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柳肆臣捂着脑袋后退两步,气哼哼地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说得好听。”
“放假我就回来,你答应过我陪着我的,难道现在想借机甩了我?还打算往我身上泼脏水?”顾遥扭着他的小鼻子不放松。
“你放手啦。”柳肆臣瓮声瓮气地抗议,随后放狠话,“我会追上你的,我也要考清大。”
上辈子他考了个重点,这辈子好好学,应该是有希望的……吧?
柳肆臣放完话就心虚了,他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别看现在成绩挺好,那是他能驾驭现在的难度,真到了高考的时候,他还不一定比得上同龄人。
顾遥来回翻看那枚坠子,水头好,颜色好,冰种,坠子外面裹了一层镂空地银饰,将整个环坠包裹了起来,看起来更加大气,银饰上刻了个小小的“柳”字。
为了不打扰顾遥休息,柳肆臣送完东西就回隔壁自己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柳肆臣天一亮就醒了,他甚至感觉比自己当时高考还要紧张,反倒是顾遥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该吃吃,该睡睡,考完也不说考得怎么样,就好像他不是参加了高考,而是去教室写了一份无关紧要的作业一样。
相比中考,高考考场外面守着的家长更多,人们的情绪也更紧绷,家长们表面有说有笑,可是柳肆臣能感觉到,一旦停止交流,这些家长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脸上有多严肃。
柳肆臣把自己的脸放在学校铁门的栏杆间隔里面,轻松把自己的头伸了进去,看门大爷在里面走来走去,似乎每年他都有一次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优越感,那就是他可以呆在里面,他不停地走着,彰显这份优越。
他在太阳下一遍又一遍地走着,好像一点也不累,学校里面静悄悄的,柳肆臣看着教室的窗户,想像顾遥坐在里面垂着头,下笔如有神。
而顾遥确实在认真地答题,这是第三天,最后一场考试。和柳肆臣想的一样,他心里很平静,状态很好,和前面两天一样,思路清晰敏捷,这份试卷他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他已经仔细检查了两遍,他决定五分钟后就交卷。
他抬头看了一眼两个监考老师,女老师看了他一眼,顾遥目无表情地放下了笔,从姓名开始再一次检查了一遍,五分钟后他举起了手,监考老师走了过来。
顾遥轻声说了一句“交卷,”声音几乎轻到听不清,监考老师点头,小心地收起了他的试卷,拿到了讲台上。
顾遥目不斜视,收了文具和证件就离开了。
顾遥老远就看到一个把自己头伸进栏杆里面的傻孩子,那孩子一看到他眼睛立马瞪大了,拼命冲他挥手。
顾遥立马小跑了过去,守门大爷热情洋溢地帮他开了门,随后柳肆臣冲他扑了过去。
周围传来家长们打量的目光,有人过来问他,题目难不难,顾遥无视了所有,他拉着比他还要兴奋的小孩,轻快地离开了这里。
柳肆臣脸上晒得通红,顾遥冰凉的手摸摸他的脸,有些责备地说,“你不会找个树荫吗?跟个傻子似的。”
柳肆臣“嘿嘿”傻笑,趁着天还早,顾遥带着柳肆臣去了百货商场,给柳肆安买了点零食,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份礼物,算是庆祝高考顺利完成。当晚关爷爷就让张叔来接他们两个回家。
顾遥漫长的暑假开始了,而柳肆臣在期末考试之后,直接被陈老爷子带到了省城,顾遥和柳肆安跟着一起来了省城,他们将要在省城度过两个月的暑假。
陈老爷子介绍的老师是省城中医院的医生李远兆,针灸技术远近闻名,听说很多大人物都会请他过去针灸。
李医生很忙,陈老爷子陪着柳肆臣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见上他一面,陈老爷子只来得及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被打发了,柳肆臣被留了下来。
李医生的诊室和办公室一体,比陈老爷子的办公室足足大了两倍,柳肆臣跟着两个实习生给病人做针灸前的准备,而李医生的针灸室被两个屏风挡的严严实实的。
在柳肆臣第六次随着病人进出张望针灸室内部的时候,一个实习生提醒了他,“李医生不喜欢有人看着他施针。”
柳肆臣的第一天就在重复性的服务劳动中度过,甚至跟李医生只来得及说两句话,第一句是陈老爷子在的时候报了自己的名字,一句话没说完被李医生打断了,第二句是李医生下班的时候匆匆赶他们离开,他冲他说了句再见。
等柳肆臣下班时,顾遥和柳肆安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他了,柳肆臣暗暗吐出一口气,扬起笑脸扑向他们。
柳肆臣在接下来一周内依然没有任何进展,除了在外面给病人热敷冷敷,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而且据柳肆臣观察,李医生虽然忙,但是他的诊室和陈老爷子外面排的长队不一样,他是预约接诊,他只接诊他愿意接诊的病人,所以李医生的病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脾气非常大。
柳肆臣本来以为李医生对他的冷落是故意考验他,但是半个月后他彻底失望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