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严肃,白爻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这……可真是……没想到啊,我堂堂魔君,竟然被一蛊毒难住了。”
陆吾想到石墨小九说的五脏六腑破裂,浑身血管爆裂,心里已是胆战心惊,此刻见白爻还有心情自嘲,喉咙就像被堵了棉花一样,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爻屏息走了几回丹田,发现胸膛处的疼痛已好了许多,当下便准备起身:“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想办法解决,总不可能……总不可能……”
后面的字陆吾是没机会听到了,白爻一阵晕眩,才平复的胸膛在一瞬间又爆发出撕裂般的痛感,那感觉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人用刀搅碎了。
他打了一个巨大的颤栗,紧接着呕出一大口血来,白爻双眼朦胧全然不知,这一口血竟是尽数吐在了那床桃花被褥上。
“你没事吧?”
陆吾虽然见过白爻杀人的阵仗,可不知怎的,那时无比冷静的他,在此刻显得格外慌乱,就像一个从未看过如此场面的小孩,除了不知所措,再也找不到其他措词。
他只觉得可怖,慌张,还有……无能为力!
“还好还好,如你所言,我不愧是三界中的霸王,这一点蛊毒算不了什么,算不了……”白爻说话间又要倒下去,感受到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拉住了自己。
便是这一个感受,让他想入非非,一口血对着陆吾的长袍便吐了出来,白爻大抵已经明白过来这蛊毒频频发作的原因,当下便用尽所有力气推开陆吾。
“你要去哪?”
陆吾一个转身间发现白爻已经幻化成真身狐狸了,正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门口走去,不免心中担心着追了两步。
“我去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待着,你不用管我。”
“吧嗒——”
烛光在这个时候也灭了,陆吾站在黑暗里,一颗心忽然慢慢平静下来,这忽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慌乱地产生逃离的念头。
人果然不能在慌乱之中做任何决定……
陆吾坐下来,深呼吸了几回,闻着这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不停告诉自己,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不管怎么样,白爻不能有事,他还指望着白爻告诉自己当年的真相,所以是绝对不能有事的。
看来那桃子,是非偷不可了。
偷就偷吧,如果能在走前从白爻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这些日子的努力也就不算白费了。
陆吾在床榻边坐了两个时辰,都没有等到白爻回来,他看着窗外逐渐发白的天,便耐不住性子起身了。
既然要偷,就要快刀斩乱麻,早偷晚偷都是偷,豁出去得了。
陆吾一把推开房门,左脚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见到了门前正在练吐纳的南宫明子,不免错愕:“师兄?”
“你起来了?”南宫明子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一字一顿地解释,“我知道你今天肯定要去偷桃子,让师兄祝你一臂之力!”
“没想到师兄竟有如此先见之明,不过这次就……”陆吾正要婉拒,南宫明子却了然地抢口打断了他的话,“倒也不是先见之明,几个时辰前,我睡得好好的,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我推门一看发现是你房中的狐狸。”
陆吾听到这,不免哭笑不得,这白爻到底还有些暖心,竟然还要给自己拉个垫背的。
“那臭狐狸说笨竟也不笨,在地上比划了半天,给我比划出一个桃子来,我便明白它的意思了。这不,我赶紧练练,万一出事了也好应对。”
南宫明子笑着说完,便站直收回了手,顺手又从袖口中取出一柄短刀,递到陆吾面前:“师弟,这个你拿着……”
“师兄!我是去偷桃子,不是去打打杀杀的,若是被抓那认了便是,顶多被责骂,若是同他们动手,岂不是被当成刺杀?罪责更重?”陆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夺过这短刀丢进了泥地中。
南宫明子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的也是啊。”
话音未落,南宫明子从衣袖中取出三把匕首,两个暗器,还有一些小法器,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又左瞧右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剑,到底还是放下了。
“师弟,这下好了吧?即便被抓了,我们也说是嘴馋来偷吃的!”南宫明子咧嘴一笑,几百来岁的人笑起来仍旧少年感满满。
陆吾的心中略微有些过意不去,这事到底是与南宫明子无关,若是被抓,那是真对不住南宫明子啊,这个人情,陆吾真的不想欠。
倘若,换做今日是南宫明子要去偷桃,那陆吾绝对是装聋作哑,死也不会去的,想到这,陆吾便更是过意不去,不愿接受南宫明子这没由来的好。
“师兄……你别去了,你若是被抓,师父那里、你家族那里,都不好交代啊,还有你以后还怎么在天庭抬起头?”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师弟,我觉得我们就是太紧张了,你要这么想,什么偷桃子啊,不就是摘个桃子吗?这谁家院子还没有棵桃树啊,吃个桃子怎么了?还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