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说关系不错,老早就互相走动,只是魏镇西和关朝阳从小不和,魏镇西比他还大两岁,但是从来不会让着他,两人真动手掐架就不知道掐过多少回,以至于整个圈子里都知道这两人有矛盾。
关朝阳没有冲动,魏镇西跟他抢东西已经抢出习惯了,他想要什么那家伙都要掺一脚,这次居然把歪脑筋打到柳肆臣身上,他要好好想想,要怎么解决。
而此时被关朝阳惦记着的魏镇西正带着两三个人找到了清大。
柳肆臣正在认真听课,突然旁边坐下来一个人,柳肆臣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嗯,很帅,但是不认识,他淡定地又转了回去。
魏镇西托着下巴光明正大地打量小孩的侧脸,五分钟后他终于轻轻“啧”了一声,伸手推了一下认真记笔记的小孩。
柳肆臣手臂被推,黑色水笔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直直的道子,柳肆臣转过头怒目而视。
“你就是柳肆臣?”魏镇西脸皮厚得跟,柳肆臣的怒目对他毫无影响,“你跟阳阳什么关系?为啥他要这么护着你?”
“阳阳?”柳肆臣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认识的人里,似乎只有关朝阳适合这个名字,“你是说关朝阳?”
魏镇西笑眯眯地点头。
“你不会就是那个魏镇西吧?”柳肆臣面色古怪地看着他,见他点头,柳肆臣嗤笑了一声,“所以就是你指使的钱宇智?”
魏镇西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只是跟他说跟你玩玩,没想到他尽会做龌龊事,让你受惊了,真不好意思。”
魏镇西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柳肆臣。
柳肆臣抽抽嘴角,这脸皮可真厚!
“我跟他没啥关系,你不信去问问他,有啥矛盾你们应该内部解决,牵扯到外人不太好吧?”柳肆臣斜眼看他,努力暗示自己的无辜。
“我听来的可不是这样,阳阳说你是他亲弟一样的,护着你跟护着眼珠子似的。”魏镇西脸上带笑,眼睛里却越来越冷淡。
柳肆臣心下有些尴尬,这人一口一个“阳阳”,听起来亲昵得很,可是从关朝阳那里,明明就是对这家伙恨得牙痒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吗?
“那是受关爷爷嘱托,关爷爷人心善,见我一人到京都学习,总放不下心,托关朝阳照顾我。”讲台上的老师已经注意到这里,频频看过来,柳肆臣小声解释了一句。
“每年孤身来京都求学的成千上万,我怎么不见老爷子关心过其他人?”魏镇西不依不饶。
“我家爷爷跟关爷爷有故交,所以我才得关爷爷多看一眼。”柳肆臣只得编了个理由搪塞他。
魏镇西似乎被说服了,半天之后他才小声说,“既然这样,我俩也算认识了,之前有什么纠葛咱就一笔勾销,以后有什么难事来记得来找哥哥我。”
柳肆臣满脑袋黑线,这人自说自话还理直气壮,怎么就一笔勾销了?我同意了么?
柳肆臣默默看着他不说话,这人倒是自得的很,爬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关朝阳第二天就匆匆跑过来了,脸色不太好,眼角还有乌青,一看就是跟人动过手了,关朝阳一看到柳肆臣劈头就问,“魏镇西那个混蛋是不是威胁你了?”
柳肆臣茫然地摇摇头,“没啊,我也不知道他来干啥的,就问你为啥这么在乎我呢?!”
“我呸,谁在乎你了,我就受老爷子嘱托。”关朝阳一脸嫌弃。
“哦,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然后他就走了。”柳肆臣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柳肆臣没问关朝阳最后和魏镇西怎么解决的,就知道魏镇西再也没来找过他。
临近元旦,天气非常冷了,柳肆臣心事重重地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他刚从甄教授的实验室出来,甄教授的研究项目是提取中草药成份针对一项免疫系统疾病,他们整个实验室在柳肆臣没来之前就已经在高压下工作了半年。然后在瓶颈区困了三个多月,直到柳肆臣入题,终于有了小小的进展,但是这个进展远远不够,没有形成最理想的成果。
柳肆臣开始翻阅药园里庞大的藏书,这些藏书有很多是当世已经失传的,柳肆臣看得很艰难,因为里面有些甚至不是正常字体,那些隶书,行书,甚至狂草,光是翻译成正常文体就花了他不少时间。
然而努力也是有收获的,凭他敏锐的洞察力,他很快就捋出了一条不同方向的路线。
中医药性讲究相辅相成,药本身是木性;藏于陶土罐中,为土性;浸水,火煎,病灶就是金。这样一来金木水火土,五行和谐,祛病养生。
甄教授的指导方向也是在这样的方针下,但是柳肆臣觉得,或许不一定要五行和谐,他虽然自小就接受了这些概念,但是他从前世就接受正统的社会主义科学观的教育。
因此他虽然学得深,但他也是最能去怀疑这些观念的,他觉得中医并不完全是经验主义,其中大部分是饱含科学道理的,特别是他学了生物之后,给了他更大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