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竹看向穆锦,“殿下,这……”
穆锦道:“军师乃是本宫请来出谋划策的,怎能让他亲赴战场。”
“跟军师说明缘由……”
陈思竹还没说完,穆锦就打断道:“对付面具人之事还是从长计议。”
众人见穆锦如此坚决,便没再说下去。
初春时节,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小溪边的绿茵满地,清澈见底的溪水细细流淌,映着蓝天白云。
一身白衣的陌霜蹲在溪边,洗着一张沾了血的手帕。忽然,他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口中一股腥甜味,嘴角又淌出了一丝血迹。
扭干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才洗干净的手帕上又多了一抹妖红的颜色。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陌霜连忙将沾了血的手帕放在水中搓了搓,血迹立即淡去。那人已到了身后,“你可让我好找。”
陌霜无事人一般站起来,转身看着他,“找我作甚。”
“回到营帐,见不到你,就出来找了。”
陌霜淡淡一笑,“你不出来找,我也会回去。”
穆锦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无尽温柔,“今日怎会出现在战场上?”
陌霜道:“殿下初次上战场,我有些不放心,便跟过去看看。”
穆锦抬起手臂将他抱住,“我该说你什么好。”
陌霜静静地倚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必说。”
春日夕阳西下之际,满地绿茵的小溪边上,一红一白的身影相互依偎,有蝴蝶飞来,环绕其间。
后陈思竹又私下里找过穆锦,说得正是对付面具人的事。
陈思竹道:“殿下,不如由末将来出面跟军师商量商量,若是他不情愿,我等再想办法。”
“不必再说,本宫绝不赞同此事。”
陈思竹十分不理解穆锦的坚持到底为那般,“殿下,末将不明白。”
穆锦深吸一口气,看向陈思竹,沉声道:“若换作是你,你可愿为一己之私让自己心爱之人铤而走险?”
陈思竹愣了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
穆锦再道:“怎么,还不明白?”
陈思竹回过神,颌首道:“末将明白,对付面具人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穆锦对陈思竹还是信得过的,“你传令下去,除去面具人者,记头等功。”
“是。”
“还有,叶副将的伤势如何?”穆锦问。昨日叶准受了面具人那一爪,背部受了重伤,昨日让人抬了回来,穆锦还没去探他。
陈思竹道:“叶副将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流血过多,伤口又在背部,恐怕还得卧榻几日。”
“那便让他好好歇息,这些日,军中的事务,就有劳陈将军多Cao心些。”
“末将领命。”
陈思竹出去后,穆锦翻了一本兵书来看,又想起昨日惊心动魄的一幕,若不是陌霜及时出现,恐怕他身上也要多出几道爪痕。
每次遇到危险,总是陌霜救的他,若是陌霜遇到危险,他还未必救得了。想着心里越发觉着自己没用,恨不得自己武功再高强一些。
想到武功,穆锦就想到了陌霜。
回到主营帐,陌霜还在参详阵法,他先前少有接触兵法,也只是看了几本著作,翻了翻作战阵法,便在诸位将士面前说得头头是道,令人称赞不已。
穆锦从他身后圈住他,陌霜用手上一卷书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又怎了?”
“有件事跟你说。”
“嗯?何事?”
穆锦松开他,牵起他的手,“你跟我来。”
陌霜不知他要作甚,便只得放下手上的书,跟着他走。
走到一盏放置茶盏的高几前,穆锦松开陌霜的手,兀自提起茶壶倒茶。
陌霜看着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突然,穆锦双手握着一杯茶,跪了下来,“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陌霜:“……”
“师父请喝茶。”
陌霜看了看地上的穆锦,“不喝。”
穆锦愣了愣,“为何不喝?”
“这杯茶寓意非同一般,若是喝了,我怎晓得会有何后果。”
穆锦笑了笑,“这杯茶乃是拜师茶,你若喝了,就多了我这个徒弟。”
“我不收徒。”
“别的徒弟不收,我这个徒弟,也不收?”
“不收。”
说着,穆锦站起来,抬起手将陌霜的腰揽住。“我这般诚心你都不收,我可要耍赖了。”
“殿下想怎么个耍赖法?”
穆锦就着手上的茶杯喝下了一口茶,凑过去,覆上陌霜的唇,将口中的茶渡到他嘴里。陌霜被口中突然涌进来的茶水呛了呛,轻咳了几声。
穆锦坏坏地笑着,“这杯拜师茶,你终究还是喝了。”
此时,冬灵正挑着帘子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睛睁得滚圆。穆锦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