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拂过,悄然捎走了不为人知的低语。
叶楚生在家养伤,不宜走动,所以这半个月来帮派里许多事都是陶子杰代他出面打点。
但这并不表示他给予了陶子杰权力和自由,恰恰相反,管制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前他只限定了陶子杰的人身自由,现在连他的思想自由也要插手,就连陶子杰的心情是怎么样,有什么想法,他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才肯罢休。
“回来了?怎么那么久?”叶楚生翘腿坐在太阳伞下,挠着小狗的下巴问。
他怀里抱着新养比特犬,刚刚满一岁,准备训练成恶狗,替代那只被埋葬在白杨树下的可怜家伙。
“遇到了一个熟人,所以耽搁了些时间。”陶子杰说。
叶楚生顿了下,立即追问:“遇到了谁?聊了些什么?”
“从前的高中女同学,就住在跑马地附近,她带着儿子出来散步,我从坟场出来就刚好撞上了。因为太久没见所以感觉很生疏,彼此问候了下,随便扯了几句就告别了。”
叶楚生听后淡淡点头,朝他勾勾手指。陶子杰靠近,在他跟前弯腰俯下身去。
“乖,瞧你都热出汗了,洗个澡去。”叶楚生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说:“记得别穿衣服。”
陶子杰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叶楚生一下下摸着小狗毛茸茸的脑袋,笑眯眯:“宝贝,你不会把欠我的赌账给忘了吧?”
裸奔、香肠、淌着哈喇子的小狗,这三样东西联想起来,让陶子杰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叶楚生依旧笑得很灿烂:“亲爱的,我给了你两个小时的自由,就足足闷了两个小时,你现在回来了,是不是很应该陪我玩一玩解闷呢?”
第二十五章
天空很蓝,云层很薄,阳光很灿烂。
这些是此时陶子杰所能看到的东西,他赤条条倒在草地上,身体呈大字型咻咻喘气。
叶楚生用脚尖踢了踢他,手里牵着狗绳嘲笑:“真没用,才跑八圈就趴下了,我还和莫北打赌你能跑上十圈呢。”
陶子杰撑起身,冲着他呲牙。尼玛的你跑十圈给老子看看呀!嫌香港土地太多了是不?没事把庭院扩建得像广场那么大干吊!把你们叶家的人全葬进来还绰绰有余!
叶楚生眯眼,微微放松了手里的绳索:“宝贝,腹诽可是不好的行为。”
刚满岁的比特犬“汪汪”两声,朝陶子杰下身扑过去,目标是那根看起来很美味的大香肠。
“妈的!”陶子杰跳起来远远弹开,护着胯/下开骂:“死变态!老子要日你全家的男人!”
“你看起来还很有Jing力嘛,那继续吧。”叶楚生说罢彻底松开了狗绳。
于是乎,陶子杰只能死命地跑,淌着口水的小狗死命地追,吊在命根子上的大香肠死命地晃。
”叶畜生!老子要日你爷日你爸日你哥日你弟日你家祖祖辈辈的屁/眼!嗷!死狗!再追老子连你也一起日了……”
陶子杰被迫将裸奔进行到底,跑得快虚脱了,到了第二天腿还是软的。
可他就是天生的苦命种,叶楚生终于康复了回公司坐镇,他就被外派到荒山野岭玩捉迷藏,皆因暗杀叶楚生的主谋查到了,正藏身于边境的荒野地带,叶楚生下了命令,就三个字,要活的。
至于整件事的起因,说起来还有点滑稽,叶楚生肃清元老时杀了人家的爷爷,陶子杰去谈判时把人家的老爸丢下海,这不,就轮到孙子买凶讨债来了。
“杰哥,喝口水吧。”虎子殷勤地递上矿泉水。
天气开始有点热了,走山路又极消耗体力,折腾了半天,每个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
陶子杰想起某人的变态习性,摇了摇头,对所有人说:“就在这休息下,等会好有体力逮人,我们已经搜遍了整个山头了,估计那家伙就藏在山后面。”
跟着他一起前来的共有七人,除了虎子是他指定的人选外,其余都是由叶楚生指派的。大约休息了半小时,他们开始下山,期间路过潺潺的溪流,陶子杰蹲下洗了个脸,顺便捧了一把水解渴。刚好离溪流不远处有棵野生的橘子树,陶子杰把熟透的橘子摘下抛给其他人,自己剥开皮咬了一口,虽然酸得牙龈发软,但还是咽下去了。
后山一片荒凉,仅有两座二战时期留下的碉堡,眼尖的虎子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杰哥,快看!那边有个穿白衣服的家伙!”虎子大喊。
陶子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确实有道白色的人影掺杂在草丛里,就说:“两人一组,分开追!”
那穿白身穿T恤衫的家伙似乎运动神经不好,跌跌撞撞的,没一会就被逮住了,被反绑双手押到了陶子杰面前。
“你们这些人渣!全都不得好死!”
“闭嘴!”虎子一脚踹过去,让那人在泥地上滚了个圈:“你小子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作死?累死你爷爷了!”
陶子杰上前揪起这人的头发,倒想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