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说话,可是那骨子犟气已经完全露出了脸上了。
“成!今天叶勋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坐在河堤的草坪边上,一人叼着一根烟。身边放了两大袋啤酒。苏小东点燃了手里香烟,像个临终前立遗嘱的老爷子一样,盯着缓缓燃烧的香烟自言自语道,“听说吸烟能驱散痛楚的,今儿我就尝试一下,要——要是我出什么事儿了,你得把我的尸体搬回去给程绘看——”
这可把叶勋可吓坏了,连忙低头把兜里的手机抽出来,嘴巴不忘说道,“东哥,您再说一遍,我录下来,等会儿你要出什么事了,我好歹有个证据。”
两个傻子在那里折腾了半天,苏小东才提起了手里捻着的香烟,放进了嘴巴里,屏住了呼吸,默数了三秒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整个胸腔疼得厉害。苏小东咳得似乎都要把肺吐出来。在一边正准备吸的叶勋看着苏小东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赶紧一手就把手里的香烟给丢进了河里。
过了好一会,苏小东才喘过了气。仰头看着天空,星星似乎比昨晚多了。苏小东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这天气老在自己跟程绘出问题的时候,就格外地好呢!?气愤地拿起了右手边的啤酒,啪啦地打开了易拉罐的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味道一如既往地苦,苦得苏小东把一张脸皱成了像只鬼的样子。
“叶勋——你说——身为一个合格的恋人是不是应该要对自己恋人的事情只眼开只眼闭呢?譬如,他出轨了——”
“这——”
苏小东完全不让叶勋插话,皱着一张脸,喝了一大口啤酒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可是,如果是这样的恋情,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
“还是这只是我多疑?我应该去相信他?”苏小东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响亮地让人都替他心疼那个大腿了,“对!我应该相信他的!这是恋人之间的信任!”
看,苏小东还真会找借口自己开导自己。这种人若是哪天突然死了,至少警方可以肯定,这人要不是他杀要不就是意外身亡。绝对不会自杀。
苏小东似乎找到了答案了,扭头笑开了一张脸对叶勋道,“谢谢你的开导了!”语罢,刷地就站了起来,向前跑了两步。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天旋地转,然后,醉死了。
第二天,苏小东醒来的时候全身都痛,特别是脑袋。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是间陌生的房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抖着手揭开了被子。那一刹那,苏小东眼前一黑,像个知道了自己女儿跟别人私奔了的母亲,作势就要晕倒了。
大脑缓冲了过来之后,苏小东气愤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只可惜宿醉的脑袋适应不过这样剧烈的运动。一阵天旋地转的,眼看就要栽下床了。苏小东赶紧把眼睛闭上,似乎这样做的话即使摔倒也不会疼。
在苏小东掉落在地上的一瞬间,那个叫声可那个惨烈、那个悲壮了。可是,不是苏小东的。他再睁开眼时就看到叶勋扭曲的五官了。跟平时苏小东猥琐的表情还真有一拼。
苏小东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想扶起叶勋,可是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又不敢上前了,只能在一边折腾着闹,“你——你没事吧——”
叶勋捂着大腿,“你下来,我砸你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苏小东想了下,这法子还挺不错,连忙就滚到一边躺着了,一脸的壮烈,看着叶勋催促道,“那——那你砸一下!”
揉着大腿的叶勋呆了。这人还真是——蠢到家了。
两人闹了会儿,苏小东又想起了刚起床的事了,看了下一身陌生的衣服,心里头倒是不气愤了,却酸得很。自己对不起了程绘了。
在那里想了半天,连活下去的心情都没了。
“苏小东你在那里干嘛?我又没有死,别摆出一张哀悼的脸!怪渗人的。”
苏小东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也没听见叶勋的话,纠结了下,决定这事总得要讨个说法,鼓起了勇气,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这身衣服——”
想起这个叶勋就来气。一手就把手里的药油给甩在桌面了,作势要掐死苏小东。
话说,昨天苏小东起来之后就醉倒了。正真的戏就是从他醉倒后开幕的。由于他们是坐在河堤的草坪上。而草坪是程斜坡向。苏小东倒下后,在地上翻滚三周半,以光速的速度开始马不停蹄地往下滚。在一边也正喝着酒的叶勋看到有东西从脚下滚过,下意识地伸手一捉。
然后再抬手,借这昏暗的路灯看着手里蓝色的波鞋时,发了会儿怔,突然意识到出大条了!
好不容易把苏小东从河里捞上来了。叶勋也是shi了一身,正打算把他拖回去,苏小东却开始发酒疯了。死活不让叶勋背。抱着堤上的树干不动了。风吹过,叶勋打了个哆嗦。遇上这种人叶勋还真是走了一辈子运气才能兑换回来的报应。
最后,找了辆的士回来,跟司机两人硬死硬活地把苏小东给掰上车了。苏小东上了车倒是安分了。回到了旅馆,叶勋也不知道苏小东住哪,问了服务台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