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爵想也没想就吃了下去,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Cao,你丫刚摸过几把,没洗手就递给我吃的,脏不脏!”
路天笑了笑,把板子往地上一扔,踩上去一溜烟跑的飞快。
“小天,你飘了。”路爵皱着眉头抹了抹嘴,试图呕出来但是没能做到。
*
最近路爵一直想跟路天分床睡,但是天气越来越冷,路天总是蹬被子,他有点不落忍。
分床这个事,他从老早就开始琢磨,一年四季都快过完了,还是没能分掉。
没有紧急任务的时候,路天也往警局跑得挺勤,他很喜欢听警察蜀黍们讲(吹)故(牛)事(逼),周辞身边几个同事跟路天混熟了总起着哄叫他“天哥。”
“天哥不上学了,有没有谈女朋友啊?”爱吹牛逼的警察蜀黍里有个叫老黄的,对他的感情生活特别感兴趣,“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孩跟叔说说。”
路天一脸“我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杀.手”的表情。
“刑侦部的夏露怎么样?盘儿靓条儿顺,刚名校毕业,是我们这儿的警花。”老黄喝着茶,然后“呵——呸”一声冲地上吐了片儿茶叶。
“我们这儿统共就一个女的,还好意思说警花呢。”周辞说,“黄总你就是一拉皮条的。”
“周队,说这么多你女朋友呢?”老黄嘚瑟的翘着腿说,“这世界最幸福的三样东西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不喜欢女的。”周辞说,“我喜欢男的。”
听到这句话后老黄那张板板正正的国字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震惊得如同刚刚得知老婆和隔壁老王有一腿,孩子不是自己的,就连炕头都特么凉了。
“什么?”
周辞看着他说:“我喜欢男的,而且,就喜欢你这样的。”
老黄表情一变,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两手往外一拉,把外套敞开对着周辞说:“来吧,我让你睡睡,真正的兄弟就是在他需要女人的时候,成为他的女人。”
“哟,周辞你怎么又搞上一个?”路爵从门外走进来,把钥匙往周辞办公桌上一扔说,“那我呢?”
“你是炮.友。”周辞头也不抬的说。
“渣男。”路爵收起不正经,倚在他办公桌前问了句,“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查完那批货以后,我们从一个人嘴里摸到了点线索。发现这群团伙制毒的地点很有可能就在S市。”
“不挺好,S市可是你的地盘。”路爵接过路天递过来的茶,低头看了一眼,“哟,还给我泡了枸杞呢。”
路天说了俩字儿:“保养。”
“但是那位署长刚走就给我下了个军令。”周辞说那位的时候,语气还故意一沉,意味深长的道,“让我一个月之内把这伙人的制毒地点给找出来。”
“一个月。”路爵觉得保温杯有点烫,“玩呢?”
“没办法,我现在愁得头发成把往下掉。”周辞很忧伤。
“叫人如何不秃头啊。”路爵咽了口水问,“目前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带毒品出境的那群人很明显是毒贩子的‘腿儿’,从他的言语细节中能够听出,他们压根不了解也不清楚制毒活动,并且跟之前的‘腿儿’也互不认识。”周辞说,“只能继续从另外的突破口进行调查。”
“还从明光宾馆那伙子人入手?”路爵想起那次行动还有点心有余悸,那群人可比季坤这种傻货老成多了。
“嗯。”周辞说,“周日……”
周辞话还没说完,就有个小同志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周队,刑侦队那边把毒品上的指纹提取了出来,发现了一枚残损的指纹叠加在刚捉到那毒贩头子的指纹上。”小同志喘了口气,有些紧张的看着周辞,把手里的分析结果递给了他,“结果分析,这个破损的指纹来自于方青崖本人。”
周辞跟路爵的瞳孔同时剧烈的放大,震惊得说不上来话,路天也听懂了,低着头皱了皱眉。
“方青崖生前绝不可能会跟这群人有来往。”路爵说,“有没有可能是技术上出了差错?”
“不会。”周辞说,“刑侦科的调查一向非常严谨。”
“如果没出错的话,也就是说方青崖生前就见过这伙人?那时候双方就已经对接成功了?”路爵搓了搓兜里的打火机,“那为什么非要拖到现在才运出去?不怕夜长梦多吗,更何况之前调查了方青崖的所有行动,他除了出席活动压根腾不出任何完整的时间。”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周辞说。
路爵看着他的眼睛,掷地有声的替他说出了答案:“方青崖压根没死。”
方青崖的尸体他们压根没有见到,所谓的离奇暴毙也只是存在于媒体的镜头之下,真正暴毙的过程,压根没有被记录下来。
酒店服务生的证明可以伪造,死亡现场也可以布置,一切的一切,只要肯费心都可以做到。
死人能做的事可比活人容易多了,既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