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守在门口,对一众下属吩咐道,“守好楼道口,时刻监视好大厅里的情况……顺便给警局打个电话报个警。”
众下属目光幽幽看向他,“……”
付阳烦躁说,“都看我干什么,老大说了,咱们家现在可是要洗白从良,从良懂不懂?就是遵纪守法那种,碰上事儿肯定是要找警察叔叔的。”
众下属:“……”他们信了。
屋内,秦宴将裹着窗帘的宋煋从上而下打量一遍,见对方面色红润,除了眼中还有些残留的惊惧外,身上并没有什么受伤情况,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秦宴脱下身上的外套,而男人的衣服罩在少年身上便仿佛成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却足够遮挡露出的春光。
宋煋说,“吓死我了。”
秦宴问,“怕吗?”
宋煋回答,“本来是挺怕的,不过我突然变成人,吓了那人一跳,就没那么怕了。”又突然问,“秦宴,你刚刚,也是在怕吗?”
秦宴说,“煋煋,我怕的要死。”
宋煋睁大了眼。
伸手揉揉少年的额头,秦宴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唇覆在了少年的红唇之上,勾着对方的舌尖,辗转舔舐。
“唔……”宋煋被吻的喘不过气,眼角浮起些难过的红晕。
秦宴这才放开他说,“以后不会把你放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了。”
宋煋蹭在秦宴怀里取暖说,“你不要怕,我没事了。”
秦宴将头抵在少年发间,半晌哑声道,“好。”
“先生,您听得见吗?”付阳在门外等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敲门说,“警方的车辆已经控制住了外围的状况,几个帮派没想到警方来的这么快,已经想要撤退了。”
秦宴把门打开,“我们的人有没有损失?”
付阳说,“有一个兄弟负伤了。”
秦宴点点头。
付阳又说,“不过这次又让温采臣给逃了,兄弟们再去找人,他就不见了。”
秦宴没想到能这么简单抓住温采臣,只是略微失望,但不至于再有其它情绪。
大概又过去一个多小时,因为有警方的参与与秦氏下属的里应外合,只是帮派间暂时组建的同盟很快就彻底崩溃掉了,中间死了一个人质,众人对逝者表现出了极大程度上的默哀与悲切。
“没想到这回竟然是秦氏帮了咱们。”老警官抽气一根烟,面色复杂地看着帮派杂鱼一个个被关上警车。
而老警官的老搭档则拍拍他的肩膀说,“秦氏决心洗白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以前东省的龙头老大都收手了,咱们整顿起下面的杂鱼也容易很多。”
老警官苦笑一声,“但还是会不甘心啊。”
搭档无奈谈了口气,摇头不再说话。
警车鸣笛开走,秦氏众人也坐上自家的车辆,准备返回老宅。
中间小白也被秦家的一个下属在宴会大厅外找到了,找到的时候,这小东西正往一个纸箱里藏,浑身白色的毛毛也变得脏兮兮的。
付阳不是第一回见它,最后主动抱着小白上了另一辆车,还说回老宅一定要让仆佣好好给它洗洗。
宋煋跟秦宴坐在另一辆车上。
大概是因为再一次便身成功,宋煋在放松下警惕后就感到了强烈的疲惫与困倦。
“秦宴,我睡会哦,到家喊我。”宋煋亲亲秦宴的下巴,缩在男人怀里香甜的闭上双眼。
秦宴神色温柔地垂眸望他一眼,也亲吻着他的额头,“睡吧。”
睡醒,就回家了。
————刺目的光亮突然从车头传来,车辆响起尖锐的鸣笛。
车辆碰撞摩擦出剧烈的火花映亮了桥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温采臣眼中带着疯狂而冷静的笑容,“秦宴,我怎么会让你活着离开呢?”
剧烈的撞击让秦宴说不出话,他紧紧搂着怀里睡着的少年,抬手捂住少年被惊醒的双眸,低声道,“不怕。”
“秦宴——!!!”
一声迅疾的木仓声响起,温采臣的快意的笑声戛然而止,睁大了眼睛看向那辆已经被撞得变了形的车内、依然面无表情的男人,最终不甘地陷入永寂的漆黑中。
“秦宴,秦宴……你让我看看你。”宋煋被男人抱在怀中,哭哑了嗓子。
秦宴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怕,我没事。”
“不,我摸到了,你流血了。”虽然男人不让他看,但宋煋却能感受到对方正在急速流逝的生命力。
秦宴却在这时笑起来,慢声说,“宝贝,你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他问出来,却并不等宋煋开口,便又说,“爱不爱我?”
宋煋眼泪一直在流,“爱你,最爱你了。”
秦宴听到这个回答,眼中满是笑意,抚摸着少年柔软的黑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也爱你。”
宋煋哭得快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