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放过,这几年相处下来,柳爷爷在他心里就是亲爷爷一样的存在,柳爷爷被欺负他和柳肆臣一样愤怒,只不过他更加能忍,但这不代表他不想报复回去。
柳肆安在哥哥怀里终于合上了眼睛,被爸爸抱到房间去午睡了,柳肆臣甩甩胳膊和发麻的大腿,溜着眼睛就想往外跑。
“干嘛去?回来!”柳妈妈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眼珠子就没从他身上放开过,一见他准备溜走立马厉声把他叫了回来。
“妈,我就去找黑猴阿花。”柳肆臣苦兮兮地辩解。
“明天再去,日头都快落了,你急啥?你今天那也不许去,就给我待在家里。”柳妈妈不会被他糊弄,“遥遥你看着他,这孩子胆大包天……”
柳肆臣没理他妈絮絮叨叨,垂头丧气地搬了个小板凳看爷爷和关老爷子继续下棋。
在被柳肆臣打断三次之后,关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挥手赶他,“观棋不语真君子知不知道?你这么偏帮着你爷爷就是瞎胡闹,去一边玩去。”
“关爷爷,您这多少年沙场上积累的胆魄谋略,十个我爷爷也比不上您,这还不许我提醒两句啊。”柳肆臣拉着顾遥坐下,“您要觉得不公平就让顾遥哥帮您,咱四人混战咱么样?”
“还混战,遥遥会帮我吗?他还不是你们那边的?”关老爷子斜眼看着柳肆臣,早就识破了他的如意算盘。
“去去去,别在这瞎胡闹,我跟你关爷爷下得好好的,你别捣乱了。”柳肆臣立马被自己的亲爷爷也给嫌弃了,只好拉着顾遥恹恹地走开了。
柳肆臣和顾遥进了房间就把门给栓上了,拉着顾遥进了药园。
柳肆臣和顾遥先格勒青草喂了牛羊,又给两头猪加了食,这两头猪是春末的时候柳爷爷从养猪场买回来了,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
柳爷爷本来想把猪养在外面,但是柳肆臣坚持在药园养,因为在药园长大的动物rou质都会非常鲜美,腥膻味淡,对于吃货来说是非常享受的美食。
牛羊也换了好几批,有卖了的,有送到屠宰场杀了取rou的,柳肆臣也不养多,一批顶多两头。
鱼塘也被扩大了,里面除了当时放进去的鲫鱼还陆陆续续加了好几种鱼,虾蟹也有,特别是毛蟹,肥美鲜嫩,蟹黄蟹膏饱满,是柳肆臣和柳肆安最钟爱的,只可惜柳爷爷不让他们多吃,每次只能吃一两只尝鲜。
果树已经增加到十余种,现在梨子和葡萄正在挂果成熟期,柳肆臣和顾遥抬了梯子过去摘,很快就摘了一筐梨和一篮子葡萄,这些东西暂时拿不出去,他们只摘了熟透的,等过两天去一趟蔚城县拿出来就可以用买的当借口。
顾遥又陪着他处理了一会药田,他只能干些除草的活,大部分草药他都不认识,修剪什么的也不在行,因此也不给药田添麻烦,只做些简单的事。
晚饭时间两人出了房间,柳爸爸和柳妈妈做了一桌菜,一家人乐乐呵呵地吃了一顿,关老爷子还和柳爸爸喝了点小酒,还要添酒的时候被柳肆臣制止了。饭后,柳爷爷问起了柳肆臣的学习情况,柳肆臣眼睛咕噜一转,拎着自己带回来就没动过的布包回了房间,出来后便将那几份从李远兆办公室拿的病例给爷爷看。
“这……”柳爷爷看了几份就皱起了眉头。
柳肆臣将情况跟柳爷爷说了,柳爷爷想了想,说,“这事你先别管了,我找你陈爷爷商量,那个李医生那你也别去了。”
“嗯,我就在家陪着您们,不去了。”
第二天,柳爸爸柳妈妈赶着回去上班了,黑猴和阿花一早听说柳肆臣回来了,带着柳长林就跑了过来,柳肆臣正和顾遥带着弟弟在家敲枣子。
屋旁的那颗枣子树是柳爷爷来柳家村就移植过来的,如今正是结果子年龄,这几年柳肆臣经常给它浇泉水,枣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甜。枣树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果子,个别已经开始挂红了,柳肆安一早就拖着哥哥过来敲枣子。
柳肆安两只小手已经抓不住了,黑猴从手里拿了一颗大红枣啃了一口,嘎嘣脆,又香又甜。
“咦,比去年更甜了,四儿,你家枣树是不是亚肥了?”黑猴两口啃完,乐呵呵地又从柳肆安手里拿了一颗,随便擦了擦就丢进嘴里。
柳肆安颠颠地跑到了顾遥后面,警惕地看着黑猴,“猴哥,你自己捡。”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猴哥,你是不是猪八戒?”黑猴冲着小孩做了个猪头鬼脸,小孩痴痴地笑了起来。
“顾遥哥,你啥时候拿成绩?”柳长林凑到顾遥身旁,星星眼地问他。
“快了,估计就这个星期,我准备周五去一次学校。”顾遥冲他笑笑,神色平静。
“你一定还能考个状元,我听四儿说了,你回回考第一。”柳长林相当崇拜他,甚至偷偷收藏过顾遥的作业本,被柳肆臣和黑猴他们狠狠嘲笑过一通,不过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依然将顾遥奉为心里的超级爱豆。
顾遥笑笑,鼓励了他两句,见小孩激动地连连点头,连忙塞了一颗枣给他堵住他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