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nainai,这个nainai看着挺Jing神的,脑子也不糊涂。
“你们是说那个总是在晚上才出去的年轻人吧,见过一次啊。”nainai说,“我们村里年轻人都搬去城里了啊,城里条件好,也没有污染。我们这里啊,不是人呆的地方,水都被那个印纸厂给毁了。”
“那个年轻人住在村里?”路爵直接无视掉了她的后几句,“那您记得什么时候看到的他吗。”
“对啊,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好像就住在老李家的方向。”nainai可能是很久没有跟人交流了,说起话停不下来,“这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走也走不掉,全都得了癌症啊。”
路爵啧了一声,觉得非常悲哀。
印刷厂确实很污染水,把厂子建在河流上游这个傻逼举措,不知道是谁干出来的,竟然没人管?
“小伙子长得真Jing神真敞亮,你们哪儿的人啊。”nainai见俩人一直不说话,一脸微笑的询问,“现在有没有对象啊。”
“有。”俩人同时默契的撒起了谎,说完都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俩人用很是复杂的目光交流了好几秒钟。
nainai嘴里的老李家,住在村东头,是一家很破旧的宅子,院子不小,从门缝里看过去,地面非常整洁,没有杂草,有近期居住的痕迹。
周辞刚想抬手敲门,路爵就一跃跳上了墙头,直接蹦到院子里,然后哟了一声。
周辞紧跟其后,踢开堂屋的门,发现屋内的东西已经空空如也。
路爵走进屋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捡到了一个空烟盒,从烟盒里倒出了点烟灰。
他用手指碾了碾,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三天之前人应该还在。”
周辞眼神沉了沉道:“还是来晚了。”
*
坐在酒吧里,路爵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神却越来越清醒。
路爵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方青崖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站在他面前,而在方青崖的身后站着一个看不见脸的黑影,就像是魔鬼一样用黑洞洞的眼睛望向他。
方青崖的背后有人在Cao控着一切,他被这个人给控制了,而这个人就像是站在天台角度的上帝一样,在暗中俯瞰着一切,他们所有的举动都在这个人的监视之中。
从安排方青崖的死亡到他们去医院的冷库找尸体,再到今天去李村追查方青崖的踪迹,他们所有的行动,这个人都了如指掌,并先他们一步把所有线索切断。
但那人却又好像故意去留下一些耐人寻味的暗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比如那个床底下的烟盒,似乎就像是在挑衅他们:是啊,我是存在的,可惜你们就是不知道我是谁,你们在明我在暗,你永远也抓不到我。
你说气不气人。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江恒摸着下巴说,“这毒贩,应该是,犯罪型人格。”
路天作为一个优秀的听故事选手,主动问了句:“那是什么人格?”
江恒用三两句话讲了一下,犯罪型人格,又称反社会人格。
有些毒贩铤而走险无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追逐金钱和地位。欲望得到满足以后,他们就会产生心理上的愧疚,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产生后悔的情绪。
而拥有反社会人格的人,他们不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这些欲望,他们犯罪就是为了享受那种掌控全局,以及被追逐的刺激感。
而且他们永远都不会产生任何对于犯罪愧疚的情感。
这种人,根本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分析理解他们的行为。
周辞单手撑着下巴,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江恒,一脸迷弟的表情似乎写着这几个大字“他真优秀,我真是太爱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夸我。
你们:夸你夸你。
第35章
江恒没搭理他, 他却一直顺着沙发往旁边凑过来, 眼睛里亮闪闪的,一看就是酒喝多了。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又加上人多, 周辞热得把领带随手扯了下来, 装进了口袋里。
说完随意的瞥了江恒一眼:“我快过生日了,我最近缺一条围巾。”
这话极富暗示性, 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
但江恒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点点头说:“哦。”
“我喜欢戴羊绒的。”周辞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我羊绒线都买好了。”
他姑妈上个星期从澳大利亚回来, 据说是刚从羊身上薅下来的新鲜热乎的羊毛。
“嗯,然后呢。”江恒喝了口水, “我不会。”
周辞刚把线拿到手以后, 就开始跟周围人炫耀说江恒给他织了条围巾, 双元宝针,特好看。说得有鼻子有脸, 就跟真的似的, 弄得局里的同事都嗷嗷着说要看他这围巾。
没想到江恒会来这么一出, 周辞打算回家自己对着视频学一下双元宝针,也好跟周围人有个交代。