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却说已经被用掉了。”
宋煋身子一晃,闭了闭眼。
程豪侠说:“不过若是能再得一粒,此病或许可医。”
宋煋红着眼眶垂眸道:“多谢神医告知。”
程豪侠摆手说:“不必。”
冬去春来,初春来临时,宋煋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制长盒。
打开盒子,一柄泛着冰冷光泽的长剑剑锋凌厉逼人。
宋煋端起剑柄,一条黑白两色的络子在上头来回地晃。
沉思片刻,他抚摸着剑身,眸色怀念。
院子里,沈忘还在打着一套罗汉拳,细密的汗水从他额间流下。
附近,宋煋缓步走出屋门,轻倚门边,等男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挥挥手里的剑。
沈忘停下自己的动作,眼睛落在剑身上一眨不眨。
宋煋唇角微弯,声音清朗道:“沈忘,行侠仗义,好不好?”
第85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好。”
几日后, 宋煋拜别了村子里的老村长, 给四方镇县令跟远在京都的宋连玉各去一封信,两个人就简单整理行囊, 买下一匹大小合适的马车上了路。
临走前, 程豪侠郑重地将一个瓷瓶交给宋煋, 告诉他如果沈忘发病压制不住, 瓷瓶里的丹药可以替他暂时缓解痛苦。
山林间, 宋煋坐在马车车厢内掏出衣襟中的瓷瓶轻晃,药只有三粒,看来得省着吃。
两人出了四方镇往江州府南去, 打算要一路南下。
运气好的话, 说不定还能路过李三意在的县城。
只是不清楚, 李三意有没有找到他的亲兄,与沈尧在一起磕磕绊绊一路走来,如今又过的如何。
说好是出门行侠仗义, 仗剑走天涯,快意江湖什么的,但是实际上宋煋跟沈忘两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另一个又中了毒, 身体提败得更是极惨, 于是一场说走就走的南下就成了游山玩水。
哪里风景好了, 就在哪里停下看看, 也不拘是城里闹市还是绿水山林。
出了江州府再往南不想绕路就得过江, 过江走的是水路, 得坐船。
上船之前两人卖了马车,又去食肆里买了些干粮跟耐得住放的rou干吃食。
江上风大,宋煋在甲板上跟沈忘站了一会儿就被吹得说不出话。
船上的房间没有窗户,光线Yin暗,身下的被褥也十分chaoshi。
沈忘点上油灯,转头就瞧见宋煋从包袱里摸出个鸡蛋。
“吃不吃?”宋煋把鸡蛋拿大头在桌上磕了磕,又在桌面上滚一圈,手法熟练地剥着鸡蛋壳。
等宋煋剥完,沈忘凑头上去咬一口,剩下的又推回去:“你吃。”
宋煋也咬一口,再递给沈忘。
沈忘被他的动作弄得唇角弯起,两人一人一口连着吃了仨蛋才结束。
船上的日子颇为无趣,除了吃吃喝喝睡睡就没再有别的事干。
第五日的时候,船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不过这条船不太幸运,即使船舵上的掌舵手给水匪交了过路费,可水匪显然不是良民。
一个带着妻妾举家搬迁的地主老儿被他们盯上,扛着刀就走上去。
“哟,你这老头儿艳福不浅啊。”水匪之一拿刀架在地主老儿脖子上,一手抓过旁边年轻貌美的小妾,用十分沉醉的表情,偏头闻了闻小妾身上的香味儿,“香,小娘子是真他妈香!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们几个也来闻闻!”
他身后的水匪二三四也各自走上前,抓着小妾的衣服就要埋头往里钻。
地主老儿早已吓破了胆,见小妾哭得花容失色,直接颤巍巍说道:“大,大爷几个放过我吧,你们要是喜欢这个奴婢,就尽管享用好了!”
“老爷!”小妾红了眼睛,脸上尽是生不如死的表情。
可惜水匪看上了小妾也并未打算放过这个穿金戴银的地主老儿,只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嘿嘿笑起来,满满都是不坏好意。
水匪一抓起小妾的头发,皮笑rou不笑说:“小娘子,看到这个老东西是啥样了没?这样,你要是答应给兄弟们爽一爽,兄弟们就帮你弄死这个老头子,成不成?”
小妾闻言,眼珠一动,看向地主老儿煞白的面色后内心只剩下慢慢的恨意与报复欲。
她顺了顺自己耳根后的头发,脸上抹起个矫揉造作的笑,贴在水匪一的胳膊上只说好。
地主老儿见状对小妾大骂出口。
宋煋跟沈忘在船厢内听到声音的时候,地主老儿早已被水匪割下了人头,站在船面上的船客们纷纷惊恐地跪在地上求水匪大爷饶命。
水匪们哈哈大笑,瞧见长得好的女人男人就掳到一边,末了水匪一又不大舒坦道:“这人有点儿少啊,啧,兄弟们下船舱给老子看看,是不是还有耍机灵跟咱玩捉迷藏的?找到了都给老子带上来瞧瞧!”
一旁,站在船头的船员们都沉默不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