼皮子底下带出去,放在自己身上,他没有把握能瞒过仙帝。
这是当归最后的希望,也是顾怀盏唯一的希望,他不能承受任何风险。
正当顾怀盏走在路径上想着要如何离开云端上时,恰巧被他看到衔蝉神色慌忙的朝楼台的方向去。顾怀盏出声喊出他的名字:“系……衔蝉!”吸引起衔蝉的注意,然后朝他招招手。
衔蝉转头见是顾怀盏,脚尖朝向转换了方向,朝顾怀盏小步跑来。
顾怀盏道:“能帮我把当归的魂珠带给师尊吗?仙帝察觉出端倪,情况不妙,但我如今不被允许离开这里。”
衔蝉点点头,刚要开口答应又想起什么,摆手说:“我现在要去见仙帝,方才接到了诏令,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顾怀盏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衔蝉就急急忙忙的跑掉了,他望着衔蝉离去的方向,内心隐约升起不安的情绪。
在这种时候,仙帝找衔蝉会有什么事情……
因为好奇心使然,顾怀盏没有听衔蝉的话乖乖留在原地等他,反而调头追着衔蝉的步伐往那边去。
在途中,他走进一旁花坛,将一株花带土一起铲起来,将当归的魂珠放进小小的土坑中后,又将那花放回了远处压压实,掏出灵泉水把手上丁点的土迹洗掉。
顾怀盏仔仔细细的又将自己身上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后才又继续往帝宫去,心里忍不住吐苦水,不过是想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这么费劲。
靠近最高的楼宇后,顾怀盏放轻脚步,收敛气息,沿墙猫着腰一声不响的蹭到那扇大开的房门后。
他蹲在地上,双手扒在门框上,伸出手往里面偷偷瞅上一眼,这个角度恰好只能瞧见衔蝉跪在地上,他看不见仙帝,仙帝也看不见他,两人说话声也能勉强挺清楚。
仙帝:“你当真不知?”
衔蝉将头埋的更低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怀盏听见仙帝冷哼一声,只见衔蝉抬头看了一眼后面就露惊恐的跪坐在地,摇着头求饶:“仙帝饶命,仙帝饶命。”
顾怀盏心生惶恐,立即起身,踱步走出门后,可是已经完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令人心惊胆寒的惨叫响彻天际,衔蝉的天灵盖被仙帝一手掌控,接着被他抓着脑袋单手拎起,在半空中四肢并用痛苦不堪的挣扎。
顾怀盏冲上前去抓住仙帝的手臂道:“住手!快放开他。”
仙帝狠狠的挥臂将顾怀盏甩落到墙壁上,衔蝉停止了挣动,尖叫声也随之绝迹,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顾怀盏从墙面摔落坠地同时,衔蝉被仙帝当做破布般残忍的摔在他面前。
他眼前的仙童一双眼睛失去了灵动,被他扶起后脑袋无力的歪倒一侧,没有了生气,顾怀盏怔神,脑子里轰的一声成了一片空白。
良久后,顾怀盏才回神,看向已经走到他身前的仙帝,颤抖着道:“你对他对了什么!?”
仙帝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不足惜。”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让人心生寒意。
顾怀盏握住衔蝉的手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